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微博要闻榜热搜，关于#海城一中今昔考生#的词条旁边，出现了加红标注的替考二字。
全国第一状元的成绩是让她妹妹顾念念给她替考出来的。
评论区炸了。
都在海城教育局和京城教育局的官博下面求一个公道。
考试成绩关乎着考生未来。
替考是多么恶劣的事情。
谁看了不说一声顾念念实惨。
*
这边。
明司衍从早上就一直关注着今昔的成绩。
陆羡北知道明司衍和明景忱为今昔联考设立了赌约，一大早特地赶到明司衍别墅里来看修罗场。
直到——
官方公布今昔是联考状元，那一瞬间除了明司衍，几人脸色都有点说不出来的精彩。
明司衍没有半点犹豫，迅速丢下手头的工作,往一中这边赶。
明风负责开车，明景忱和陆羡北也跟着要去。
明司衍陆羡北两人坐在后座，明景忱坐在副驾驶。
车内气氛低迷，每个人都各怀心事。
陆羡北看了眼微博，眼眸狠颤了一下，吞了吞口水,嗓音干涩道，“三爷，出事了,网上都说昔姐的成绩是顾念念给她替考的。”
明司衍没说话。
明风看了眼后视镜，小心翼翼的发表意见，“不至于吧，今小姐不是那种人。”
虽然他也觉得今昔的全科满分很迷。
这会都还有点恍然如梦。
明景忱低头在按着手机，上面显示出顾念念跟他的聊天界面。
他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烟，薄唇含着丝淡笑，“为了赢我，让顾念念一小姑娘给今昔替考，你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明司衍。”
明景忱看到今昔是状元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果然没多久，顾念念就跟他说了替考的事。
明景忱不认为顾念念会听今昔的话给今昔替考。
多半是明司衍以权压人了。
明司衍嗓音清冷，不带丝毫感情，“把嘴闭上。”
明景忱指尖捏着香烟弹烟灰，心情很好，似笑非笑的说,“全科满分，也真敢让人给她考这个成绩,以为这样，我就能放弃培养顾念念了？
明司衍，你以前总说我为达目的没有底线，其实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好了，事情闹大了，就算妈想送今昔去京大，她也没脸去了。”
明景忱一想到今昔不会踩着明家的脸去京大，就放心了。
这件事后，明司衍在明家的权威将大打折扣。
这明家还是得他来接手才行。
陆羡北心里咯噔一声，看着明司衍，“三爷，教育监察局那边插手了，这件事昔姐给不出交代，可能没那么好收场。”
明司衍指尖平稳的在腿上敲了敲，“车开快点。”
仪事大厅。
校领导、海城教育局局长，监察局执法人员等齐聚一堂。
李丹和顾念念，以及顾念念的父母沈琴,顾圭贤站一块。
今昔和成老师，教导主任，还有沈谦和跟舒玥站一块。
他们面前的LEd大屏幕上,画面一分为二。
左边是今昔0分试卷，右边是今昔的满分试卷。
从阅卷系统机器里传输过来的。
李丹还特地调出了顾念念跟今昔之前的考试试卷。
顾念念之前的试卷上面的字迹和今昔的全科满分试卷一模一样。
“今昔，事实证明，你就是让顾念念给你替考，此事你还有什么异议？”
说话的是海城教育局局长，地中海，啤酒肚，说话锐利。
今昔面无表情，抬眼。
一群校领导和执法人员都盯着她，气场压人。
女生一点都不虚，看着比谁都淡定，“我说了，成绩是我自己考的，至于替考么，这事让沈女士来解释。”
沈琴捏紧手指，对今昔怒目而视，“我解释？我解释什么，你自己不学好，胁迫妹妹帮你替考，还妄想我给你擦屁股不成？”
顾圭贤阴阳怪气，“诸位领导，这今昔之前是我继女，从小到大都是0分啊，她要不是胁迫我女儿，能得全科满分？这两张试卷的字迹就是证据。”
顾念念垂着头，鼻尖一耸一耸的，可委屈了，“对不起姐姐，我实在不会说谎……这次你真的是做错了……”
“啪——”
一巴掌猝不及防的甩了过去。
顾念念被打的偏过脸，耳朵都嗡了一下。
动手的是舒玥。
众人震惊的看着她，一时愣住。
舒玥双目愤恨，细看，里面还有泪，她近乎咬牙切齿的怒吼，“你说我昔宝给你替考，你真有这个脸啊，分明是我昔宝给你替考了十几年！”
听到这话，顾念念跟沈琴脸色同时变了一下。
“你胡说什么，你少在这里冤枉念念！
为了给你外甥女洗白，你什么污水都能泼吗？”沈琴激动的反驳，几分恼羞成怒。
今昔挑眉，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舒玥。
沈谦和箭步冲到沈琴面前，不顾场合的掐住她的脖子，怒容以对，“我们胡说，我自己外甥女的字迹我能认不出来？
昔宝六岁到我家，我们养了她十几年，我们能不清楚她是什么字迹？”
在看到全科满分试卷的字迹时，睿智的沈谦和夫妇，就已经猜到了真相。
他们是真正和今昔朝夕相处过的，能看不出来今昔聪明还是笨？
可是今昔从小到大，每次都考0分。
他们只当今昔不喜欢学习。
未曾想。
今昔一直都在给顾念念替考铺路。
难怪过去一到期末考试，沈琴都会特地来返小镇把今昔带出去几天。
合着就是为了带去给顾念念替考？
甚至于在全国联考这么重要的考试，沈琴还不知廉耻让今昔给顾念念替考。
“毒妇！你个毒妇！”沈谦和双手用力，手背青筋暴露，眼睛充血的红，“你这是要毁了你的亲生女儿啊！”
“啊——”沈琴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顾圭贤和顾念念迅速去推沈谦和，没推动。
最后是执法人员把沈谦和给拉开了。
“今昔的家长，请注意场合！”教育局局长严厉的呵斥，“你们说是顾念念让今昔给她替考？有证据吗？”
沈谦和夫妇冷静了下，脸色异常难看。
他们是凭和今昔生活相处细节推断的，实打实摆在明面上的证据，真没有。
替考了十几年，在外人看来，今昔的字迹就是顾念念的字迹。
百口莫辩。
这时候。
今昔伸手拉了个座椅，倾身坐在上面，漂亮白皙的手指摸着下巴，嘴角的笑有股淡淡的邪气，“证据啊？
把这试卷拿出来，让顾念念重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