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妩感叹道:“这个衣裳还好是寝衣.......”
说完她又道:“在你们那儿满大街都能这样穿吗?”
容韵道:“是的,我们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大夏天的都是怎么凉快怎么来。”
池妩道:“你们那儿对女人如此宽容吗?”
容韵笑道:“不对,是人人平等。男女都是一样的。
不会像这里一般,女人出头露面会有那些礼制压着。我们那儿嫁了人女人也可以选择做自己的事儿。”
池妩觉得自己还好不是从小在那些大宅院里长大,也甚少读那些书。
如今听容韵一讲,他们那儿才是对的嘛!为何女人嫁了人就一定要围着后宅打转?烦都烦死了!
“得空你再给我讲讲你们那儿的事儿,还怪有意思的。”
“宫主,属下有事禀报。”乔南兮上了阁楼找到池妩。
容韵躬身退了出去。
池妩道:“说吧。”
乔南兮道:“武林第一高手李元义不知为何,受晟帝所邀,在皇城内做了他的护卫。”
池妩认真问道:“我和他谁厉害?”
乔南兮笑道:“回禀宫主,地藏宫独立于武林和朝廷之外。地藏宫的宫主自然是最厉害的。”
池妩一挑眉,“那没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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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晟,京都皇城。
晟帝瞧着面前的武林中人,满目都是难以置信,“你说就连你也难以一击击杀裴寂?”
李元义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他本对这晟帝没什么好感,奈何年轻时曾被他手下一臣子所救。
受人家所托,入宫来护这晟帝一年。
“裴寂那摄政王府里里外外都是高强之人,草民只能伤到他,甚至不能保证能全身而退。”
晟帝收敛神色,道:“吴权能找来你,想必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如今你愿意留下一年,也是难得。
朕保证一年之后你可以随意离去,且朕会送上一份大礼给你。”
李元义是江湖中人,对于什么赏赐倒是觉得无有可无,也不甚在乎,晟帝愿意给,他也没有推辞的理由。
“多谢皇上。”
晟帝道:“你且下去吧。”
待李元义退出了大殿,晟帝朝小福子道:“这吴权倒真是人如其名。肯把对这李元义的恩情,双手奉于朕,对朕倒是有几分忠心。”
小福子躬身奉承道:“陛下是天子,吴大人这样做,也是应当的。”
晟帝睥睨着看向大殿之外的天地,悠悠道:“只是朕的孩子,倒没这么真心了。”
小福子哪敢接这话?!只垂着头,道:“陛下正当盛年,孩子不听话,您大可教导。且万万要保重龙体啊!”
晟帝嗤笑道:“教导?他们如今个个都有权在身。”
说完他静默了一瞬,道:“罢了,倒了年底便把那几个年纪大的分封出去吧。”
小福子道:“陛下的圣意,也是对各位皇子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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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
太子因着‘刺杀魏琪’的事儿已被晟帝冷待了好几个月。
他一怒之下赐死了那个何良娣,何家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为了一个庶女丢了储君的心,那实在不值当。
更何况这事儿的确不是他们所为,他们已然在储君的怒气之下过的诚惶诚恐,哪里还会为一个庶女惹得储君不快?!
太子至今都不明白是何人把这事儿栽赃在他的头上,不过除了二皇子和三皇子,想必也没有旁人了。
其他的皇子都还小呢。
“太子,如今你可得稳住心神,才能稳住陛下的心啊。”皇后瞧着儿子的脸色,嘱咐道。
太子道:“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子了,只得静观其变。”
皇后面上带了一丝肃然,叮嘱道:“如今你姐姐被你父皇指给了裴寂,那么她便已然站到了你的对立面。
且看她在事成之后还有没有命活着,都看她的造化了。”
太子点点头道:“儿臣省得。只是不知皇姐在王府过得好不好,待得了空,儿臣会遣太子妃递上帖子去瞧瞧。”
皇后道:“去瞧瞧也是应当,只是在这儿紧要关头,不可太过亲近。
当初她做下那事儿,你父皇已然疑心你与她密谋了些什么,你可得当心。”
太子道:“儿臣会再谨慎些。母后放心。”
皇后叹了口气,“你自幼是个心软的,母亲总得多叮嘱些。
生在这皇家......且看你父皇就知道,哪里还有什么兄弟姊妹之谊?
前十几年,你父皇和母后我对她也是多番纵容,她也算是过了好些快活日子。如今能为父皇立下什么功劳,也是她应尽之责。”
太子点点头,道:“母亲说的是,那儿臣先告退了。”
皇后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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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这些日子,已然把摄政王府当成了自己的宅子。
日日都来。
一来就直接进宫忆安的院子,隐卫瞧他都瞧习惯了,也知晓这位相爷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地位,也不好出手。
宫忆安已然烦他烦倒见面就骂了,可他还是乐呵呵的就愿意来。
她日日都推人出去,可是不知这人去哪儿学了一身武功,他使力的时候她竟然完全推不动。
宫忆安没了法子,请了裴菱来收拾他。
裴菱虽然在地藏宫武功不算什么,可是对付一个会武的相爷那不是轻轻松松?
再加上那日被他卖了,那怨气可是十足十的!
每一日,裴菱都蹲在宫忆安院子里,就等着苏淮一露面,便直接把他提了扔给裴寂。
裴寂日日都用眼神剐着裴菱,裴菱现在底气很足,也不怕他。
扔了就跑。
苏淮倒是不生气,每次一被扔,便慢条斯理的起身抚抚衣裳直接进入裴寂书房。
裴寂瞧着面前的苏淮无奈的捏着额角,已然和他聊无可聊。
“你该去哪儿,就去哪儿吧。别在本王眼前晃荡。”
苏淮道:“不是在谈正事儿吗?”
裴寂道:“倒也不必日日都谈。”
苏淮笑道:“王爷倒是谨慎,聊了这么些日子,底细硬是一点儿没漏。”
裴寂也勾了勾唇,“这不是和相爷学的吗?”
苏淮点点头道:“倒也是。”
裴寂道:“相爷日日都来,倒是不会腻?”
苏淮道:“王爷这儿的茶,甚是香醇。”
裴寂幽幽道:“相爷说的是茶吗?”
苏淮道:“自然是。”
裴寂意味深长的道:“想不到堂堂大晟相爷,年少时竟是个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