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按下接听键,“云叔,什么事?”
云叔汇报,“大小姐,按照你的吩咐,我让人在江明蓉和云杉晚饭里下了轻量安眠药,每天将那相框移出来摆在床头上,这么一试探,果然江明蓉次次被吓得魂不附体。我怀疑,江明蓉可能已经恢复清醒,最近都是在装疯卖傻。”
安婉冷嘲,“自作孽不可活,当鬼次数太多,自然心虚,继续这样盯着,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是。”
挂断电话,安婉嘴角勾起冷笑。
她点开网页,看到宋斯礼被判刑的新闻,因江明蓉在发疯之前帮宋斯礼承担了主犯的责任,因此宋斯礼作为从犯,又犯法未遂,判刑较轻。
“判刑六个月,啧,这刑期也太短了吧。”安婉冷嘲,“不过,六个月,也够宋斯礼吃一壶的了。”
与此同时,厉氏集团楼下,厉萧寒刚和华氏集团的人会面,一众西装革履的人簇拥着两边人马离开。
回去总裁办公室路上,厉萧寒眼眸沉沉,“我让你盯着安婉,她最近怎么样?”
莫景桓紧随他身后,闻言,忙汇报,“安小姐那边最近正热闹着呢,江明蓉装疯,应尧盯上了安氏,矛盾不少。”
厉萧寒唇角冷勾,忽的想起一个人,“对了,那个宋斯礼呢?”
莫景桓没料想到厉萧寒会突然提及被忽略了的这个人,心里暗自叹服,厉先生就是厉先生,果然猜出这个人身上有不对的地方,忙回答,“被判刑了,但江明蓉发疯前和他接触过,厉先生,您一定猜不到,还有个人也和他接触过……”
没等莫景桓解答疑问,厉萧寒就勾唇冷嘲,“那个应尧。”
莫景桓一窒,“厉先生真厉害。”
“呵,事情更有趣了。”厉萧寒眼眸一沉,“安婉危险了。”
“那,要不要我们派人暗中知会安小姐一声?”莫景桓眼露担忧。
厉萧寒俊脸冷峭,“不,我要安婉主动上门求我!”上次安婉不是走的很爽快吗?他要让她跪在他面前,求他!
闻言,莫景桓暗想,安小姐恐怕真是要倒霉了,再怎么,也不该得罪厉先生啊,更何况厉先生还对她那么好,啧!
这一边,安婉尚且不知危险已经来临。
她以为,掌控了安氏内部,只要安氏内部没内鬼,就不会乱,可有些时候,某些人比她料想的还毒。
车子蜿蜒在校园路上,最后在舞蹈室外面停车位上停下。
安婉下车,进去舞蹈室。
暑假这么久,忙前忙后,忙熟悉安氏集团管理流程的事,忙江明蓉和宋斯礼的事,倒是耽搁了练舞时间。
换了舞裙,安婉站在镜子前,热了身后,肢体伸展,柔美的舞蹈倾泻而出。
阳光散漫,落在她身边,照耀她白皙的小脸和窈窕诱人的身段。
一曲舞结束,安婉做了个优雅的结束动作。
刚放下腿,突闻身后鼓掌声。
安婉微诧异,难道是应花楹来了?
她露出浅笑,回头看去,“花楹?”
可不料,并非她所想之人,安婉脸色微僵,笑容收敛,变得疏离而冷艳,微眯起眼,“是你!”
应尧一身休闲衬衣,下配休闲裤,十足绅士优雅,更重要的,他脸上象征性的金丝框眼镜竟然没戴。没了金丝框眼镜的遮挡,露出他野心勃勃的眼睛,锐利而自带锋芒,让人不敢直视。
当然,安婉除外,她微仰着下巴,含着一抹锐利张扬的笑,“应尧老师,无巧不成书,你专门在这等我的?”
应尧眼睛发亮盯着她,视线划过她明媚无双的小脸,那额头上还带着薄汗,脸颊因热而微绯红,身段窈窕,绯红舞衣都压不住的冷艳高贵气质。
这样的女人,本就该是他的。
娶回去,当个花瓶,也足够让人赏心悦目。
应尧嘴角一勾,笑容玩味且炙热,“安婉,如果我说我是碰巧来的,恰好见你一曲热舞,你信吗?”
她的舞蹈背后,有着自由不屈的灵魂,就算眼前的一小段平常舞蹈,也让人看到热血沸腾,很想把这个女人变成自己的。
哪怕应尧并不特别懂舞蹈,却也难免心跳加速。
“我当然不信。”安婉冷峭回答,见他目光炙热落在自己脸上,微微一笑,拎起自己放在一旁的保温杯,走过去。
两人,隔着一扇窗户对望。
安婉在里头,扭开保温杯的杯盖,仰头喝了口热水,擦擦嘴角,有趣的看着他,“应尧老师找我什么事,不妨直说。”
应尧看她喝水动作都这么诱惑,不由喉结滚动,微咽了口水。
这个女人,他势在必得。
吞并了安氏,把她变成自己的人,何乐而不为。
他勾唇,轻笑,“安婉,我劝你,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哦?应尧老师说什么,我听不懂。”安婉眨巴眨巴无辜的眼睛,似回忆不起应尧的建议了。
应尧往前凑近,看着她明媚的小脸,深沉的笑了笑,英俊的脸清冷中透着炙热,“安婉,嫁给我,让我成为安家女婿,名正言顺继承安氏,这样,你安家会少受些波折。”
安婉笑容加深,“看来,应尧老师对我安家是志在必得了?”
“以前不算志在必得,你安氏在南城的确也算豪门大户,甚至曾经都上过南城首富榜单,的确是个选择的好对象。但自从遇上你,安婉,你彻底引起了我的征服欲,我对安家就真的势在必得了。古人说,妖女祸国,而你安婉,则是为我得到安氏锦上添花。”
让安耀国赔了女儿又折兵,应尧既得了安氏,又得了安婉,虽然他得通过和江明蓉达成合作才能更快达成目的,但也不亏。
应尧清冷的面目彻底暴露野心,让安婉看得直恶心。
她自顾自倒了杯热水在杯盖里,上面飘了一片茶叶,安婉微皱了下眉头,似是没看到应尧,端起杯盖就朝窗外泼了出去。
这一泼,泼得应尧一张俊脸满是热水。
水并不十分烫,但应尧无比狼狈,打理好的发型也变得凌乱。
他微闭了闭眼,脸色冷了,盯着安婉,眸光暗黑,“安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