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的宵禁解除了,也难以恢复往日的繁荣,只有红墙的红灯高挂着,照亮着赵宋的新都。
苏婠寸步不离,除了主政议事。文贼逼宫官家时,龙体欠安多时,她除了做了一妻子、宠妃该做的事情外,还是要许下的诺言。
“陛下,万万不可,太医说了.......”
嬴政早已不信任医官的话,直接把苏婠拉扯到了床上,他这次十分克制,力求让一切顺遂一些,之后二人气喘吁吁。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如果不是生在帝王之家,或许二人真可以衣食无忧,可偏偏就是赵宋的皇帝,文贼造反让官家越加病弱了,如今也不知这身躯如何了。
在这里自然是生猛得很,可又想起了白天听说过的话。
“娘娘要是能诞下龙种肯定都好,不然会被冷落,锦衣玉食都成了别人的。”
“女儿,现在老家里的人都指望着你怀上龙子,不然等别的女人怀上了,进了冷宫那就不好了。”
劝解苏婠的都是希望怀上官家的长子,要知道嫔妃向来是母凭子贵的,她也知道在后宫有的是美艳识趣的女人,如今官家只是临幸了几次,别无所求了。
这莫非就是天下女人的命?
次日早朝,嬴政故意没让疲惫不堪的苏婠起来帮他熟悉,交给了近侍太监宫女,他更是生龙活虎的,看来医官说的戒骄戒躁也不影响身体康复,他被人抬着进入了正殿里里面不再是之前的拥挤。
文臣绝大多数参与了秦桧的谋反,还有牵涉了假银钱案的,剩下的更是提前告老还乡,所以大殿里只有韩世忠和何铸二位重臣,也是一文一武的配比。
“参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
声音回荡着,往昔这句话能震慑心魄,百官朝见官家,如今朝中只有两位重臣,就算赵宋被割掉了大半的国土,但上千万户的人家,要靠几个人来维持,况且赵构的身躯依旧病弱。
“准了,除了会读书写字的,朕也许诺立军功可进官加爵,此事容后再议!眼下先告诉朕,要先着手哪些事情。”
咳嗽声回荡在了朝堂上,嬴政也真怕赵构的身躯撑不了多久,只是出掉了文贼,赵宋内外交困,已经放手让韩世忠和何铸处理政务,但心里始终放不下,自己儿时想要千秋万世,如确抵不过后世的改朝换代。
清除了临安的文贼,缴获的银钱整整四亿两,可要应付北方的战争,这钱也是不经花的,良田万顷却无人去耕种,工坊是从商人手里拿来的,也不知道如何经营,可这些都是朝廷能用的利器了。
“陛下,军事调用尚能维持,当务之急是要兴民生、增税收,不怕无应对之策,就怕无人可用、无人敬畏之,此间非旧都汴梁了。”
韩世忠直说了,旅居多地才知道民生疾苦,如今成为了赵宋的丞相,自然是希望陛下能够广纳善言、施行仁政,他说得已经很是委婉了,不知官家是否同意。
赵宋病根太多了,想要兴国强兵,也就必须对文人、世家和士绅重拳出击才行,这些人只是依附朝廷,可不会对忧国忧民。
“有何良策,朕听听!”
赵宋的皇帝十分的窝囊,自称为“官家”来求得各地的支持,世家大族已经做大了,更是跟有实权的文官勾结在一起,自私自利使得王朝更加风雨飘渺了,自己才收回部分实权,要想重掌权位,那必须是天下人信服才行。
“陛下,凡事都不能操之过急了,日前之事靠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如今各地皆不归朝廷直接控管,怕是会节外生枝,不也是机会难得。”
何铸说话还是有文人那样的拐弯抹角,不过很快解释清楚了话中话,各地很快会向朝堂俊杰人才来临安,赵宋开国以来都是善待文臣文人的,其中多数是达官显贵的子嗣。
文人、世家和商人都想着借助当官而实现飞升,入京面圣是会有的,同时这些入京拜官的人多数是嫡子长孙,接着考察的理由来挽留这些人,可以暂时防止国内生事端,此时赵宋还是要以抗金为重任。
“质子?!肯定还有别的招数,直接说了吧,何铸!”
还真没想到向来沉默寡言的何铸会如此进言献策,只不过嬴政也吸取了教训,李斯就是如此隐忍不发才会让自己没有察觉到。
“陛下圣裁,除了入京拜官,这些一心想要飞升的人肯定会造势,在各地修桥补路、积极行善,只为的是添上一些美名。做善事、好事的钱,自然是这些甘愿出头的人出的,朝廷只需要嘉奖一番即可。”
“要修的是通大车、人潮的宽边大路上,救济的是食不果腹、家破人亡的贫民,朝堂只要稍加干涉即可,国库分文不出。”
何铸和韩世忠先后解说到,嬴政掐了一下自己的胡须,前世的自己只要一开口,全国上下都要积极回应,可赵宋四分五裂,天子政令都不出朝廷的,也是怒火攻心的原因,皇帝不该是这样当的。
可无可奈何,这不是一扫六国的秦朝,是一个内外交困且苟延残喘的赵宋,他只走一步算一步,除了可以捐官和举荐,依照朝堂的修筑令者,后世子孙也能直接入京面圣,无需经过科举。
官家手中掌握的良田,按功绩大小进行封赏,尤其是镇压文贼造反的众人,其中黑甲军和正规军都分到了过活的田地。
“谢主隆恩!”
直属官家的黑甲军本是贱民出身,如今不仅保住了一家的性命,还分得一块良田过活,赋税徭役也是难免的,他们更忠于整个朝廷,尤其是性情大变后的官家。
嬴政在御书房看着奏折,即便有重臣相助,但各地还是有数不完的政务需要处理,比一统天下还要艰苦万分。
“朕不饿,早些回去吧!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才行!”
不是装出来的冷漠,而是帝王向来如此无情,因为生怕沉迷酒色而误国误民,嬴政也是极力避免。
可向来言听计从的苏婠还在边上站着,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