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到底什么来历?不会是日本人派来的间谍和你们沟通关系的吧?”军长瞪着血红的眼睛,藐视着陈师长和路参谋长。
“不是,不是啊,冤枉,军座,他……”陈师长和路参谋长吓傻了,赶紧解释。
“原来如此,可是,本军座已经杀了,那就算了,我问你们,向日军反攻的敢死队准备好了没有?集团军可是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呢。陈师长,要是你们还不能成功,集团军司令部和被北路军长官部追究你们上一次谎报军情的事情,本军长可是爱莫能助啊!”
陈师长急了:“军座,我们好不容易等来了那个小伙子,愣是被您拖出去杀了!您?”
军长愣了一下,又蛮横地说:“陈师长,你怪我咯?”
这时候,一个声音慢悠悠地说:“不怪你怪谁?你一个当军长的高级将领,这么冲动急躁愚蠢无能,你的部队被鬼子镇了,难道要怪鬼子?”
“你?”军长,陈师长,路参谋长一起看着门口走过来的人。
陈师长和路参谋长暗笑了一声,因为,昏黄的灯光里,顶撞军长的人竟然是他自己的卫队,哈哈哈。
这个士兵走到三人跟前,一个耳光扇在军长的脸上!
啪!
清脆悦耳!
“你?你?”军长被打蒙了,捂着火辣辣的脸,立刻去掏手枪,还大声呼喊:“卫兵,卫兵!”
张寒鄙夷地说:“喊个鸡毛呢,你要是能喊来一个卫兵,老子就给你这个二球丘八当亲爹!”
军长立刻将手枪顶上膛,顶住张寒的额头。
说时迟那时快,张寒一个提膝,嘭一声撞中他的裤裆,顿时,军长惨哼一声,浑身绷紧,惨烈地压抑地哀嚎了一声,就丢掉手枪,捂着下三路蹲下去了。
张寒第二次提膝,嘭,击中了军长的太阳穴,该高级将领只能昏死在地上。
“你,你太过分了!”陈师长和路参谋长刚开始还看笑话呢,很快就认清楚,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自己辛辛苦苦等来的救命菩萨,张寒。
两人赶紧去搀扶军长。
张寒将冲锋枪对准了他们:“一边去,谁敢动他一下,老子的子弹不长眼!”
陈师长和路参谋长赶紧举起双手退让到一边:“兄弟,你到底想做什么?”
张寒坐到了椅子里,翘起二郎腿:“兄弟名叫张寒,是来精忠报国杀鬼子的!”
陈师长长出一口气:“张寒兄弟,您这就不对了,不管怎样,您不能打昏了军长啊,现在,我们怎么办?”
张寒说:“你们两人负责啊,在你们的指挥所里被打昏的,您们不负责,难道要我负责?”
路参谋长急了:“兄弟,您年级小,不懂世事!您想啊,今天晚上这么一出,军长醒来,你已经溜了,还不是陈师长和兄弟我坐蜡?”
张寒嗤嗤笑道:“那是你们的命不好,摊上一个白痴混蛋军长!听着,我已经被这个混蛋丘八军长砍死了,现在来揍他的是我的魂!知道吗?我现在就是一个鬼,一个厉鬼!”
陈师长和路参谋长吓得瑟瑟发抖:“不会吧你?”
张寒微微一笑,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了墙壁,随即,在九十度的指挥部的墙壁上,直接走上了头顶的天花板,倒着跟两位说话:“我是鬼不是?”
陈师长和路参谋长直接跪了!
“兄弟,别害我们,我们没有害您啊,都是那个军长,那个白痴李军长。”
张寒轻盈地屈身,用手碰触着天花板,双脚脱离,轻轻一跃,跳了下来,走向两人。
陈师长和路参谋长急忙倒退,后面是墙壁,再也退不动了,这才扭转着脸:“别杀我们,别杀我们。”
张寒用冲锋枪的枪管在陈师长和路参谋长的脸上轻轻碰触了一下,炎热的夜晚,钢制枪管有沁凉的悚然的感觉。
“两位,兄弟很早就是鬼了,可是,兄弟仇恨鬼子,特来帮助两位抗战的,现在,陈师长,请你立刻集合一支队伍,我们组织一支敢死队,偷袭敌人!”
陈师长颤抖了半天,牙齿咯咯咯打架,好久才让路参谋长去集合队伍。
张寒让陈师长讲解下现在双方战斗的态势,对峙的位置,兵力部署,日军的装备情况。
陈师长立刻指着地图,庄严无比地讲了起来。
张寒不时提出问题。
十几分钟以后,张寒询问了对面敌人部队的番号和司令部所在地。
陈师长苦笑着摇头。
“兄弟,您是鬼,不不不,您是神仙了,跳出五行外,不再五行中,逍遥自在了,可是,兄弟们还活着,整天被鬼子压着打,一天死几百几千的人,活着的人也生不如死啊!”
张寒点点头:“别装穷酸了,老子告诉你,第一,老子把对面的鬼子大队级别以上的司令部端了,第二,杀伤鬼子精锐部队,给我军进攻开辟道路,第三,寻找和营救我军被俘的战地医院军医们。您还有什么要求?”
陈师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兄弟,不,神仙,您说,您要为我们做这些事情?”
张寒说:“嗯嗯,前两件事情,我可以保证,后面的事情就难说了,谁知道她们被鬼子祸害了没有!”
陈师长浑身都哆嗦起来了,想了想,一拍大腿:“兄弟,如果你能端掉对面鬼子的一个大队指挥部,或者扫清了障碍,让我军消灭敌人几百人,我们就全盘皆活了,就是军座苏醒了,也拿我没有办法,哈哈哈。”
说话中,听到外面有人惨叫,在寂寞的零星炮击的漆黑的夜晚,显得格外瘆人。
路参谋长过来了,气急败坏:“师座,师座,没人愿意参加敢死队,这些混球们就是拿枪逼着都不肯去!”
张寒和陈师长出来了。
“哎吆!”陈师长被脚下绊了一跤,差一点儿摔了,用手一摸地上,惨叫一声,触电了一样:“尸体,尸体!”
路参谋长赶紧说:“师座,刚才我出来,也吓了一条,还以为谁呢,再一摸,都是军部的警卫队,带着冲锋枪的!”
陈师长这才舒了一口气:“没关系,他们都是被张寒兄弟捏死的。”
离开指挥所一百多米的一条宽敞的战壕里,一些士兵在聚集着,黑暗中,喘息声很多很粗重,就是没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