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依芯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个陌生的电话,她犹豫了一下,接通电话:“喂。”
“白小姐,是我!”
久违的声音传入白依芯的耳里,她先是楞了一下,随即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一旁去接电话。
白朵朵偏着脑袋望着白依芯的方向,可是隔得太远,她的声音又不大,压根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她眼眶里雪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计上心来,对厉瑾亭说:“哥哥,你去听听姑姑在说什么!”
“你想知道,干嘛不自己去?”厉煜煊头也不抬的反问。
“我去要是被姑姑发现了,她会生气的。”白朵朵闷闷的说。
“所以,你就让我去!”厉煜煊抬起头瞪着贼精一样的小丫头,眯了眯眼睛:“你是想害我挨骂!”
被他发现了啊!白朵朵挫败的撇撇嘴:“谁让姑姑那么喜欢你呢,就算是被发现你偷听,她也不会跟你生气的。”
“难道你不好奇是谁跟姑姑打电话?”白朵朵眨了眨眼睛,故意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要是帅叔叔打给姑姑,到时候你就没有婶婶了?”
厉煜煊本来还没有当一会儿,可是经过白朵朵这么一说,他的心里顿时蔓延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要是真的是男人打给小婶婶的,他趁四叔不在,把小婶婶拐走了怎么办?
越想,厉煜煊越是不放心,脑袋频繁往白依芯的身上看。
白朵朵将厉煜煊不安的表情看在眼里,一个劲儿的怂恿道:“哥哥,你快去看看呗!”
厉煜煊的内心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从沙发上起身,朝白依芯的方向走过去。
白朵朵见状,眼里『露』出得逞的笑意。
“你说的都是真的?”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白依芯不确定的反问。
“我不会骗你的。”电话那头的人出声保证道。
白依芯纤细的眉头微不可见的在眉间蹙拢,刚张开粉润的嘴唇就看见窗帘后面『露』出衣裳小鞋子,她偏着头一看,就看见厉煜煊偏着脑袋在偷听,她的脸上顿时『露』出哭笑不得的笑容。
电话那头的人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白依芯说话,有些着急的说:“白小姐,我都这样了,我没有骗你的必要,我刚才跟你说的都是真的。”
白依芯这才响起自己的还没有回话,她赶紧出声说:“好,我知道了。”
说完,她挂了电话,将手机房间牛仔裤的包里,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的靠近厉煜煊。
她弯下腰靠近厉煜煊,轻声问道:“煊煊,你在干嘛呢?”
“嘘,我在偷听小婶婶打电话呢!”厉煜煊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嘴边边上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没曾想一抬头就看见白依芯站在他的面前,吓得他连连向后退了两步:“小,小婶婶!”
“嗯。”白依芯轻轻地点了点头,好看的两只眼睛望着他小脸上惊慌失措的小表情,饶有兴趣的问:“你偷听到了什么?”
“哈哈……”厉煜煊干巴巴的笑了两声,伸手在自己的后脑勺上挠了挠:“没,没听到什么,我,我才刚刚过来。”
白依芯狐疑的眸光在他的小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带着他往客厅里面走:“带朵朵去洗手吧,准备吃完饭了。”
咦,她不生气吗?厉煜煊偏着小脑袋,黑来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白依芯,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答案。
“是以前公司的一个同事发我打的电话,是工作上的事情。”白依芯出声解释道。
“男的女的?”厉煜煊下意识出声反问道。
“……”
白依芯忽然之间反应过来,他不是好奇她的电话内容是什么,而是怕有男人给她打电话吧?
一抹狡猾的目光从她的眼角折『射』出去,她偏着脑袋想了想,笑道:“男的。”
“啊!”还真是男的啊!厉煜煊惊讶的张大了小嘴。
“而且,长得特别好看。”白依芯‘无害’的笑完了眼睛,伸出右手在厉煜煊的头顶上『揉』了『揉』,然后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等她的背影走进厨房,厉煜煊急忙走到沙发旁边坐下,焦急不安的嘀咕道:“完了,完了,小婶婶要被别的男人拐走了。”
“不会的,姑姑不会离开姑父的。”白朵朵肯定的说。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不会?”厉煜煊掀了一下眼皮子,眼里的眸光在白朵朵的小脸上扫了一眼:“不行,我得给四叔打电话,把这个重大的消息告诉他,不然等他回来,老婆都跟别人跑了。”
厉煜煊说着,立马拿起手机给厉瑾亭打电话。
白朵朵担忧的目光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声的嘟哝道:“姑父的电话又打不通,没用的。”
“嘟嘟……”
厉煜煊的电话拨过去,响了几声后竟然打通了。
“喂。”低沉有力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四叔,你的电话可算是打通了!”厉煜煊激动地出声抱怨道。
听到他急切的声音,厉瑾亭冷静的问:“有事吗?”
“有!”厉煜煊的嗓门一下就高了上去,忽然想到正事,他的声音立马又压了下去:“四叔,你跑哪里去了?小婶婶都要被别的男人拐走了,你还不回来。”
电话那头的厉瑾亭听到厉煜煊的话,黑浓锋利的剑眉不由在眉间蹙拢:“你说什么?什么男人?”
“刚刚有人给小婶婶打电话,小婶婶躲到阳台上去接的电话,可神秘了,听说是一个长得很帅的叔叔。”末了,厉煜煊郑重其事的加重了语气强调道。
“叫什么?”厉瑾亭问。
“不知道,小婶婶没有说。”厉煜煊老实的回答。
“嗯,我知道了。”厉瑾亭说完,就挂了电话。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嘟嘟……喂,怎么就挂了?”厉煜煊低着头,不满的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闷闷不乐的嘟哝道:“他这么一点都不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