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龙仔细回想学神白木棉……印象里，她的存在感比自己还低，不对，那只是没人敢和她搭话的表象。
实际上，班里最受关注的就是她。
许多人假装聊天、打招呼、借东西时回头，只为偷瞄她一眼，然后心跳加速移开视线，装作无事发生。
这在高三五班不算新鲜事，女生也不例外。同班同学比偶像还精致亮眼，谁能忍住不看？
“她以前不这样，”刘国强说，“杨曙肯定有白木棉的把柄。”
赵力赞同点头：
“二十九中传闻里的至高神，拥有学神少女和白月光的一切特质：肤白、貌美、清冷、闪闪发光、不可直视、不可描述……”
“停，再说变成克苏鲁了，”林安打断，“但有一说一，白木棉在学校的确谁都不理，有次我问她物理题，她却让我找老师，唯独给杨曙一对一辅导。”
刘国强疯狂点头：
“对对对，有次符荔问白木棉去不去超市，也被拒绝了，说忍忍和杨曙一起去！”
“是啊，一模时我鼓足半辈子的勇气，准备找白木棉加个好友，结果也被拒绝了。”赵力遗憾道。
“她怎么拒绝的？”
“好吧，我装逼了，其实根本不敢去搭话。”
众人深有同感，屌丝看一眼都幸福一整天的至高神，更别提对话互动了。
可是，如今至高神下凡了！
还踏马的给一介庶民喂饭，嘤声求贴贴！
妈的，杨曙你是沉香他爹啊？
“算了，我们五个打联盟吧，”刘国强说，“不带那个狗币玩。”
“杨曙不玩电脑的话……他会不会玩别的？”石展飞狐疑道。
“那还是叫上吧！”
刘国强光速变脸，好兄弟比自己幸福，这不是要人命吗？
拨通电话后，他发出游戏邀请，却被杨曙拒绝了。
“为毛不玩？成绩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出啊。”
杨曙轻咳两声：
“吃点宵夜，你们先玩。”
“杨曙同学，你要不要在浴缸里躺一下？”
“杨曙同学，蜡烛点好了。”
“杨曙同学，对不起，蜡油滴到你袖子了，我帮你撸上去。”
刘国强眼神发懵，感觉脑子都不转了：
“兄弟们，杨曙好像在吃烛光宵夜，而且还把蜡油往身上搞……可以报警吗？”
“啊？”
“啊？”
“啊…？”
妈的，这就play上了？
……
另一边，好朋友房内。
白木棉点燃十余支彩色蜡烛，然后向烤冷面之神许愿：
“希望杨曙同学能考上江大。”
“你确定有这个神？”杨曙问道。
“嗯，我封的。”
白木棉认真颔首，忽然又察觉什么，快速缩回小脚：
“杨曙同学，吃脚丫会被真菌感染的。”
“嗯？你又说什么？”
“刚才你看我的脚，还舔了一下嘴唇……”白木棉晕乎乎起身，“我先去洗一下。”
“坐下，我嘴唇干舔一下不行？”杨曙故作严肃，“再次声明，这种行为极不卫生，只有变态才喜欢，你滴明白？”
小富婆呆呆地点头：
“明白了……杨曙同学，我嘴唇也有一点干，但舌头太短舔不到。”
“？”
杨曙一脸愕然，这特么能叫小富婆？分明是小恶魔！
年纪轻轻就骗嘴子吃，以后还了得？
“不行，”杨曙严词拒绝，“好朋友不能互相舔嘴。”
“但是小猫……”
杨曙摇头：
“你要明白，有些事情一旦过界，我们就很难守住底线，也保持不住现在的纯友谊。
“所以，舔小嘴儿和抱抱都不行。”
白木棉感觉受骗了，但还是选择相信好朋友。
一个多小时后，查分开始。
杨曙输入考生信息，怀着激动紧张的情绪点击查询，结果……网页崩了。
全国那么多考生，七成以上都卡着点查成绩，服务器年年崩，都快成传统了。
杨曙转头看着一脸呆相的小富婆：
“用你的电脑帮我查一下。”
“杨曙同学，你好像是笨货，网站服务器拥挤换电脑没用，而且我们还是同一个Ip。”
白木棉很认真地说：
“虽然你缺乏常识性经验，但我会教你的。”
“？”
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咱俩谁没常识？
杨曙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两台电脑一起查分，相当于多了一个人往里挤，别人是一，我们是二，效率更高。”
“那好吧。”
网站拥挤半小时后，终于有结果了。
“杨曙同学，我挤进来了，”白木棉说，“你这个分数…应该稳上江大了。”
“快给我康康！”
杨曙凑过去一瞧，每科成绩和估分相差不大，甚至小有提升。
最后一栏总成绩是——643。
即便在二十九中这样的顶尖市重点，这份成绩也相当耀眼。
“妥了，不愧是我。”
杨曙兴奋地给爸妈汇报成绩，给二老整得嗷嗷高兴。
挂断电话，转而拨通五人间逆子们的电话，询问后得知——林安不辱学霸头衔，成绩660；
体育生石展飞略有退步——450；
刘国强死命冲刺，提升效果不错——547；
王少龙和赵力成绩平平，和在校测试成绩相差不大——525；
“曙子，真不知道该说啥，祝你牛逼吧，”刘国强感叹道，“当初你发奋图强，还以为你故意做给杜瑶看，我狗眼看人低了。”
“没事，你也挺牛，三个月提了一百多分分，能报个公办一本了。”
“不不不，还是你更牛。”
“你更牛牛牛。”
一顿商业互吹后，六人继续干游戏，今晚查成绩不是重点，嗨玩才是主要目的。
杨曙明白，刘国强的提分幅度才算正常，自己猛涨240分的决胜因素是统子。
400%的学习效率，相当于借小富婆的大脑学习，而且她还在旁辅导。
外加作文题目已知，达到这个成绩理所当然，但再往高就难了，这就是自身的局限性。
“杨曙同学，恭喜你，可以上喜欢的大学了。”白木棉微笑道。
“嗯啊，多亏你了。”
杨曙打算奖励一下小富婆，熟稔地端起玉腿，正准备按摩来着，电话忽然响了。
“老焦打来的。”
接通后，老焦直接直入主题：
“查到分没有？考了多少？”
“查到了，也就一般水平，643分。”杨曙呲个大牙笑。
焦洪广欣慰地笑了，虽然这货有点骚包，但能出成绩就好，职称评选也更有希望了。
准备夸他两句时，忽然听到一声女音：
“杨曙同学，你能先停一下吗，我想上厕所……”
焦洪广如遭雷劈……杨曙跟白木棉在一起？这可是凌晨啊！
而且，这个“停一下”感觉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