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和攻势下,杭小柒没防备,加上傅言本就是顶头上司,干脆坦白,“fyng的走秀面试很难得,可我这边实在腾不开时间,国内必须有人在。”又半开玩笑的吐槽,“之前期待fyng给回信,他们总看不上我,如今有回信,且面试成功的几率很大,我这边却腾不开时间。看来和fyng没缘分。”
傅言正等着她说这件事,装作沉『吟』,眸子一扫身边的顾钦,声音愈加温和,“小柒,这事其实简单,你可以自己去面试fyng,让安妮在国内处理相关事情,我再派人帮你周旋一下,给你争取一周时间转圜,怎样?”
杭小柒正担心国内那些品牌商发现她延期会不忿,有了傅言这句话,心头顿时大定。
“多谢。那这样,我就能放心去面试fyng。”
傅言莞尔一笑,“我记得fyng总部在c国,恰好我也要出差c国,恰好可以送你一路。这样,我让顾钦再多订一张票,一个小时后机场见,来得及吗?”
杭小柒诧异,这么巧吗?
安妮在她旁边听着,心头也疑『惑』,可fyng的诱『惑』更大,和杭小柒对视一眼后,安妮点了点头。
想必,傅言会遵守两年之约,不会对杭小柒做什么。
那边傅言笑,“怎么,怕我吃了你?放心,两年之约我一定遵守。”只不过这一个月内,需要杭小柒陪着他处理好c国本部事宜,不能让叶俊霖接触到她。
小柒,骗你这一次,别怪我。
杭小柒所有的疑虑被他这句话击碎,她笑了,“那好,一小时后机场见。”
那边傅言狠狠松了口气。
挂断电话,杭小柒和安妮去了别墅,来不及安置搬来的东西,杭小柒先简单收拾了出国的行李,就和安妮拥抱告别。
“小柒,在国外一定照顾好自己,有事随时联系我。”安妮担忧的抱紧她。
离别是常有的事,和安妮这个经纪人走南闯北这一年来,她们密不可分,比亲人还亲,这次要杭小柒一个人去面试,安妮心里很担忧。
拍了拍安妮肩膀,杭小柒眼眸微颤,“放心,在国内等我好消息,不过三天时间而已,很快回来。”
恰好楼下车子到了,安妮送杭小柒到了车前,就见顾钦下来帮着将行李放进后备箱。
正偷偷抹着眼泪的安妮一看到车子里同坐着气势沉稳的傅言,心里突然觉得古怪,再一瞥后备箱,心里更大惊,虽然行李不多,但安妮直觉告诉她,傅言好像不只是出差那么简单。
可满腹疑问也只是疑问而已。
杭小柒上了车,和安妮挥手告别,车子很快离开,融入车流之中。
安妮怔怔的看着,之后回到别墅开始收拾行李,才安置了一小部分,突然手机震动。
她心里出奇的不安,放下手里『毛』巾,走过去拿起手机,只当做闲来无事看看消息,却发现居然有叶俊霖的五个未接电话。
她心头一怔,直觉告诉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正要拨打回去,突的看到了微博推送的热搜新闻,“疑似yan集团在c国本部遭遇资本攻击,现下正面临资产链断裂,被收购危机”。
盯着这新闻,安妮开始还没醒过神,后瞪着这条新闻,忽的大惊失『色』。
傅言根本不是出差,而是回c国处理危机。
恰好小柒就收到fying面试通知,实在太巧,而两人刚好同路。
不,这不是巧合,这是傅言故意的,什么fying面试通知,这只是个幌子,傅言要做的是将杭小柒带在身边掣肘叶俊霖!
杭小柒是叶俊霖软肋,傅言不可能只是为了追求杭小柒。
心里警铃大作,安妮忙给杭小柒打了电话,可不过才十分钟时间,杭小柒那里居然处于关机状态。
慌『乱』之间,安妮忙给叶俊霖打电话通知此事,门铃声忽的响起,安妮疾步过去开门,正看到门口紧攥着手机的叶俊霖,他脸『色』冷凝,疾步进门,扫视全屋。
安妮心头不忍,直觉一切都迟了,怔怔的靠在墙边,眼泪簌簌落下,该死的傅言,居然带走了小柒。
她满心忧虑。
叶俊霖回头一瞥安妮崩溃的情形,心里大悟,一把扣住她手臂,大吼,“柒柒人呢?她去哪了?”
安妮满脸是泪的抬头,“叶总,对不起,小柒被傅言带走了,假借去fyng面试之名,可能已经到机场准备登机了。”
叶俊霖顿时松了手,踉跄退后一步,脸『色』煞白一片。
他不久前忽的察觉到不对,突的想起傅言这人没有底线,很可能设计带走杭小柒,他匆忙赶来,却迟了一步。
身后陆沉晦涩看着叶俊霖那苍白的面容,咬牙,心里痛恨傅言居然会带走杭小柒。
不是叶俊霖没察觉此事,只因为他高估了傅言的人品。
谁都清楚杭小柒追求梦想的决心,国内复出大计正在进行中,杭小柒无论如何也不会空下这一个月的行程。
但傅言骗她去了c国,再用c国的势力限制她出境,杭小柒想回都回不来。
安妮沿着墙壁下滑,用手抱着脑袋,崩溃的一遍一遍说‘对不起’。
陆沉已查了机票信息,踌躇着终究坦白,“叶总,飞机已经起飞,杭小姐此刻正在飞机上,五个小时后落地c国机场。”
叶俊霖沉沉看他一眼,心头大震后,几乎摔倒。
陆沉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震撼,“叶总,您还好吗?”
叶俊霖晃了晃脑袋,眼前视线一阵颠倒,他几乎晕厥过去,但很快他就恢复镇定。
脸『色』不太好,他眼神空洞无物,一步一步往外走去,挥手拒绝陆沉的帮扶,“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陆沉只能步伐一滞,停在原地。
杭小柒在飞机上,看了看身边傅言俊朗出尘的脸,他正闭眼假寐,脸部线条流畅精致,身上简单搭着『毛』毯。
可她却睡不着,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推醒傅言,低声道,“很抱歉打扰你,但能把我手机还给我吗?”
坐着车还不到五分钟,傅言已半强制『性』的缴了她手机和包里的电子产品,还安抚她说到了c国就告诉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