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试图反抗过,但是每一次挣扎都遭到了武力镇压。
从今天下午觉察到自己被骗开始,杜云飞就窝着一肚子的火。离开别墅,他更是肆无忌惮地发泄着这段时间来的积怨。
苏合每挣扎一次,他就狠狠地在苏合的屁股上抽打一下,直到苏合疼得哼哼唧唧的,放弃反抗。
两个人就这样纠缠着,一头重新撞进了雨林温室。
来到苏合下午睡觉的吊床旁边,杜云飞终于松开手,将人丢在了柔软的草坪上。
苏合一倒地就捂着屁股开始骂骂咧咧。有几句话骂得难听了,杜云飞抬脚就要去踢他的屁股,正好被苏合扒住了脚踝一把拽倒。
两个人顿时又在草地上扭打成了一团。
昏暗的温室里,起初还能听见苏合喋喋不休的谩骂,但很快就变成了噼啪的拳脚声。战斗持续了一两分钟,杜云飞始终只动手不动口,而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苏合又开始主动求饶。
“不打了,不打了!!!我他妈受够了,跟你在一起迟早没命。现在开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呸,我的牙好像被你打断了!”
“怎么会?”杜云飞立刻去摸他的脸颊:“我看看。”
苏合趁急往后退了退,恶狠狠地挥开杜云飞的手:“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杜云飞反问:“是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还不明白?你是聋了瞎了还是真阳·痿?!”
“你先回答我一个月前的问题,我再给你你要的答案。”
苏合的屁股还在火辣辣地疼,心里也有一团无名火在燃烧。
“你他妈的去死好了,我才不要和一个随时都会发羊癫疯的暴力狂过一辈子……我这是犯什么贱啊,低声下气装傻装天真,送上门来给你艹,你他妈的还嫌这嫌那,把我打成这样……哎哟……滚,给老子滚!”
说着,他一边往后挪动,试图逃离杜云飞的桎梏。可还没挪出几步,又被杜云飞卡着腰拖了回来,死死地按在地上。
“别闹。”
“闹你个——”
苏合还想继续骂人,谁知嘴一张开就被堵住了。他又想要咬,可只要稍稍一合嘴,杜云飞就往死里捏他的脸颊。
苏合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可还是挣脱不了,就这样任由杜云飞把嘴里的角角落落全都舔了一遍,方才得以喘息。
“你哪颗牙掉了?”
不远处的微弱灯光,照出了一个前所未见的杜云飞。他向来一丝不苟的发型全乱了,刘海松散垂落,有几缕遮住了眼睛。上身穿的衬衫也绷掉了好几颗口子,露出肌肉起伏的结实胸膛。
平日里那个严肃禁欲的医生消失了,黑夜里的生物是一头恶狼,锁定了猎物就不松口的猛兽。
苏合呸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衣冠禽兽!”
杜云飞冷笑,对准了苏合的咽喉再度狠咬下去。这之后,他就再没有松开过牙齿,就这样一寸一寸地向下啃咬。
苏合被摁在草坪上动弹不得。夜晚的草丛中凝着露珠,让他的睡衣又湿又冷。
但随着纽扣一颗颗地解开,逐渐暴露出来的肌肤却被杜云飞炽热的掌心所温暖了。
那是一双外科医生的手,修长优雅的、本该拿着手术刀的手。
苏合曾经幻想过几次,杜云飞的手指是如何在自己身上流连忘返。可他却万万没想到,真到了这个时候,自己居然还有点儿不太情愿。
趁着杜云飞不注意,他挣扎着翻过身去,手脚并用地想要逃开。可还没来得及爬出多远,又被杜云飞抓着脚踝拽了回来,凭空将草坪犁出了两道沟痕。
保持着五体投地的姿势既不舒服也缺乏安全感,苏合本能地打算蜷缩起身体。可就在他弓起腰背的瞬间,杜云飞一手插.进了他小腹下的空隙,硬是将苏合的腰臋给托了起来,调整成了跪趴着的尴尬姿势。
苏合原以为又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于是他绷紧了屁股,等待着惩罚到来。
可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落下。杜云飞的确覆上了他的臋部,却不再是粗暴的拍打,而是近乎于温存的揉捏。
苏合的屁股刚刚经历过惨烈蹂.躏,现在依旧是火辣辣的,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都会被放大好几倍,令他不堪忍受。
“我爸妈都没这么打过我。”
他回过头来,用潮湿的眼神看着杜云飞:“我记你一辈子!”
