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徐茵把另外几个小家电也拆了,教赵父使用。
最新款的扫地机不仅操作简单清扫得也很干净,徐茵现场演示了一遍。
赵父啧啧惊叹地看着扫地机安静地从这个房间、打扫到另一个房间,遇到桌椅、柜子会轻轻触碰后绕开,最后回到充电盒,中途一点都不用管它。
洗碗机也很智能,把要洗的碗筷放进去,放一颗洗碗块,开启后就不用管它了,洗碗会自动切入除菌消毒模式。
赵父:“哎呀花这个钱干啥,洗碗是用手又不是用脚。”
他以为这些都是儿子让买的,扫地机买到了他心坎上,支着拐杖确实不方便扫地、拖地,可洗碗他靠着水槽不用拐杖就能洗。这钱浪费了,这种高科技的家电肯定不便宜。
徐茵笑笑说:“赵绪瑾孝顺您,您就安心收下吧。对了叔叔,您喜欢听歌还是听戏?这个很好玩的,我教您,不想看电视可以在这上头听戏曲听新闻……”
她把智能终端设备绑定了赵父的手机,然后教他使用。
一番操作后,赵父选了首京剧,摇头晃脑地听了起来。
徐茵陪赵父听了会儿京剧,帮他把晚上的米饭焖好,中午的酱牛肉还剩半块,切片能装一盘,再拌个凉菜、冲个虾皮紫菜汤,一个人吃也挺丰盛。
徐茵给他洗好切好,又切了半个西瓜陪他一起吃完,就告辞出来了。
赵父挽留她吃了晚饭再走,她推说要赶飞机。
其实是绕过小区来到了社区医院。
此刻正值黄昏,门诊的下班时间到了,三三两两有人出来。
徐茵倚着一棵行道树静静地等着。
“滴滴……”
一辆大众品牌的小轿车从内部车库驶出来,都到路口了想起快递没拿,拉了手刹下车去门房取快递。
出来吃完饭的几个小护士同他打招呼:“陆医生,下班了呀?”
“对啊,你们还不下班?”
“没办法,急诊晚上缺人,我们被调过去了,先去填填肚子,一会儿忙起来又没工夫吃饭了。”
双方聊着天,丝毫没注意危险靠近。
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挥着一把菜刀冲过去:“姓陆的,我砍死你!”
现场一阵骚动,行人尖叫着纷纷躲避。有个老大爷差点被撞倒,被徐茵扶住了。
“谢谢你啊闺女。”
“不用谢。”
徐茵说完,快步上前,抢在菜刀挥中医生右手臂的当口,一手拽住中年男人的手腕,一手夺刀,完了抬脚一踹,把人踹进了旁边的灌木丛。
然后,全副武装的保安赶到了,中年男人颓废地歪在地上,掩面嚎啕。
剩下的就不归徐茵管了,她把菜刀递给一脸呆滞的小护士,扶正歪了的鸭舌帽,抬手拦了辆出租车,回了酒店,深藏功与名。
徐茵的塑料花闺蜜给她打电话:“哎哟我去,总算接了,我说大小姐,你在哪儿呢?从昨晚到现在,电话么老关机,家里也没人。”
徐茵:“我在机场。”
“你又出国玩呀?一个人吗?一个人有什么意思,怎么不叫上我们呢,我们很愿意陪你去的。”
以前每次出国,看秀也好、购物也好,都会喊她们一起去,所有开销都是徐茵来的。
跟着傻白甜大小姐白吃白住还能蹭几套高定时装,傻子才不愿意。
徐茵把玩着手机链,面无表情:“我最近手头紧,你们每次去花销都是我的,回来也不见你们还,我不好意思开口问你们要。过去的就算了,但现在我得省着点花,实在没办法再请你们了。”
“……”
宛如两个耳光打在她们脸上。
挂了电话,周楠雪气得面容狰狞:“傻白甜吃错药了!居然还想问我们讨回以前出国的花销。”
方安琼和程可珊互相看了一眼。
一个说:“会不会是她家里克扣她零用了,手头真没钱才这么说的?估计是在气头上,过段时间就好了。”
另一个点头附和:“有这个可能。昨晚她走得那么匆忙,是不是被她爸妈喊回家了?然后今天就送她出国了?宁愿让她出国玩也不要她来酒吧蹦迪?”
周楠雪撇撇嘴:“以前又不是没泡过吧。”
“以前估计瞒着她爸妈吧。”
“都成年了,她家里管的未免也太严了。”
“人家是千金大小姐嘛,以后要继承万贯家业的。哪像我们,夜不归宿都没人管。话说我下周要期末考了,一点书都没看,我妈说了,一半以上不及格就别读了,回家替我嫂子看店去。烦死了!”
“我也没看啊,不及格就不及格呗,大不了重修。”
“你说得轻松,重修要补学费的,我妈现在一分钱都不想给我。”
“到时候问傻白甜借点呗,慌啥。”
……
“阿嚏——”
傻白甜·徐茵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机场空调开的未免也太低了,她外套都在行李箱里。
“需要盖毯吗?”身边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徐茵转过身,对方是个身材高挑的混血儿,但普通话说得很标准,“要吗?我拿了两条。”
头等舱候机室有vip服务,盖毯是其中一项。
徐茵接过来,轻轻颔首:“谢谢。”
“不客气,看你也是一个人,飞首都还是巴黎?”
“我去波尔多。”
首都和巴黎都是中转站。
对方惊喜道:“好巧,我也是。”
徐茵笑了:“漫长的旅途有伴了。”
更巧的是,两人的座位是挨着的。
两人互换了姓名,对方叫温丽莎,是中法混血儿,她妈妈是法国人,嫁给她爸爸后迁来华国定居了,但从她出生后,每年暑假都会带她回法国陪外祖父、外祖母,成年后就放她一个人飞了。
徐茵意外得知,丽莎的外祖父是个酿酒师,在罗斯柴尔德酒庄工作。
说起罗斯柴尔德酒庄一般人可能不知道,但一提拉菲就知道了。没错,它就是拉菲古堡。
“我回去问问外祖父,如果他同意,我带你去他工作的葡萄园玩。”
“好啊。”徐茵回请道,“你有空也来我家的酒庄玩。虽然不是五大一级,但我爸请的师傅水平还可以,回头我送你几瓶尝尝。”
“好。”
两人相视一笑,就此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