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贾这么一说,余婉容才发现,这院落里大大小小的事物,或多或少都是厉煜煊或厉瑾铮有关系,只有少数的才会出现厉倾城和叶心心的名字。
老贾见她一脸好奇,却没问问题,有些奇怪,“怎么不问?”
余梓涵撩了撩头发,看着着院落中的物件,轻轻的说:“想说自然就会告诉我了,不想说我又何必问呢。”
老贾点了点头,很理所当然的就不说了,反正他说不说,最后厉煜煊都会告诉她,就不想浪费这个唇舌,没多久就和余婉容说睡觉去,真是出来散散步,醒醒酒的。
余婉容被他弄得哭笑不得,看他已经踱着步子回房间了,就跟着他慢慢的溜达也回了房间。
路上她看到许多树,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想着它们或许都和厉煜煊有关系,她就发自内心的『露』出微笑。
厉煜煊第二天醒来,破天荒的发现怀里空寥寥的,什么也没有。
再伸手『摸』一『摸』,余梓涵躺过的那边床上,早已经没有了温度,但是却明显的有睡过的痕迹。
厉煜煊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老婆第一次不依赖他了!
他恍恍惚惚的洗漱完,下楼发现余梓涵像小尾巴一样跟在老贾后面,嘴里念叨着这个为什么这样,那个可以这样的吗?
老贾面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来,余梓涵有问题他也耐心的回答她,只是语气还有些不耐。
余梓涵大概是已经习惯了他的脾气,还是笑嘻嘻的追着他问。
厉煜煊突如其来的有些吃醋,咳嗽了一声走过去,“干嘛呢?”
余梓涵一看到他,眼睛一亮,却没有像以前一样马上跑到他身边去,“煜煊,我跟老贾学着做蛋卷!他做的蛋卷好软好香!”
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眼睛都笑弯了。
厉煜煊一看到她笑,就忍不住跟着她一起笑起来,那一点点不知从何而来的吃味也飘散得无影无踪了。
老贾看破没说破,嘴角也微微的勾起来,可教导余梓涵的话还是带着些许的不耐。
余梓涵早就不怕他了,就像对待叶心心一样对待他,她总觉得厉煜煊和她是一样的,把他当成另一个父亲一样对待的。
三人吃过了早餐,老贾送两人出门。
余梓涵坐上车后,老贾突然对厉煜煊说:“臭小子,有事就要说,你还怕拖累我不成?”
厉煜煊看着他,笑了笑,“老头子要好好保重身体,下次我带我家的臭小子过来见你。”
老贾眼睛一亮,“什么时候的事情?”
老贾在这院落里阻隔了所有的新闻,余梓涵和涵涵的事情他是一概不知的,加上厉煜煊受伤余梓涵受伤、厉氏动『荡』的事情。
厉煜煊也有意瞒着他,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涵涵的存在。
厉煜煊伸手揽过他的脖子,“梓涵给我生的,五岁了,活泼得像只猴,到时候丢你这里来你好好教教!”
老贾一拳锤在他胸口,“臭小子,那还不赶紧的!”
厉煜煊笑着『揉』了『揉』胸口,和他挥了挥手,这才坐进车子里走了。
余梓涵好奇的看着他,“要带涵涵过来吗?”
余梓涵觉得涵涵一定会很喜欢老贾。
厉煜煊点点头,“忙完了这段时间就带涵涵来。”
现在不是好时机。
余梓涵点点头,她一向不去质疑厉煜煊的决定,尽管有时候不太赞同。
厉煜煊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开心吗?”
余梓涵『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开心!”
厉煜煊也笑了,她开心就好,没想到老贾和她会那么投缘,那接下来的事情也好办了——“那送你去老贾那住一段时间,愿意吗?”
余梓涵一愣,看着厉煜煊,笑容有些淡了:“为什么要送我去老贾那?”
厉煜煊也是一愣,这是第一次余梓涵对他提出质疑。
他皱着眉看着余梓涵,“只是暂时的。”
余梓涵盯着他:“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厉煜煊犹豫了一会,摇了摇头,“梓涵,相信我。”
余梓涵淡淡的点了点头,不再搭话。
厉煜煊以为她接受了,又伸手想『摸』『摸』她的脸,却被余梓涵脸微微一侧躲开了,半天,厉煜煊收回了手,没再说话,两人就一路无语的回到了厉宅。
*众人惊讶的发现,厉煜煊和余梓涵吵架了。
可是说是吵架,倒也不像是吵架,倒不如说是余梓涵单方面的生气。
厉煜煊是一如既往地对她好,但是余梓涵却仿佛回到两人针锋相对的时候,对厉煜煊的问题还是回答的,只是看不出以往的依赖和亲昵。
以前厉煜煊早一些回家,余梓涵就迫不及待冲到门口等着,叶心心厉倾城还有佣人们还可以时不时的看到余梓涵情不自禁跳到厉煜煊身上模样。
现在哪怕厉煜煊走到了房门口,余梓涵也就是淡淡的哦一声。
厉煜煊真是头痛无比,却拿余梓涵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尝试着和她说时间很短,她只是去暂住之类的。
余梓涵听完,认真看了他许久,才说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个,厉煜煊,你有没有把我当妻子。”
余梓涵不想做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那种夫妻,她想和他一起承担,哪怕她也许承担不起,但她不愿在这种危险的时候自己躲起来。
她是安全了,然后呢?
他呢?
自己独自面对这一切吗?
那这样他娶她和娶余婉容有什么区别?
除了攀附他,依靠他,无所事事在家等着他归来,那么他娶她的意义又在哪里?
余梓涵其实并不想这样,她也很想窝在他怀里汲取他的温暖,可是余梓涵更希望他明白自己是想和他相互扶持的相伴一生的。
哎,余梓涵叹了口气,这种斗气的日子可太难熬了。
余梓涵在纠结,厉煜煊更纠结,哄老婆这个事情,他从来就没擅长过,可是晚上不能抱着余梓涵睡觉这个事情,他是万分纠结的。
一个电话把瞿一庭叫出来。
实在是要说追女人,哄女人开心,瞿一庭说第二,只怕没人是可以认第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