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飞郁闷得很,这潭清湖公园这片区域,完全快要成为一个杂烩市场了。
楚小飞没有着急摆摊卖药,绕着公园里转悠了一圈,到是卖什么稀奇物件都有,古董字画,补品药材类的也不少,甚至,还有几个装成瞎子来摆地摊的算命先生,来卖消灾灵符的。
楚小飞也算是了解到情况了,这里所卖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假货,和他手头上要卖的这瓶‘益寿液’根本没法比。
楚小飞看人流多的黄金摆摊地段,都已经被人占光了,索性找了一处人流不多,摆摊较少的地方,坐了下来。
将一块灰布垫在地上,上面只摆着一个瓷瓶子,对着来往的人群吆喝了一声:“快来看喽!包治百病的神药!库存不多,先到先得嘞!”
楚小飞这一嗓子喊出,倒是吸引来了周边不少人过来参观。
其中,一个肾虚的中年男子,看着一身长袍鞭子打扮的楚小飞,问了句:“你这丹药真的能包治百病?”
中年男子显然不是很信任。
“那当然了,小爷我这可是祖传的秘方,有肾虚的患者吃了药后,保证重振男人雄风,一夜七次不是梦!”
他故意这么说,也是一眼看出了这问话的中年男子,患有严重的肾虚症,几乎那方面的能力,也就是几秒钟的事,这和丧失了又有什么分别?
中年男子听到楚小飞这是祖传的秘方,在加上楚小飞这身长袍打扮,不由得相信了几分,激动的问了一句:“这瓶药多少钱?我买了!”他的确得了肾病,像他这般年纪,身体已经开始走向下坡路线了,他房事能力,让他在自家老婆子面前,始终抬不起头来,要是真能治好他的肾病,他一定要让自家老婆子尝尝自己的厉害。
楚小飞见到买家,直接果断买了,十分高兴,没想到这刚来就开张了,急忙回道:“看在你是我第一个客户的份上,就卖给你三万一瓶好了,不过,我只收现金!”
“什么?三万一瓶?”
中年男子一听,顿时黑了半边脸:“神经病,还真以为自己卖得是神药啊!还敢卖三万块钱一瓶?你怎么不去抢?”
中年男气冲冲的扭头便走了。
周围一群看热闹的人,也是指指点点。
“这小子想钱想疯了吧!一瓶药竟然卖三万块钱?傻子才愿意花钱来买呢!”
“谁说不是啊,简直是在敲诈蒙人呐!”
“这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不像话,都打扮成这样出来诈骗了。”
楚小飞看到生意谈崩了,还遭到了一群人的指指点点,嘴边‘喃喃’嘟囔了一句:“你们又没试过,怎么知道我卖的药是假的。”
不过楚小飞也懒得解释,他刚才说得三万块钱价格,已经算是最低了,只希望混个好彩头,谁知没人识货。
楚小飞一直喊到中午,嗓子都发干了,过往来问药价的人,无疑不是听到三万的药价后,骂了一句神经病,转头便走了。
这时间段,公园里基本没人了,有的只剩下观光赏湖的了。
其它摆地摊的人,早就已经走得没影人。
这时,坐在楚小飞不远处,树底下一个胡子花白的算命老头,不由得嘲笑道:“年轻人,这诈骗的行当,可是讲究门道和窍门的,你这身打扮虽然有那么点意思,可究竟还是太嫩了些,不懂得变通。这里虽然有达官贵人常出没,可你总不能当那些老头是群傻子啊!!”
算命老头,开始对着楚小飞说教起来,向楚小飞这样年轻来潭清公园,撞大运的人也在少数,都想卖个求药心切的老头暴富一下,却不懂得溪水长流的道理。
“君看随阳雁,各有稻粱谋,老头,你有自己行骗求财的手段,我有自己谋生的方式,我们这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楚小飞扭头很不屑回道。
这个算命老头,他也有注意到,生意的确很不错,靠着察言观色弄虚作假的看相本领,这一上午下来,也赚了有几百块了。不过,他也不羡慕,就算他‘益寿液’一直卖不出去,他也不会干那种欺诈普通人的勾当。
就在楚小飞准备收摊要回去的时候,见到迎面走过来一位少女,一手搀扶着一位七十多岁的老者。
少女清新脱俗,秀雅端庄的外表,透露着几丝高贵的气质,加上她那一身国际品牌服装,楚小飞一眼便断定那少女是个出自豪门的闺秀千金小姐。
至于她身边的老者,一身中山装,打扮很朴素,面如土色,一身的病态,看样子应该没多久活头了。
楚小飞决定最后在尝试一下,不行的话,在收拾摊走人,楚小飞朝着少女来的方向大声吆喝道:“卖神药喽!可以延续生命的神药喽!!”
楚小飞这么一喊,果然吸引来了那个少女的目光,少女一脸好奇的一手半扶着老者,朝着楚小飞这边走来。
“请问老板,您这里卖得是什么药?”
少女很有礼貌,目光打量着楚小飞摆在地上的那个药瓶子。
楚小飞见到找上门来的少女,淡淡解释道:“我这里有瓶祖传的疗伤圣药,不管得了什么病,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至少可以多活上几个月,美女,要不要来尝试一下?”
“这药真的有那么神奇?”女子眼前一亮,听到是祖传的秘方,相信了几分。
“胡闹!这世上哪里会有那么神奇的药,年纪轻轻便不学好,干起诈骗的行当了!”
老者看着眉清目秀身上带着股英气的楚小飞,很恼火,当即训斥了一顿,年纪轻轻干点什么不好,非得出来行医诈骗。
坐在树下的算命老头,见到楚小飞吃瘪,一脸摇头得意的笑容,心道:“我说什么来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吧,真当人家有钱人都是傻瓜啊!”
“爷爷,我看人家并不像是什么坏人,要不……我给您买回去试试看吧?”
少女有些为老者的病情担忧,医院里已经下最后病危通知了,说她爷爷最多活不过这个月底,这次她也是在家里不知情下,偷偷带爷爷出来散心的。
“芷涵,亏你被江家称为天才少女,什么时候也犯起糊涂来了?我自己的病,心里在清楚不过,这世上哪里会有什么神药能救治得了你爷爷得病啊!”老者苦笑着脸上,写满了沧桑,显露出对少女的疼爱,他知道自己这乖孙女,一直担忧自己的身体,一直不肯接受事实,可他自身的情况,在清楚不过了,一瓶药又怎么可能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