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渐浓郁起来,将窗户外面的最后一点亮色也吞没了,这是一个阴霾的夜晚。
远处的雷声还在断断续续,时而惊天动地,那是日军的炮兵,尤其是重炮兵联队和第三舰队的主力舰炮在轰鸣,也有可能是日军的飞机在轰炸。
张寒能听出它们的区别。
日军有一个重炮兵旅团,这一次淞沪会战,全部调来了,在北面的战场上,就有一个重炮兵联队,几十门超大口径的炮火,威力无穷,把中国无数英勇的战士变成了灰尘。
张寒随着炮声的起落,心里一阵阵揪痛,敌人在祖国的土地上撒野,却不能立刻赶出去,真是耻辱!
他发誓,要找机会,偷袭敌人的炮兵阵地,重创敌人,打掉敌人的嚣张气焰。
他发誓,偷袭敌人的海军舰队,炸毁一艘或者几艘航空母舰和重型战列舰,巡洋舰,让敌人心惊肉跳。
他发誓,将敌人的地下特工一网打尽,让敌人所谓的梅兰竹菊和岩井机关,都成肮脏空虚的坟墓!
他发誓……
外面咳嗽一声:“主人爸爸!”
是雪乃春子。
张寒一下子跳起来:“怎么了?有情况?”
雪乃春子摇头:“我担心,这样被动地等待下去,能有多大机会等到结果?”
张寒大怒:“八嘎,你的任务不是思索战略战术,而是忠实地执行我的命令!”
“哈衣,谨遵主人爸爸的命令,奴婢继续潜伏去了!”雪乃春子鞠躬,转身就走。
张寒追上她,拍拍她的肩膀,等她回头的时候,在她脸上印了一下:“好好潜伏,如果有成绩,我会嘉奖你的!”
雪乃春子立刻转身扑过来,搂住张寒不丢:“主人,你嘉奖我一次好吗?我太渴望了,那种感觉太深刻了,太刻骨铭心了,我无法忍受了!”
这么可爱的成熟的钟情的东洋杀手妞儿啊。
小鬼子真是丧尽天良!
要不是你们侵略中国开战,老子直接抓了回家一直呵护去了,哪里还能让她们娇滴滴的女杀手在黑夜里孤零零地潜伏?
拥抱了一下,张寒说:“我也去那边潜伏!”
雪乃春子激动得声音都变了:“主人爸爸,只要看见你,我就非常开心,只要能和您在一起,我就很幸福!”
“那当然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张寒也出去了。
梅津小姐领着两个女侍在哭泣,断断续续的,还必须悲痛的。
紫怡和秋山静香,也是两个专业特工,都持枪在酒店内警戒。
岩下美梨在楼层上埋伏。
雪乃春子的位置在酒店楼上前面。
两人潜伏在这里。
张寒呆了一下,立刻叹一口气:“你们平时就这样训练的吗?”
雪乃春子点点头。
张寒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惨绝人寰丧心病狂啊!你稍等。”
一会儿,张寒拿来了褥子,被单,席子,席子铺垫在西面,上面是褥子,让她趴下以后,身上覆盖被单,防止蚊子叮咬。
雪乃春子低声地抽泣起来:“谢谢,主人爸爸,您太好了!”
张寒已经刚下命令,除了松井映美,川岛芳姿,后藤美月和藤田青竹,可以使用老公哥哥的称呼之外,其余的人,一律称为主人爸爸!
这是恶趣味,包括对话时候的严格态度,都是加强洗脑术效果的措施,张寒自己也有点儿无奈。
其实也算太贬低,毕竟,民国的小妾们,管自己男人还叫老爷呢。
“主人爸爸,我一定给您生一个可爱的小宝宝!”雪乃春子感激地说。
张寒拍拍她的头:“心疼自己女人是应该的!”
接着,张寒又到了小泽尤佳潜伏的地点,帮助她处理好周围的环境,可以舒舒服服地潜藏盯梢。
“主人爸爸,我一个人的难免会疏忽啊,我很担心耽误您的大事儿!”小泽尤佳悄声说。
红梅组的杀手中,身材全部高挑,脸型不一,小泽尤佳的造型是长脸,显得特别有英气。
张寒拉住她的手,使劲摇晃着:“没事儿,有你男人在呢。”
小泽尤佳大喜:“主人爸爸,您也在这里埋伏?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担心我会影响你的心情!”
张寒扑哧一笑说:“什么影响心情?不会啊,小泽妹妹,你长得很美呀,我很喜欢,心情很好!你自信一点儿!另外,我对你们所有的梅机关人员,无论是杀手组的,还是声色间谍组的,一视同仁!”
小泽尤佳低声咕哝:“还一视同仁呢,别人叫老公哥哥,我们只能喊爸爸!”
张寒说:“那好,今天晚上,你可以随便叫。”
小泽尤佳大喜,低声叫了好多遍:“老公哥哥,老公哥哥!”
张寒每一次都答应了。
小泽尤佳激动得不行:“老公哥哥,我可以侍奉您吗?您愿意我侍奉您吗?今天的夜晚多么美好!”
张寒说:“哪里美好了?没有月亮啊,也没有星星,加上外面炮弹乱响的,乱世啊!”
小泽尤佳说:“那,我给您念一首诗歌吧,是我自己写的!我保姆的老家是虾夷的,特别有才华,教会了我写诗,嗯,老公哥哥,保姆就是看护我长大的人,我们从小就没有家,都是挑选来的。”
张寒让她拽诗。
小泽尤佳的诗的确有一种凄迷温婉惆怅的味道。
张寒淡然地说:“小泽,想不到你一个女杀手,感情还挺丰富的,小资情调,寂寞无聊而已!不过,意境真的让人沉浸!”
“啊?老公哥哥,您,您居然这么评价?的确,就是这样的,可是,老公哥哥,您还没有点破我的真正诗意呢!”小泽尤佳带着嘚瑟,带着嘲讽说。
张寒叹一口气:“算了,满足你的愿望吧,也不能让你白白跟男人一起潜伏这么久。你的诗意里驱逐不去的不就是少女的寂寞吗?小泽,你看今天的夜晚,多寂寞啊!”
小泽尤佳顿时惊喜地低声地说:“老公哥哥,您真聪明啊。”
这一句话在随后的十五分钟之内,喃喃地说了好多次,也留下了幸福的眼泪。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雪乃春子那边,不过,雪乃春子没有文艺范儿,而是一直抱怨有蚊子,不是叮了脖子,就是咬了脊梁,甚至说可能有跳蚤在长裤里捣乱,需要主人爸爸帮忙赶走。
晚上十点钟,两位前梅机关的红梅组的女杀手,才幸福地,心安理得地安静下来,肃杀地静默于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