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梓涵终于开口了,声音却沙哑得让人心疼。
厉煜煊握着她的手一紧,突然他单膝跪地,从口袋掏出一个小锦盒。
余梓涵看着他的举动,眼睛越睁越大。
厉煜煊打开锦盒,只见盒子中央是一对戒指,一个是素净的男戒,一个是镶了一圈细小钻石的女戒。
“梓涵,嫁给我好不好?”
余梓涵捂住嘴,半晌她才问他:“是不是和我在一起,你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就像刚才那样,她觉得很难受,不是因为她被人诟病,而是心疼他也被抹黑。
厉煜煊执着的看着她,直到余梓涵缓缓伸出手,他把戒指套到她的手上了,这才微微露出笑意,也把手伸到她面前。
余梓涵从锦盒里拿出那枚素戒给他套上,厉煜煊这才露出笑容,把她抱进怀里,他亲吻着她的耳朵,“不用怕拖累我,你从来不是我的拖累,你是我的小宝贝啊。”
余梓涵被他的甜言蜜语说得满脸通红,眼看着耳朵也泛起了红色,厉煜煊这才笑着松开她,“你这么容易害羞那可不行呀。”
余梓涵嘟着嘴,小小声的抱怨,“那是谁害得。”
厉煜煊握着她的手,“回家好不好?”
他不想在这嘈杂的主题餐厅里和刚刚求婚成功的余梓涵争执害羞不害羞的问题,那应该是回到家,他抱着她窝在沙发里两个人关起门来讨论的问题才是。
余梓涵也回握住他的手,“嗯,我们回家。”
两人回到车上后,余涵之觉得妈妈不对,爸爸也不对,哪里不对他又说不出来,就是怪怪的。
“妈妈,你不生气了吗?”
余涵之选择问余梓涵。
余梓涵回头看着他笑着说,“妈妈本来就没生气呀。”
余涵之长长的哦了一声。
又看向好像很专心开车的厉煜煊。
“爸爸,我什么时候要改姓厉啊?”
车子小小的打滑了一下,余梓涵和厉倾城都惊呼了一声。
厉煜煊轻咳了一声,马上把握住方向盘,一时间车上的气氛因为余涵之那句话显得有些尴尬。
厉煜煊想到了余涵之早熟,却没想到他细微末节的感知能力已经那么厉害。
厉倾城先开的口,“哥,你要和梓涵结婚了吗?”
话一问出,厉煜煊反而坦然了,他看了余梓涵一眼,“当然。”
厉倾城哦了一声,和余涵之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小小的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余梓涵看到他们的互动,有些好笑,又觉得很窝心。
五年前,或许是走岔了路,好在绕了大大的一个圈,她还是遇到他了。
回到了厉宅,余涵之率先冲下车一路叫嚷着冲进客厅,“奶奶!奶奶!”
叶心心还在研究婚礼,看见余涵之小炮弹一样冲进来,马上张开手抱住了一路冲进她怀里的余涵之。
“涵涵怎么了?”
余涵之揉了揉肚子,“我饿了。”
那还得了,竟然饿了她的宝贝孙子。
叶心心也不看杂志了,牵着余涵之就往厨房走,“奶奶让人给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
“薯条!汉堡!”
“哎哟,那个不营养的。”
“涵涵想吃嘛……”
“好好好,奶奶让人给你做!”
跟着后面进来的余梓涵听到了之后,担忧的看着厉煜煊,“你妈这样宠涵涵可不行!”
厉煜煊盯着她看了半晌,余梓涵意识到他的意思,垂下头,低声的说,“那个……妈这样宠涵涵不好啦。”
厉煜煊这才满意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以示鼓励,然后不以为意的回答她,“涵涵还小,正是爱撒娇的年纪。”
余梓涵不赞同的摇摇头,“无规矩不成方圆,他最近玩得心都野了,我又因为受伤没怎么管他,妈一味的顺着他,接下来谁还能管得住他。”
厉煜煊看着厨房的方向,有些失落的说,“我没能陪着涵涵长大,是我失责,妈会这样宠着他也是因为因为我们亏欠他了。”
余梓涵晃了晃他的胳膊,“涵涵还小呢,你没有缺席很久。”
厉煜煊突然俯身在她耳边说:“梓涵,再给我生个女儿好不好?我喜欢女儿,像你似的。”
余梓涵觉得自己这一辈子脸红的次数加起来,都没有这几天的次数多!
她动了动唇,只娇嗔的回了句,“我不知道啦!”
然后松开他的手,也往厨房走去,生怕余涵之提出什么更过分的要求,叶心心却又一味的附和。
看着余梓涵消失在厨房的背影,接着传来了余梓涵和余涵之还有叶心心的说话声,厉煜煊坐在沙发上,满足的叹息了一声。
身后的伤还在痛,可是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的开心和满足过。
“啧啧啧,看看你这副样子,哪里像厉氏说一不二的大魔王!”
厉倾城跟着他一起在沙发上坐下,调侃着看起来有妻有子万事足的哥哥。
厉煜煊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厉倾城踢了踢他的脚,“哥,余婉容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呀?”
厉煜煊扭头看看厨房,“梓涵让你问的?”
厉倾城跟着他一起看向厨房,“梓涵哪里会让我问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好性子了,只怕给你添麻烦,今天被人说成那样也没回嘴,就怕回一句不好的就被人拿去网上写,影响到你。”
厉煜煊皱皱眉,“今天到底说了她什么?”
厉倾城一字一句的给他复述,说完了,厉煜煊的脸也黑了半边了。
“放心吧,我会给梓涵一个交代,只是事情没有处理好之前我不想让她担心。”
厉倾城不赞同的摇摇头,“哥,你错了,女人不怕你说出来了让她担心,我们想的是你能让我替你担心才证明你信任我们啊,怕的是你什么都不说,反而会自己瞎想想更多。”
……
“你怎么啦?”跪坐在床上给厉煜煊吹头发的余梓涵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
从吃饭开始厉煜煊就怪怪的一直在打量她,吃完了饭又以自己背后还有伤为由,硬是拉着她让她帮他洗澡,未果,又赖皮让她给他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