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津美瑛一愣,脸『色』羞红,赶紧躲开张寒的手背:“人家还是花姑娘!因为我打残了未婚夫以后,就没有男人敢对我动脑筋了!”
张寒用手捻着她的脸皮,因为看出有问题。“人家?”
“不不不,主人,先生,我不是人家,是奴婢,奴婢!是贱人!”她说着,赶紧用手在脸腮的两侧举起来,从脑后开始,用尖锐的指甲掐着,慢慢地撕开。
一张完整的人脸的面具,被剥落下来,她毕恭毕敬地双手捧着递给张寒:“主人,请鉴赏!”
张寒看到了一张单薄的绝美的面具,用手指弹着:“塑胶的?”
梅津美瑛急忙说:“不不,这是真正的人的皮肤,是梅机关川岛芳姿送我的,她是我远亲豢养的义女,她说,这是鞣制成的世界上最出『色』的真人面具,的确是从一名四十多岁中国高官姨太太脸上剥下来的,使用起来,天衣无缝。”
张寒深深叹息一声,凝视着她的脸,这是一张货真价实的27岁东洋丽人的脸,端正,聪慧,狡黠,有贵族的冷傲,梅津小姐真的是天生丽质。
张寒抡起巴掌,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杀人夺脸,冒名顶替,歹毒无比!”
梅津美瑛被一巴掌扇到地上,赶紧跪了:“哈衣!奴婢认罪!”
张寒将眼镜调整成墨镜模式,又让她出去寻找,在偏房里找到她保镖们的衣裳,张寒穿上了。
“走,立刻回到酒店,营救那些人,面具你继续戴着,快!”
“哈衣!”
两人出来,在街门口,居然遇上了返回的管家。
“小姐?小姐?”管家赶紧鞠躬。
梅津美瑛傲慢地点点头:“你们全部回去吧,我有事情去做,因为有这位梅机关的高手保护,你们不必参与!”
“哈衣!”
管家马上就走,梅津美瑛看着张寒,谄媚地笑着,意思是走吧?
张寒喊住了管家:“小姐出去需要钱,钱,知道吗?快点儿?”
管家一愣:“多少?”
张寒对着梅津美瑛笑而不语。
梅津美瑛立刻说:“快,全部的钱,除了你们最近能吃饭的钱以外,其余的全部拿出来,另外,你们赶紧离开淞沪,这位梅机关特工,也是我的男人,他担心你们的安全!”
“啊?男人?原来……哈哈哈,恭喜恭喜,恭喜小姐,太高兴了,应该的,钱,你们等一下。”
管家跑回去,一会儿就拖了一个大箱子:“哈衣,请小姐和姑爷随便用,不够的话,我们请本土继续汇钱来!”
梅津美瑛用手指指张寒,又摆摆手。
管家马上聪明地点头:“当然明白,我不会『乱』说的,一定,一定!”
张寒拖着大箱子,搂着梅津美瑛,走了。
大街上,招引了黄包车,两人迅速返回酒店。
到了酒店门前,因为催得急,两个黄包车的车夫都累得一口气上不来,昏死过去。
张寒让梅津美瑛去制止女侍们吃饭,自己等着两个车夫。
酒店门前,很快就出来了两个女侍,端了热水,激动地说:“先生,您回来了?”
张寒点点头,询问热水的情况,她们说,是张妈让端来的,还专门交代,这个没事儿!
张寒让女侍帮忙,抱着车夫灌了热水,人中上掐了几下。
俩人先后醒来,马上眼睛贼亮贼亮,哀求道:“先生,您说的,最快速度到这里,给我们十块大洋的车钱啊!希望您别反悔!”
张寒点点头,将身边的大提箱打开一点儿,用手放进去触『摸』,一捏,马丹,金条,金条,又是金条!
还好,终于有钞票和大洋了。
既然人家喜欢大洋,就给大洋吧。
每人给了十五块大洋。
车夫们腾一声跪了,连连作揖:“多谢先生,先生,您是世界上最好的好人!以后,您出门,我们免费拉你!”
这里惊动了其他人,很多难民啊,还有车夫们,都朝这边挤,眼巴巴的。
几百个人呢。
这边,毕竟是大街旁边的小街口,要是正大街,不知道多少人了。
张寒用手再次触『摸』大提箱:“来,一个个排队来,喊一句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我们决不当亡国奴的,决不当汉『奸』的,就行。”
成年人,喊一个的,就给一块大洋。
很快,人们排成整齐的队列,在街道上,一遍遍地呼喊着激动人心的口号。
六百多块大洋发出去了。
身边的女侍,一个杏花,一个枣花,赶紧拉着他的胳膊:“先生,你傻了?咱们这么多人吃饭,也要钱啊!”
张寒说:“不管,反正,花小日本的钱儿,大爷不心疼!”
外面街道上也有人逐渐过来,张寒将一大把钞票,都是兑换的法币,那时候的法币,还是相当值钱的,尚未贬值。
抓起钞票,朝那边人群头上撒去。
回到酒店。
梅津美瑛已经恢复了张妈的神气,那种景象,让张寒想起之前夜里和她的暧昧,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她虚与委蛇的本领,如此娴熟,让人无法分辨真伪。
秋山静香按照张寒的吩咐,还是刘彩福姨太太的身份和打扮,领着人都出来了:“欢迎先生。”
她低声对张寒说:“紫怡嫂子身体很好,我一直守着呢。”
张寒点点头,询问早上的米粥怎样处理了。
秋山静香说:“不知道啊,先生外出了,我们都等您回来,毕竟,我们刘经理没了,您是酒店的主子!”
梅津美瑛赶紧过来:“先生,早晨的米粥不好了,我已经倒进下水道。”
几个女侍们正在埋怨她:“张妈,你也太糟蹋粮食了!”
梅津美瑛只是陪着笑容:“我马上做好的,给先生和诸位妹妹吃!”
她去做饭了,女侍们无聊,分成两班,有的继续整理店面,有的去梳妆打扮。
张寒带着秋山静香到了这边,见紫怡睁着眼睛,好像在沉思中。秋山静香怯生生地问:“先生,她生病了?”
张寒让她离开,在外面守候,马上坐在床边,搀住她的腰肢,抱起来,开始洗脑灌输和奴化教育。
几分钟以后,张寒拔掉她头上的十几枚银针,让她起来。
紫怡略微『迷』惘的脸上,俊美的姿『色』,已经添加了浓郁的真诚和乖巧的风格:“主人!我是您的女婢,我不应该叛变国家,不应该反复无常,我以后是您的奴隶,忠心耿耿,为您而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