一听时玥问大哥是不是被家里人打的,公公先是打断了话题,“老二媳妇,说话是要负责任的,什么叫被家里人打的,老大肯定是遇上抢劫的了,要不然怎么被打的这么严重,说话之前过过脑子,你别无中生有,老大是和老丈人做邻居,而且就三口人住,能被谁打?”
苏子辰:“爸,时玥也只是问一下情况,您至于上纲上线的吗?大哥,你到底出什么事了,能不能和我们说清楚,就是想帮你也得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吧?你快把人急死了,说啊。”
赵淑琴递给儿子一杯热水,“老大,别害怕,都是一家人,他们说什么也是为了你好,你就说,这个伤是被谁弄的,大家也好想办法解决,实在不行就去派出所。”
苏子玉的手颤抖着,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热水,这才说:“让弟媳妇猜中了,我不是被抢劫,是被赵红梅打的。”
这话一说,全家人都吓了一大跳,时玥更是问:“还真是大嫂打的?为什么呀,总得有个说法吧,大嫂也不会无缘无故出手啊,你能不能有话痛快说,大家也能帮你分析分析。”
苏立冬一听就郁闷了,“你媳妇打的,老大,你是不是外面做了那些不该干的事儿啊,咱们老苏家可没有这种人,要真是这样,打你也活该。”
时玥安慰着,“爸,您少说几句,让大哥把话说完,您这么拦着,大哥哪儿敢说啊。”
苏子玉缓了缓这才说:“我们从这搬走以后的隔天,红梅就去上班了,到了她们厂里才知道,她坐月子休产假期间,单位评的车间主任不是她,先进也没有,而且据知道内情的人说,原本定的人选是她,谁知道被一个厂长的关系给顶了,她就去找厂长理论,结果厂长就以她生孩子休产假的原因给否了,而且新来的这个车间主任一直在和红梅闹别扭,而且上班的时候也老是挑她的毛病,总给穿小鞋,红梅气不过,就和这个新车间主任吵了几次,现在厂里给了红梅记过处分,就这样,无处发泄情绪的她回来就摔东西,把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然后就晕倒了。”
时玥明白了,这是抑郁了,然后问:“那大嫂送医院了没有?情况怎么样?”
“当时我和我老丈人就给她送到医院去了,医生说是气急攻心,一下就晕了,最不明白的就是,人醒了以后不认人了,谁都不认识,连我老丈人都不认识,后来医生也说了,有可能是受刺激过强,精神出了些问题。这种病医生也说了,就是得慢慢养,不能急。后来就把人从医院接出来了,谁知道到了家里,她就开始发疯一样的拿棍子打人,还用家里的椅子朝着人打。我老丈人是肩膀给打了,孩子现在由老丈母娘看着呢,我也成这样了。出来的时候,是老丈母娘他们把红梅给捆在椅子上了,让我回来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治一治,有没有办法治疗一下。”
一听这个,大家谁也不说话了,时玥坐下了,“大哥,大嫂这个的确是受刺激了,个性要强的人是这样,你听我说,这种病没有特别好的办法,就是吃药,再加上情绪的控制,尽可能的不要和大嫂提有关单位的事儿,只要和这件事无关的字眼儿都不要提,而且你要做好长期的心理准备,这种病会反复,严重的不仅会伤害家人,她连自己都会伤害。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吗?”
全家人听了时玥的话半信半疑,苏子辰问:“媳妇,你是怎么知道这种病的?”
时玥不能说自己是五十年以后来的人呐,而且这种病就是抑郁症,还会有自杀的倾向,就怕吓着他们,最后只能说:“我们单位的人提起过,这种病很难治疗,哪怕是认人了,情况也会时好时坏,对病人还是要有耐心,千万不能和她起急,最主要的一点就是,现在她照顾不了孩子了,要不然母亲和孩子都会有危险,大哥,你的伤要不要紧?”
一听时玥的话,大家现在全都信了。
苏子玉这才委屈的说:“这些情况医生也是这么说的,和时玥说的几乎一样。不要让她受刺激,这个人也是,不当车间主任就不当了,不评先进就不评,有这么难以接受吗?”
(我自己的大妈,当年就是这个情况得的精神病,让人给顶替了,受了刺激,小说里的一部分故事都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