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_左侧乃椒房殿
“加印，与蔡美人送去。”刘康自不会再对蔡素进行侮辱，这又是一个政治妥协的牺牲品，她是否欢喜，蔡袭不会过问、蔡琰不会过问，没人在意，真的没有。
刘康不会再为其添堵，再者，以后，这也算是自己的女人，侮辱自己的女人，非男人该为之事。
“臣妾谢陛下恩典。”有了比较，她心中轻微好受了一些。
“平身，下去歇息吧，蔡学士，你该做什么，可请教张羽一二，而后开始吧，能者多劳，担待些。”刘康冷笑，如今政务堆叠，有他受的了。
“陛下，敢问兰林院在何处？”蔡素询问。
“嗯，后左侧宫殿如今空置，你可去暂住。”刘康想了想，一时不注意，兰林院星都城，未央宫内有没有这般名字的庭院，他还真不确定。
而宫中的宫女、太监，都是有的，汉国攻下，刘康下令一切如常，但不得踏入前殿，而他因战事紧急，政务繁忙，也一直在这前殿办公。
至于宫中的宫女、太监，他暂时也没精力处理，自是搁置了，宫女太监不少，都没登记，到底留存了多少敌国暗探，他也不知，暂时自也不会轻易去闲逛。
“陛下，主殿后左侧乃椒房殿。”蔡袭提醒，椒房殿为何空置，这可是皇后的代表建筑，长安令就算将未央宫作为官衙，也绝不敢让任何女性入住其中，否则就是僭越。
“椒房殿，就住椒房殿也无妨，有些残破，集中在长乐宫的宫女、宦者，你可自去挑选一些过来打理，应可找出几处安逸之所，下去吧。”
刘康微微皱眉，椒房殿，在大汉的确有某些象征意义，但话已出口，他总不能再改，住椒房殿，也并非一定就是皇后。
“臣妾遵旨。”蔡袭躬身，小步退出。
“等等，张羽，将户籍登记册呈一份给蔡美人，凡用者，必先登记籍贯，可明白。”刘康叫住。
“臣妾对大汉特殊之处早有耳闻，登记籍贯使用的统一名册么？看起来，也无甚特殊。”蔡素结果，随意查看了一番，这册子，也是稀松平常啊。
“朕喜欢统一，绝对的统一。”刘康没有解释原因，不用这特殊纸张，登记了宫女太监，也留不到影册上，完全无用啊。
“原来如此，臣妾告退。”蔡素不知这是君王的雄心，还是性格的怪癖，当然，她不敢问，名义上，这人已是自己的夫君，但她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就是一场未言明的交易。
……
“母亲，这大汉皇帝，还真是...心胸宽阔，兄长今日真的太放肆了。”蔡素扶着自家母亲，微微嘀咕。
“素素，你啊，没看到全部，汉皇确有心胸，然今日之事，袭儿故意为之，在彻底划清与锦衣卫的纠葛，这才是汉皇忍让的真正原因。
满殿护卫，感激涕零，以后必效死命，汉皇也并非无所获，汉皇是看出你兄长之意，故顺势而为，完成双赢之局。
少年多磨难，未必就是坏事，袭儿若一直安逸闲适，或可富贵一生，但难有作为，如今遭逢牢狱，反倒长进了，蔡家家财，散得值。我可放心了。”
蔡琰老怀大慰，这个儿子，并非不聪明，但往昔太过安逸，有在脂粉窝中长大，总少了些男儿该有的血性，去了牢狱走一遭，反而补全了。
“兄长得其所愿，女儿呢？”蔡素叹了一口气。
“方才还言说佩服汉皇心胸，抱怨袭儿今日放肆，女生外向啊。”蔡琰微微摇头轻笑。自古美女爱英雄，汉皇，不失为人杰。
“女儿是为兄长担忧，陛下他——”蔡素想了想，自身其实挺喜欢陛下书法的，天下不佩服的少有。
“今日的确危险，所幸你兄长的时机挑选很好。陛下必须保护自己的耳目，若平时，陛下或会选择其他方式处理，但如今战事紧急，他不愿看到朝堂动荡。
素素，你兄长今日一搏之重点，是你，汉皇如今兵进河套，河套若下，或还会携大胜之势平定凉州。
入蜀栈道炸毁，成了天然关隘，蜀国出不来，汉国也进不去，关中已有司州、并州为凭，若再下河套，凉州，关中再次固若金汤，长安可复为都城。
冀州邺城曾为魏国都城，因政治因素，天下人望，应不会作为汉都。洛阳本也不错，但如今唯一屏障为虎牢，纵深不够。
如今可选之都，不过长安与邺城，长安不论地利，人望，政治地位，皆是上佳之选。河套之战若胜，凉州可不战而下，迁都长安，已是必然。”蔡琰点头，细细分析如今所知的些许消息，慢慢言说。
“母亲，汉国已经两次迁都了，又怎会再次迁都？”蔡素摇头，迁都太频繁，这怎么可能。
“其从边陲一郡打入中原，不迁都有如何能做到，如今汉国都城星都，地处北部边陲。
汉国志向是平定天下，重整山河，接下来的重点，自是平定河水以南，从北方进兵，沿途数千里，太远了，必会平白耗损无数钱粮。
若平河套，迁都长安已是必然。”蔡琰笃定道。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河套羌胡匈奴盘踞，势力不小，短时间哪能平定啊？”蔡素有些担忧。
“是啊，短时间不可能平定，或许两三年也未可知，故而你兄长方为你争取这难得的机会。
如今汉皇军政繁忙，未对长安内宫整理，此时，你若管理完善，这对汉皇来说，并非管理一座官署后宅，而是大汉后宫，对你就是大功一件。
汉皇出征，未带妃嫔，这就是你的机会，女人，总要找一颗大树依靠，而汉皇，如今就是天下最大的树木。
你兄长，此次舍命一搏，都在为你铺路。女儿啊，好好把握机会，莫要辜负袭儿一片苦心。”蔡琰虽是女人，但更是一个母亲，她更看重的，还是儿子，自然得让女儿牢记兄长的恩情。
“女儿知道了，不就是打理一处残破宫殿么，又不是没管过。”蔡素无所谓点头。
“你要打理的可不是一处宫殿，而是半座长安城。”长安城，近七成都是宫殿，后宫嫔妃自不可管理所有宫殿，但能管理的，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