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霆。”卿冬冬的声音听上去甚至带着哭腔,满是无助,她颤抖着声音道,“虽然旗旗是庞清宁的女儿,但是这么多年庞清宁都不知道。现在庞清宁连人都能杀,他什么事情能做不出来?我真的好害怕他对旗旗做什么,你帮帮我,你帮我把旗旗带回来好不好?”
祁亦霆那边沉默下来。
就在卿冬冬觉得祁亦霆可能会回心转意的时候,祁亦霆冰冷的声音打破她的幻想,“卿冬冬,庞清宁已经死了。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我会让人带你去检查你的精神,然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祁亦霆!”卿冬冬的声音听上去几乎是绝望的,她颤抖着声音,不可置信地对祁亦霆问道,“你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不想,祁亦霆那边却就只是嗤笑一声,祁亦霆的声音带着冷意,他反问道,“卿冬冬,我凭什么相信你?”
卿冬冬人都有些傻。
“你在跟人打电话吗?”
她听见电话那边传来厉南薇的声音。
“没有。”祁亦霆的声音似乎变得遥远,卿冬冬还来不及说话,就听见手机被挂断的声音。
祁亦霆完全不相信她说的话,不仅仅是如此,而且祁亦霆还一点儿帮忙的打算都没有,甚至是想要带她去看精神科,卿冬冬的眼底浮现出几分绝望,觉得自己可能最后的希望也烟消云散。
她心都跟着有些累。
——“没有吗?”厉南薇擦着头发,她坐在祁亦霆的身边,神色带着几分担忧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我不方便听的东西?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先去楼下。不能耽误你工作。”
“真的没有。”
祁亦霆说的斩钉截铁,他看向厉南薇,眼神带着几分温柔,低声开口道,“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不用想那么多。今天在公司怎么样,有没有遇见什么麻烦的事情?”
听见这话的第一个瞬间,厉南薇就想到自己今天见过的卿飞羽,不过,厉南薇并没有和祁亦霆提起来,就只是笑笑道,“能有什么麻烦事?刚开始的公司起步慢,做别的事情也都要慢慢来。而且大部分的都在媛昕那边,其实我也不怎么忙。”
祁亦霆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郑重地道,“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你一定要跟我说。”
厉南薇点点头,旋即又有几分无奈地看向他,叹口气道,“你怎么像是个老妈子一样?我这么大的人,还能照顾不好我自己吗?”
祁亦霆没说话,虽说他的确觉得厉南薇可能会在某些程度上照顾不好自己。
两人还没继续说什么,女佣突然上来敲门,说是有两位的客人来,请他们两个下去。
“客人?”厉南薇眨眨眼,神色还带着几分意外。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就算是真的有客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还特意说是他们两个的,会是什么人?厉南薇一边想着,一边也没做什么,抬脚就打算往下走。
结果才刚走两步,祁亦霆便意味深长地看过来,语气哀怨地道,“夫人现在果然是对我不够上心,已经连这种事情都要自己下去,不管我了。”
厉南薇有些茫然地回过头,眨眨眼,不解地看向祁亦霆问道,“我要怎么管你?”
总不能是让她扛着祁亦霆下去吧?自己下去不就行了吗?
祁亦霆看她一眼,轻声叹口气,自己回身坐到轮椅上,看向厉南薇道,“夫人现在变了,以前夫人都是会推我下去的。”
厉南薇一时之间就只觉得哭笑不得。
自从祁亦霆的腿恢复之后,厉南薇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非常习惯祁亦霆能独立行走,所以现在他突然这么说,倒是让厉南薇一时之间没能回过神来。她无奈地走过去推着祁亦霆的轮椅,语气宠溺又纵容。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没注意,你原谅我好不好?”厉南薇唇边带着几分笑意。
“不如夫人亲我一下,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如何?”祁亦霆的唇边带着几分温和笑意。
厉南薇脸上似乎浮现出几分为难,在察觉到祁亦霆的不满之后,她才好笑地勾起唇来,凑过去在祁亦霆的唇边落下一个吻,“原谅我了吗?”
等两个人腻腻歪歪的腻歪够之后才下的楼,两人也都没管外面的“客人”会不会着急。
等下到楼下的时候,两人才发现这位“客人”的确是不怎么讨人喜欢。
是卿飞羽。
卿飞羽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色的毛衣裙,长发散落在肩头,看上去温柔又温婉。拿出去绝对是不少人的初恋女神级别,她看见祁亦霆的一瞬间眼睛就亮起来,弯着眉眼声音甜美地道,“亦霆哥哥。”
厉南薇微微扬起眉梢,好家伙,这是当她不存在吗?
“祁少夫人。”卿飞羽察觉到厉南薇的目光,便对着厉南薇笑一笑,她客客气气地道,“上次匆忙告辞,我觉得好像不太好。所以今天才特意又来拜访的,还给祁少夫人和祁老爷子都带了保养身体的保健品。”
仔细一看,卿飞羽后面的确是拿着不少的东西。
厉南薇就只是微微扬起眉梢,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地点点头道,“卿小姐有心。”
“看起来,祁少夫人的气色好像好不少?”卿飞羽看着厉南薇,带着几分笑意地道,“看见祁少夫人的身体在一点点恢复,我就放心了。”
厉南薇今天下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所以脸上也没有妆,当然看上去气色要比之前面无人色的时候好。她就只能装出一副恹恹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勉强对着卿飞羽笑笑,无奈地道,“气色好了吗?看来还是要多少化点妆。”
“就算是祁少夫人不化妆也已经够好看,我在葬礼上看见祁少夫人的时候都被惊艳到,想着捧心西子也不过如此。要是祁少夫人还化妆的话,还让我们怎么活?”卿飞羽笑一笑,开个玩笑,旋即微微一顿,她问道,“祁总监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