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厉瑾亭将收回去,继续处理手里的工作。
桑瑶见他像是没有其他事情吩咐,拿着喜糖从办公室里出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恰好简魉从秘书室里出来,碰上了,他眼眸中的眸光在桑瑶手中的礼盒上停留片刻,迎上去:“厉总给的?”
桑瑶看着来人,点了点头:“是啊,简少也有吗?我看你昨天在公司加班呢。”
“你又不是不了解你们厉总,他有事走了,我哪能走啊,这公司这么多事。”简魉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笑道;“听说昨天的婚礼很热闹,可惜我没有去成。”
桑瑶笑了笑:“那应该很壮观,不知道厉总是在哪里举行的婚礼?”
“在岛上啊!”简魉回答,他晃了晃手里的资料:“不跟你说了,我把这个拿去给他。”
“好。”桑瑶退到一旁,看着简魉走进厉瑾亭的办公室。
她复杂的目光在门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简魉走进办公室,走到厉瑾亭的面前,双手手掌撑在办公桌上,锐利干练的目光落到厉瑾亭棱角分明的脸上:“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桑瑶的。”
“她跟你打听举行婚礼的地址了?”厉瑾亭头也不抬的问。
“嗯。”简魉颔首点头,好奇的目光一瞬不闪的望凝视着他的脸颊:“她怎么会跟左兴国有关系?不对,左兴国怎么会找上她?”
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凭什么得到左兴国的赏识并且将她安『插』在瑾亭的身边。
“因为她的身世足够可怜!”厉瑾亭停下手里的工作,抬起头说:“我调查了几年前的资料,当时桑瑶的爸爸犯了事被关押,桑瑶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左兴国的。”
简魉站直身子,将手中的资料放在厉瑾亭的办公桌上;“也就是说,几年前,他就在布这一个局?”
“也许只是临时决定。”厉瑾亭猜测道:“只是他没有想到我从一开始就不重视桑瑶,险些把她变成一枚废弃的棋子,而那个女人为了不让自己失去价值,在我去子公司考察的时候故意造了一场事故,成功的救了我。”
“再加上她业绩突出,你就没有拒绝带她会总部的理由。”简魉紧接着厉瑾亭的话推理,一切事情理清之后,他不禁笑着摇头:“很好的计谋,可惜……”
他有意拉长了尾音,意味深长的看了厉瑾亭一眼:“遇到了你!”
哪怕瑾亭花心一点点,说不定就上了当。
厉瑾亭精湛的眸光捕捉到他眼里遗憾的表情,眯了眯眼睛,出声警告道:“收起你龌龊的想法。”
简魉耸耸肩:“正常男人都有那种心思。”除了他这种怪物。
“工作忙完了?”厉瑾亭带着冰霜感觉的声音从他的嘴里溢出来。
简魉吃瘪的闭上嘴唇,心里暗自吐槽,每次都这样,就不能有点创意?
——“乔先生放心,我一定会配合你完成这个项目。”吕琳出声承诺道。
“嗯。”乔安宁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仔细看了看手里的项目规划:“你这份企划做的不错,还有几个的地方我觉得应该改一下。”
“你说。”吕琳虚心的请教。
正要说,就看见白依芯从外面走进来,他立即将企划书放下,快步朝白依芯的方向走过去。
吕琳抬头朝他离开的方向看过去,当她看到白依芯那张脸的时候,她纤细的手指下意识的握紧成拳,愤怒的情绪从心底蔓延出来。
又是她!
吕琳咬紧牙齿,将心中不满的情绪强行压制下去。
乔安宁走到白依芯的面前,扬起右手,曲着手指在她的头上用力敲了一下:“你属龟的吗?这么慢。”
“不要敲我头,很疼的。”白依芯委屈的伸手『揉』着自己的头,黑亮的眼睛的瞪着乔安宁。
冯意看着白依芯的模样,冷哼了一声,在吕琳的身边嚼耳根:“都结婚了还四处勾引男人,看着她脸上装模作样的表情就恶心。”
“意。”
吕琳听到她口无遮拦的话心里一惊,不悦的皱着眉头:“被乔先生听到不好。”
“有什么不好?就应该让他看清楚白依芯虚伪的本质,免得被她骗得团团转!”冯意愤怒不平的抱怨道。
她的话在吕琳警告的眼神下逐渐没了声。
他们说话的时候,乔安宁右手拉着白依芯的胳膊从外面走进过来,拿起刚才看的企划书递给白依芯:“看看。”
白依芯伸出纤细的手指从他的手中将企划书拿过去看了起来,纤细的眉头不由在眉间蹙了蹙:“你做的?”
“不是。”乔安宁耸耸肩,伸手指着一旁的吕琳:“她。”
白依芯差点被他的话噎死,拿着企划书的手颤抖了一下,这家伙是故意报复她的吧?
还好她问了一句,要是她说出半句不好,还不得把吕琳姐给得罪了!
定了定神,她冷静的说:“很好啊!”
她的话刚说完,手中的企划书便被人抽走,她楞了一下,回头看着来人:“欧阳姐。”
欧阳璃今天穿着黑『色』的连体衣,显得非常的有气质,左手食指上鸽子蛋大的蓝宝石戒指也非常抢眼,一如既往的高调。
她精湛的眸光在企划书上看了一眼,两条眉『毛』在眉间拧紧,脸『色』一沉,重重的将手里的文件夹甩在桌面上,凌厉像是带着锋刃的目光落到凌吕琳的身上,语气肯定的说:“这不是你的企划。”
“欧阳姐!”吕琳略显惊讶的出声,难以置信的望着欧阳璃脸上愤怒的表情。
“这是你的思路吗?”欧阳璃厉声质问道:“连专业名词都会错,这是你吕琳该犯的错吗?”
毫不留情批判的话,在安静的办公室里造成不的风波。就连外面大办公室里的人都惊动了。
白依芯侧了侧身子,避免她那把火烧到自己的身上,同时将疑『惑』的目光落到吕琳的身上。
这样的错误确实不该出现在吕琳姐的身上,既然企划案不是她写的,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