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床上桌边坐着两个人,脸色发白,却不认识,可看身材又似曾相识。两人俱是一震,维托低声问道:“你们是谁?”却见两人突然仰天大笑,笑声畅快淋漓,可只听到笑声,却看不到脸上的波动。
维托听到笑声,骤然醒悟,原来这两人就是胡图与天水讼。他惊异地道:“你们这是……”却见胡图在脸上一抹,却见脸上一变,变成了胡图原来的模样。
带了面具。维托盯着胡图的手,他的手上有一张白皙精致的薄薄塑状物体。维托伸手去拿,胡图躲闪了两下,才晃着大脑门子顽皮地将那物什交给了他。
待摊开在手仔细看,才知道原来是一张乳胶材质的面具,那面具造作精美,相貌生动逼真,面色如生,微微有些发白。维托试着带在脸上,居然细腻吻合,毫无不适之感。再看天水讼,带上面具之后,如果不是两人熟识,咋一看到,全然不知是谁,一如换了个人一般。
维托大喜,口中啧啧称赞,“好东西,好东西,”扭过头去看着天水讼又道:“如此,你就算白日出去,也没人能认出来了。”天水讼伸手揭下面具,含笑合首。
“那天晚上你们出去,我想了想,觉得天水讼这样子出去,一则不安全,二则不方便,便想制作这乳胶面具,你们即是喜欢,改日便教你们制作的方法。在某些特别的场合能发挥点作用,能保护下你们。”胡图开心地道。
对于胡图,他们在心中对其除了感激就是敬慕,此人其貌不扬,又看似大大咧咧、邋里邋遢,实则常怀慈悲济世之心,悲天悯人,从医济世,以度世人,其人旷达不羁,并有明月入怀的心胸,已然是至臻至善的圣人了。
胡图知道天水讼与维托有话说,就找个借口让小七跟自己做事,离开了房间。
“这么急?什么事?”维托不解地问道。“当然有事,这两天晚上,我一个人去了迷宫,运气不错,遇到人了,但是他们没有干什么,四处转转就回去了,但三人交谈之中说,今晚还要去,我们也去,看看会发生些什么事,凑凑热闹。”
维托“嗯”了一声:“先生,前日我们遇到上次袭击我们的人了,他们是来行刺管离的,我提前察觉了,让他们扑了空,然后追到其中一个,逼着他说出了身份,那人说他们是一个叫‘冥杀’组织的成员,杜蓬联系的杀手就是他们,并不是骑士团的人。我猜想,那迷宫之下设置陷阱的,也应该是这些人。”
“这个简单,晚上如果歹住机会就把他们拿下,一审就知道了。”“嗯,还有一事,昨天总局里,沃顿…”天水讼“啊”了一声:“是你干的?!”“嗯,”“为了那个女人?”“她是我的女人,沃顿卑鄙无耻,死有余辜。”“我不是说他该不该死,我是问有没有人怀疑到你?”“管离猜出了是我,但她也说沃顿该死,没打算追究我。”“他们话虽如此,却不可不防,这段时间还要留心在意。”“我懂,不过现在她伤势还未痊愈,不但平时对外联络离不开我,就连安全也得都依靠我,所以现在我应该暂时没事。”
天水讼面带沉吟,口中说道:“她现在势单力孤,确实需要助手,自然是离不开你,而你需要她做你的靠山,方便你在城邦内的自由行动,这样互相利用的关系难以持久,一旦她察觉到了你的真实目的,这种关系势必崩裂,所以我想你还可以筑牢一下你们之间的关系,比如说…疗伤。”
维托一呆:“我哪会疗伤。”天水讼道:“按你说的,她的右肺部器官被整体摘除替换,而新替换的器官与身体有着排异反应,一般的情况都是用药物来调整消除,但是像肺部器官是人体的主要呼吸器官,它与人体的各个部位都有联系,药物调整消除排异反应的周期会长很多,主要是气血脉之间的郁结不畅,而这个环节完全可以用气来疏导,将她体内的血脉气息调整理顺,她的伤势就自然痊愈了。”
“可是该如何调整理顺呢?”天水讼被气乐了,点着鼻子骂道:“你平时怎么练得,只用将你体内的真气透过手掌指尖度入她的经脉之内,将气脉不通之处一一打通就行了,怎么这也不懂!等你将她的伤势治好,以她的本事足以自保,不但你的防卫负担轻了,她受了你的恩惠而更加倚重你,忽略你的一些过失与毛病,在你遇到**烦的时候不遗余力的出手相救,这样才对你大有裨益。”
维托没有告诉天水讼自己曾经救过管离,但他知道天水讼这样说是指点自己,心下感激,点头答应。
这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天水讼让维托外面罩上一件深色兜帽长衫,自己也穿了一件,又带上胡图给他们制作的乳胶面具,人顿时就变了一个模样。
天水讼喊了一声小七,叫他跟着去,让他给他们照应退路,别让人堵了他们的后路而不知,那就等着被人家抓了。
街面上依然巡警巡逻,骑警盘查。街面上不见人烟,偶尔从轻轨站台走出来一群下车的人,然后又分之开来,各自返回自己的小窝,享受独处或者小家庭范围的安逸。
三个人先绕过主要的街口,躲开不必要的盘查,去到停车场,然后开着车子向八区驶去,又在八区停好车子,然后通过这边的一条小路,绕开主街道的监控系统,三个人来到了那口堰井附近,天水讼叮嘱小七:“你躲进没人的角落里猫着,帮我俩盯住井口,如果有外人闯入,或者有什么紧急情况,就立即发送信息让里面的人知道,早做准备。小七机警地点头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