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缚心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了。
却觉得有人悄悄捂住了他的口鼻,他猛地瞪大了眼睛,却在外面月光照耀下,看见了令狐兰明亮的眸子,他瞬间放心下来,顺着令狐兰的目光看去,便见到有烟雾从门缝涌了进来。
缚心用牙齿轻轻咬了咬令狐兰的手指,他咬得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让人暗生情愫。
令狐兰快被气笑了,这样有人暗算的情况下,他居然还能趁机调戏她,心理素质也是棒棒哒。
她一个脑崩弹向了缚心。
缚心被弹疼了,松了口,一脸幽怨的看着她,拉开她捂着自己鼻子的手,悄声道:“你怎么不捂鼻子?”
“我抗毒!”
缚心:“……”
烟雾很浓重,缚心没有练过武功,憋不住气。
令狐兰将他轻轻一提,身子一纵,从后窗跃了出去,两个人悄无声息的坐在了房顶上,冷眼看着下面。
房门前,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白日里吃饭时见过,是宁远亭的一个师叔,还有一个估计是他的弟子,正撅着屁股往门缝里吹『迷』烟。
那师叔看了一会儿道:“『迷』烟吹的差不多了。等一会儿,听听里面有没有动静,没有动静的话就进去将人杀了。”
“是,师父!不过……”
“不过怎么?”
“师父,那位姑娘自称是灵山派掌门的爱女,若我们将她杀了,他日灵山派的人找上门来,只怕不好交代。”
“你怕什么?宁远亭明日就要死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她来过沧海门,你没听宁远亭说,这女子武功高绝,能一个人将魔教一群人打败,她是宁远亭的客人,肯定会帮着宁远亭,留她在山上,只会坏了我们的大事,今晚若不趁着她睡着了动手,明日还能有我们的好吗?”
那弟子不吭气,半晌又道。“师父,那两位师兄真的武功极其厉害,能打败掌门吗?”
“嘿嘿!宁远亭的功夫我知道,从前没娶妻生之前,或许称得上沧海门中第一人,自从成亲生子后,他耽于美『色』,武功早就荒废,远远不如你那两位被逐出门的师兄,我沧海门向来以武为尊,宁远亭功夫差了,自然该退位让贤,为师也是为了本门的将来考虑,怎么你怕了吗?”
那师叔神『色』傲然,言语间似乎对宁远亭及其家眷多有不满。
那弟子听师父这样说,忙道:“师父,弟子不敢。弟子自然一心向着师父,师父,时辰已经差不多了。怕是人已经『迷』晕了过去了。我这便进去看看。”
说罢,竟然十分老练的用剑划开了里面的门闩,推开门,等里面的烟雾稍稍散了一些才进去。
这一进去,急忙叫道:“师父,不好,里面没人。”
那师父到底老练,也不进去,忙抬头打量四周,一眼看见了坐在房顶上的令狐兰和缚心。
他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忙闪身往外面一纵,就想施展轻功离开这里。
令狐兰一枚银子飞了下来,将他『逼』了回来,她纵了下去,身子借势,将他一脚揣进了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