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不上陈龙岩?
卿家的这个说法让厉南薇多多少少觉得有些意外,她微微扬起眉梢,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缓缓点头道:“可以。”
如果说陈龙岩最近并不是来卿家的话,那人每天都不见踪影,难不成是有什么别的事情?
厉南薇心里琢磨着,面上却没说什么,只是跟着卿飞羽进入到一个房间里面,然后,厉南薇就看见自己上次曾经见过的昏迷不醒躺在床上的男人,如今已经能坐在床边。
虽然身上还是有不少管子和仪器,不过从厉南薇的视角来看,能变成现如今的样子,已经算是陈龙岩的手法高明。
只是厉南薇到底不懂这些东西,现在看见人坐起来,也就只能缓缓点头,评价一句:“看样子恢复得不错。”
厉南薇说的也是实话,看样子的确恢复得不错。
而且,男人甚至能对厉南薇说的话做出反应来,听见她说话,就将目光极其缓慢地转过来。
厉南薇眨眨眼,看着人转头过来,还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倒是卿飞羽微微一笑,对着厉南薇解释道:“家主已经能对人的说话有反应,神医说,虽然现在还没有达到有意识的阶段,但是也算是一个好结果。最近的复健一直在做,希望回复得也能快一点。”
“卿小姐放心,我之后会尽数转告师父的。”厉南薇就只是微微颔首,并未多想。
反倒是卿飞羽眯眸看一眼厉南薇,好半晌才微微一笑,对着厉南薇道:“那就麻烦你了。”
厉南薇大概能猜到卿飞羽是在想什么,只不过,她不会的东西就是不会,其他的东西还能临时抱佛脚,像是医学这样需要好好研究的,厉南薇说什么也不明白。
装出来说不定会满是谎言,与其被卿飞羽发现自己是假装的,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坦白自己对此不了解,露出的破绽才会更少。
既然厉南薇答应下来,卿飞羽也就没有再继续留厉南薇在这个房间里面,她只是客气地请厉南薇离开。等离开房间之后,卿飞羽才想起别的事情来,对着厉南薇道:“听说,神医又收一个弟子,收下付九州了?看来,神医选择的果然都是些青年才俊。”
“只有像是付九州这样青年有成的医学才俊,才能入得了神医的眼吧?”卿飞羽对着厉南薇也笑一笑,开口道:“想来,您应该也是这样的。”
这试探就差直接摆在厉南薇的脸上问她会不会医术。
“卿小姐可能是有什么误解。”厉南薇目光扫过附近的几个房间,随口道:“师父挑选徒弟的标准似乎并不仅仅是医术高超。大概有师父自己的标准,而不是外人简单猜测的一样。毕竟,我是一点医术都不会的。”
听见厉南薇这么坦然的承认,卿飞羽倒是微微有些怔愣,她不解地看向厉南薇,问道:“你是不会医术的么?”
“不会。”厉南薇承认得坦坦荡荡。
卿飞羽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惊讶于厉南薇不会,还是应该叫惊讶于神医的择徒标准,她看着厉南薇怔愣半晌,才想起来自己不应该如此,赶紧对着厉南薇笑笑道:“抱歉,我就是有些惊讶。”
厉南薇完全能理解。
“我知道。”
厉南薇并不在意这个,就只是随口道:“师父选择我的原因我也不清楚,所以没办法给卿小姐解惑。”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卿飞羽立即解释道:“我并没有好奇神医的择徒标准,只是有些意外。”
陈龙岩的事情,他们哪里敢好奇?
能让陈龙岩给他们家主治病,就已经算是他们的意料之外,现在厉南薇的身份更让陈龙岩显得神秘,就算是卿飞羽真的觉得好奇,此刻也绝对不能说出来。
以免陈龙岩对他们本来就不多的好感更加稀少。
厉南薇倒是很少看见卿飞羽这么乖这么听话的时候,所以稍稍也有些意外,她微微扬起眉梢,半晌都没有说什么。
在卿飞羽想要送厉南薇离开的时候,不知道什么人突然有急事过来找卿飞羽。
卿飞羽没有办法,就只好对着厉南薇笑笑,让身边的人送厉南薇离开。
原本厉南薇也在想办法想着要怎么才能甩开卿飞羽,这样厉南薇才好自己想办法去二楼的房间一探究竟。
现在卿飞羽自己说要走,厉南薇高兴还来不及,也没表现出自己介意的样子,就只是微微点头,让卿飞羽离开。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卿飞羽走的很着急,甚至连交代都没怎么和身边人交代,只是叮嘱要好好照顾厉南薇而已。
所以,在厉南薇表现出对附近房间极大兴趣的时候,卿家旁支的男人也不知道要怎么和厉南薇说才好。
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阻拦厉南薇。
偏偏最让人不知道该不该说的,就是厉南薇虽然表现出对旁边房间的好奇,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明确的表现。人家是神医的弟子,要就因为这么一点儿事情就管这管那的话,说不定会让神医对卿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男人纠结好长时间,最终还是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随便厉南薇在走廊里面乱晃。
反正房间的门都是关着的,一些重要的房间门口甚至有人在把守。
厉南薇像是觉得光是好奇还不够一样,她站在某一个房间门口,看着门口的数个守卫,扬眉道:“看来这间屋子里面一定是最珍贵的宝物。”
男人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和厉南薇解释,就只能犹犹豫豫地道:“这些房间里面都装着什么,我们也不太清楚。”
他只是一个旁支,并不知道这些房间里面都装着什么东西。
“我并没有探知你们秘密的意思。”厉南薇缓声开口,眸光扫过这些房间,借着陈龙岩的名头道:“只是好奇,卿家收集的是什么东西。金银玉石,还是……古董名画?”
她问的时候,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搞得男人紧张兮兮的,担心自己的回答影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