“那就记住吧。”
杜云飞以一声轻笑作为回答,左手继续揉捏着苏合的臋部,右手拈起苏合的下巴,再度强迫与他接吻。
与之前那个恶意满满的深吻不同,这次的吻显然不再带有报复性质。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一般落在嘴唇表面,却足以令苏合感受到满满的宠爱柔情。
苏合被吻懵了,刚一恍惚,第二个吻就跟了上来。
这一次,更绵长、更甘甜、更深入,极尽渴欲,仿佛热恋已久。
苏合被第二个吻给哄住了,终于变得安静起来。而在这个时候,杜云飞的左手已经停止了安抚,拉开苏合的两层裤腰,轻车熟路地滑进了那个他曾经进入过的地方。
只不过上一次是纯粹的医疗性质,目标明确、点到为止。而这次,完全是因情而动、随性而发。(*)
摘掉精英面具的杜云飞俨然就是月夜变身的狼人,一言不合将苏合压倒翻来覆去地折腾。
苏合刚开始还能勉强应付,到最后就只剩下哼哼和喘气的份儿。不过惊吓归惊吓,该爽的时候还是加倍的爽着。
草地上打了结的避孕套丢了一个又一个,最后一次苏合被杜云飞搂着坐在他怀里,完事儿的时候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裹着毯子躺在了别墅二楼自己的房间里。
没有窗帘的窗户外面早已经天光大亮,苏合想要摸出手机看时间,却发现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肌肉能动,胳膊稍稍一抬就酸到不行。
昨天晚上的各种细节很快在脑海中闪现,苏合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暗骂一声“禽兽”,忍着酸疼伸手掀开了被子。
睡衣已经换了一套,身上的感觉倒也还算清爽。只是一低头就能发现自己胸前直到小腹上到处都是斑斑驳驳的红痕,有些还是明显的牙印。
除此之外,屁股内外的疼痛也依旧是重灾区。苏合试着要坐起来,然而臋部一用力就感觉有人拿着酒瓶子往里头捅似的,他“嘶”得倒吸一口凉气。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开了。杜云飞端着什么吃的走了进来。不看不知道,原来他嘴角上也挂了点儿彩,脸颊上也隐约有淤青。不过也许是因为刘海垂挂下来的缘故,看起来倒是比平时要年轻几岁。
苏合想要嘲笑他,可刚一张嘴就觉得喷出一团火来。他捂着嗓子想咳却咳不出声来,只能愤恨地抬眼看着杜云飞。
杜云飞这才走过来,将手里的碗递给他:“喝掉。”
苏合没动手,看了看淡黄色的汤水又看了看杜云飞。
“橄榄萝卜汤,清咽利喉。”杜云飞解释。
苏合这才接过碗一口气喝完,刚把碗交回去又被命令着趴在床上。杜云飞取来软膏开始给他的屁股上药。途中苏合使劲儿拗着往后看了一眼,自己后屁股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肿起老高。
他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你也太狠了吧,这样我真的吃不消。”
“吃不消就别作死,消停点。”
杜云飞将药油慢慢揉开,动作一丝不苟:“还有哪里疼。”
“浑身都疼,你真是禽兽变的吗?”
“你以为你下手就有轻重了?”
说着,杜云飞撩起衣袖,手腕上赫然是手表似的一个圆形牙印。然后是斑驳的背后,左右肩胛骨上各有四条抓出来的血痕。此外各种淤青和吻痕更是大大小小不计其数。
就连苏合看着他背后都觉得疼,又偷偷去看自己的指甲缝,里头果然有些褐色的血迹。
“疼吗?”他问杜云飞。
杜云飞却摇头:“那次受伤后背部神经就不敏感了。”
药很快搽完,杜云飞又安排了一套简单按摩。苏合舒服得瘫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感受着雨后阳光洒落在身上的暖意。
临走前杜云飞又给了他一袋糖和一部手台,让他留在房间里静养。
考虑到面子问题,苏合特别叮嘱,只说自己余毒未清,不要让吕如蓝他们来探病。然而到了第三天傍晚,他实在闷不住下楼溜达,一连遇见吕如蓝、段鲸和林幼清几个人,都是一副“祝你新婚愉快”的了然表情。
最初的尴尬或许无可避免,但时间一长,脸皮厚厚也就若无其事地过去了。苏合就像是条吃撑一次整个月不用进食的黄金蟒,基本不再作妖。倒是杜云飞活像被开了光似的,时时处处表现出对于苏合强烈的占有欲。
虽然别墅里的其他人偶尔也会被他们相处的新模式吓到,但最受伤害的还要数世界各地的“医生粉”。
由于杜云飞在电波里开始以“已婚人士”自居,而在蓬莱电台里露过嗓的人无一例外全都是男性,所以大家开始纷纷揣测起医生的性取向,甚至还有人打起了直球——从段鲸到吕如蓝,都被询问了一遍。
苏合当然也被问到过几次。曾经拿着对讲机全球直播法式湿吻的他,现在反而翘着二郎腿,爽快否认了与杜云飞之间的关系。杜云飞也不拆穿他,只等他关上电台之后,把人堵在黑暗角落里,狠狠咬住那根胡说八道的舌头。
时间就在两个人的互相折腾中慢慢过去,转眼就到了夏至,这意味着恼人的梅雨季节已经过去一半。
夏至这天,按照江南习俗要吃三鲜和面条。虽然蚕豆还没长成,黄瓜也还幼小,但别的温室蔬菜产量倒还算丰富。大家因地制宜地修改了三鲜的品种,至于面条,依旧由杜云飞来制作。
留下两个年长组张罗过节的事儿,吕如蓝和海臣一大清早又跑去码头上寻宝。大家说好了中午十二点一起吃午饭。
然而到了下午一点,都没看见吕如蓝跟海臣的踪影。苏合有些紧张起来,拉着杜云飞跑到码头上去等待,吹了一会儿海风总算是看见海臣的宝贝帆船慢悠悠地从北边驶了回来。
再看甲板上,掌舵的居然是吕如蓝。
他一脸神色凄惶,白色的t恤上还沾着斑斑驳驳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