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一听来人说帝司渊醒了,不由有些惊讶。
撇开他的内伤不谈,一般人若是受了那么重的外伤,估计也要两三天才能醒来。
“殿……九爷,您醒了?您的伤……您感觉怎么样……”墨隽一阵激动,差点把平日的称呼脱口而出。
此时帝司渊脸色苍白地倚坐在临时搭成的行军床上,身上披着一件宽松的外套,隐约可见里面包扎着的染着血色的纱布,却无损他的威严和与生俱来般的贵气。
不过……
白薇不爽了,尼玛,老子辛苦才救回来的命,居然瞎折腾!她最讨厌不老实的病人!
于是,她上前,霸气地把人往床上就是一按!
“嘶——”
所幸此时只有他们三人在,否则这一幕被他人所见,定会大惊失色。
就是墨隽此刻,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目瞪口呆。
白薇小姐也太彪悍了,殿下还伤者呢……
“唔——”
帝司渊猝不及防,下意识扯住她的手,她瞬间失去了支撑……于是两人齐齐跌入床上,撞到了伤口,他不由发出一声闷哼。
白薇只感到自己撞上了一道坚硬的胸膛,一股浓重的药味伴随着男人身上特有的冷凝香,顿时充斥鼻尖。
冷凝香中混着若有若无的紫凝香,格外的好闻。
“你干什么?”男人嗓音嘶哑,低喝。
“呃……”
白薇一阵尴尬,忙不迭地爬起来,揉揉撞到的鼻子,同时越发不爽了。
没好气地道,“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你到底有没有身为一个病人的自觉,就不能好好躺着?你要嫌弃自己命长,之前干嘛要让我救,浪费我的精力,就知道尽瞎折腾!”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第一时间低头帮他检查了一下伤口。
因为之前他擅自起来,腹部的伤口也裂开了。
现在……得,背后的伤口也裂开了!
就这时候,他还想坐起来!
“躺下,不……趴下,呃,算了侧倚着吧,麻烦,又要重新上药……”白薇不悦地按住他的肩膀,不耐地道,“有什么事,就这样说吧。”
背后的伤势最严重,刚好又是后背直接倒在床上,床单上都被他后背裂开的印出的血迹染红了。
因为,腹部也有伤,最后只能侧着躺了。
帝司渊:“……”也不知道是谁一上来就把他按床上!
所幸里面还备有纱布和伤药之类的东西,白薇拿起一把剪刀,“咔咔”几声,就把他身上绑着的纱布利落地剪开。
然后重新把开裂的伤口消毒、缝合,再继续上药。
墨隽站在一边简单地汇报这次的一些情况,鉴于白薇在场,于是省去了一些部分,打算过后在进行汇报。
白薇上完了药,发现自己手短,帝司渊又人高马大、宽背窄腰的,不好缠上纱布。刚想让他帮忙包扎,谁知,外面刚好有人找他汇报情况。
最后,她只能自己上手。
“把手抬起来,先别动。”白薇坐在床上,附身,想要把纱布绕过他的肩膀。
她发现那只手臂也有伤,为了避免手臂上的伤口裂开,她只好把那只手搭在自己的左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