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剑圣和大魔导师他们来得很及时了,但破坏还是被造成。当一切都平息下来,原本安静和祥的小村庄已经消失不见了,地上除了布满了怪物的尸骸,还有许多人类的残肢断臂,血腥可怕得连拎着映像法阵操作着的人的手都不淡定,影像有些摇晃。
而远处还在交战的一团白雾终于收敛了许多,终于,怪物首领的尸体扎着许多地刺从里头跌出,而林贝克被一个戴着蓝色拳套的男子和银色长发的男子搀扶着飞了下来,脸上满是鲜血。不少民众总算认出了那两男子,那也是近年来很出名的人物,被认为未来天赋异禀潜力不可限量的青年才俊,三系元素体质的天空武士南宫风和冰元素精灵使体质的魔武双修魔导师雪月!
“贝克,你鲁莽了!”几位剑圣急忙上前接着林贝克,将他放在地上。
“怎样?我看看!”道格拉斯着急地推开几位剑圣,几位剑圣也没介意,这里头论治疗能力那道格拉斯肯定是世界第一的。
“来不及了,他的眼睛……”南宫风捂着自己的脸,说不下去。
雪月在一旁更是狠狠砸了一下地板。
“不!我看看!”道格拉斯急急忙忙在手中汇集一道白光朝林贝克脸上捂去。
而影像就在这里摇晃得更加剧烈,最后熄灭了。
这个在全大陆通过各大法阵同步传送的影像,到此结束,全大陆看完后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之中。他们忽然明白,或许人族之皇定下的新纪元称号“聖芒”,或许另有其意。
“这便是从别的世界穿梭过来的混沌主宰的爪牙。这些只是对方的先头部队,出现的时间未知,出现的地点未知。像你们看到这种破坏,在这之前已经发生过一次,被利维亚大魔导师发现并拼死平息了,但担心各位产生不必要的恐慌,一直没有对外透露。不过面对恐怖的灭世袭击,大家不能只依赖各剑圣和大魔导师们,我们也要有自保的能力,所以我们把这个大危机宣告出来!大家记着,一旦遇到奇怪的怪物袭击,千万不要慌张,冷静地带着老人和小孩逃离,行李财物都不要理会……”
雅典娜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大家眼中,用令人安心的笑容解释着,教导着遇到危险应该怎么做。她的声音仿佛带有魔力,平复着大家的恐慌。
“我们将会一起面对难关,因为一旦凡界失守,谁都逃不了。生,共生;死,共死,所以我们无需恐惧,无需害怕!”
“没错!”“死有什么好怕!大不了一起死!”“来吧,该死的怪物!”
雅弄景在一旁看着各地传送过来的民众气氛,默默感慨,雅典娜的亲和力确实无人可及,这种时候有这么值得依赖的妹妹真是太好了。
但转眼脸色又暗淡下来,那场战斗就发生在三天前,而林贝克的双眼,就连道格拉斯都无法挽救回来,实在令人伤感。
铁血佣兵团的驻地,林贝克在自己的卧室内躺着,双眼蒙着一条红巾。这条红巾向来被林贝克塞在皮夹克胸前的兜里当装饰,没想到现在升级了,变成自己脸上的装饰品。
这下走出门外,总不会没人看出他是铁血佣兵团的人了吧?
“你们一个两个赖在这不走是几个意思?很闲是吧?”林贝克在心中自嘲完毕,立马朝床边几个人说道。
利克克和珀利对看了一眼,他们跟了林贝克那么多年,当然知道林贝克不喜欢这种婆婆妈妈的矫情,只好快步离去。
“你们俩也很闲?”
林贝克挑了挑眉毛,可惜被红巾挡着,别人都看不到。
但他们能看到,他们眼中浮现出以前在“非人屋”时林贝克挑眉挖苦的神情,他们知道这个神情依旧没变,就藏在那红巾之下,只不过少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珠子罢了。
“是很闲。”南宫风看了一眼自己绑着绷带的左手臂,那天击败对方怪物首领他也挂了彩伤得不轻,要不是雪月眼疾手快搭救了一下可能他的手也不见了,“我也是伤员,在这里休息几天不行啊?我和你说,在非人屋管你吃住那么多天,现在轮到你管我们吃住了!”
“你把我家当难民营啊?”林贝克道。
“事实证明单打独斗是不够的,我们留下来一起行动,起码下次对上那些怪物互相有个照应。”
雪月坐在床边像个雕像一样半天没说话,但一说话就把林贝克说得语塞。毕竟,他说的很有理。
“也对,万一下次换做你们先上,不见的恐怕不止是眼睛了。”虽然被说服了,但林贝克嘴巴还是很欠地嘲讽了一把。
“等源飞舞回来,他应该有办法帮你治好眼睛。”听到林贝克提起了眼睛,南宫风心塞地叹了一口。
“无所谓,大魔导师了,还需要用眼睛看东西?”林贝克说的没错,他用精神力感应四周的一切绝对要比用眼睛来的精准和清晰,他伸出食指朝旁边的桌子勾了勾,一道由土元素精灵组成的黄色光丝把桌子上放着的一个橙果卷了过来,傲慢地咬了一口,“再说,等我修行至法圣划破虚空,进而成神,我tm还不能幻化一双眼睛出来?我还要幻化一双比源飞舞的还要大还要黑的眼珠子出来,泡光所有美女,免得那些美女都被他那根木头给祸害了!”
“我很客观地说一句,你们之间的颜值差距绝对不只是换一双眼珠子可以解决……”南宫风非常斩钉截铁道,“说到飞舞,不知道飞舞在魔族那边怎样了,有没有又被奇奇怪怪的变态给纠缠。”
“就算有,他也能解决。”
雪月倒是不大担心源飞舞,他比较担心奥菲莉亚她们,源飞舞那以假乱真的死去够她们伤心了。可是他们不能把源飞舞要做的事情告诉她们,有些事情必须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知道那边有没有什么美女,能让源飞舞开个窍。”
南宫风懒洋洋地躺下,正好躺在林贝克那张大床的一角。
懒人不愧是懒人,承载着懒的信仰的代表物——床,又大又舒服,只是谁在一角就知道不是普通凡品。
“其实要让源飞舞开窍也不难,其实源飞舞有个挺致命的弱点,利用起来分分钟被搞定。”
林贝克三两口就吃完了手中的橙果,顺手就把手上的汁液抹到雪月身上。雪月是个有点洁癖的人,换做平时早一巴掌扇过去,这次见林贝克算是个伤残人士就忍了。
“什么弱点?!”南宫风第一次听林贝克分析源飞舞,而且还直接分析到弱点,非常感兴趣。
“重情……”
“还用你说?雪月你捂住他嘴巴别让他鬼号,我tm把他脚也打断算了!让你挑,你要断哪条腿?”
“听我说完,慌张啥。”林贝克不慌不忙地说。
南宫风翻白眼,他这叫慌张吗?他这叫激动加愤怒!
“源飞舞最大的弱点说白了其实也就是一个‘情’字,对他不好的事情他可能转眼就忘了,但只要对他表示过一次好意,他就永远记在心上,把你放在心里。”林贝克笑了笑说。
“那家伙确实如此,所以呢?”
“所以我才说他祸害别人啊!那个情不是这个情,明明木头脑袋还没开窍,却老是对人家温柔体贴的,那些女孩子们怎么受得了。”
“你说的好有道理,但和弱点又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南宫风重新躺下,伸了一个懒腰,表示出“你继续说我躺着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