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绝瞥了一眼帝辞。
又看了一眼怀中正在慢慢消散的令狐兰,剑眉微蹙。
她身上有离天剪的气息,她偷了他的东西?她还被天炫环束缚,她上天庭和新晋飞升的瑶倾城打了一架?
有趣!
当真有趣!
玉绝冷漠的眸子划过她面容,直到,令狐兰渐渐消散的眸子对上了玉绝似喜似悲的眸子。
玉绝的心骤停了。
他修长的手指变出一颗养魂珠,珠子乍一出现,便将令狐兰残余的神魂吸了进去。
令狐兰蜷缩在珠子里,微缩成一个小小的人影,峨眉如画,红唇点绛,眼眸微闭,自有动人神『色』。
玉绝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并不明白为何这样做,只是这样做,让他心安。
他抬头看了一眼晕倒在台上的帝辞,手指轻抬,凌空虚点了一下,一个红点立刻在帝辞双眉之间出现,等帝辞践约自毁庙观后,红点会自行消失,不然,那便是他爽约的明证。
在他从高台飞出,避开令狐兰时,帝辞便已经输了。
不能佑己,何以佑人?
忙完这一切,他招了招手。
一座鬼轿凭空出现,四周饰以黑莲鬼纹,数盏黑莲鬼灯晃晃悠悠在空中出现,如有无数人在提灯照明。
玉绝上了轿,鬼轿晃晃悠悠飘在空中,缓缓离去,不过片刻间,已离开了鬼蜮。
……
瑶倾城是被疼醒的,并非被雷劈的疼,而是被心口的疼给疼醒的。
她猛地睁开眼睛,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她能感觉到,她的先天法宝天炫环被人震碎了。
她又惊又怒,鬼物敢尔!
她一急之下,吐出一口鲜血,又晕了过去。
帝君知道后,沉默良久,只嘱咐了一句,好生看顾,便再无话说。
他早已查明,一只鬼物溜入天庭,按理他该向鬼蜮讨个公道才是,只是那鬼物有离天剪,离天剪是玉绝的东西。
他不想面对玉绝,有心理阴影。
瑶倾城整整休养了月余,才好了起来。
好了之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杀入鬼蜮,找出碎她天炫环害她大失颜面的鬼物。
她乍一出现,惊的众鬼四散奔逃,惊动了鬼蜮鬼仙。
这个世界的神鬼是独立的,神界并无号令鬼蜮的能力,鬼蜮自成一体,鬼帝,鬼仙,鬼君各司其职,鬼神不通,但也向来互不侵犯。
瑶倾城不知收敛神光,乍一出现,无数鬼魂便魂飞魄散,众鬼官怒了,真当我鬼蜮无人?一个初飞升没多久的神官也敢挑衅我鬼蜮?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关键时刻,鬼帝叫停了。
一个卷轴上记录着锦栖的详细信息飞到了瑶倾城面前。
瑶倾城已做好大战一场的准备,众鬼管却鸣金收兵,卷轴示好?幸福来得太突然,她一时间猝不及防,她发了一会儿懵,冷哼一声,咬咬牙,伸手拿过卷轴,打开看过后,道了一个“谢”字,头也不回的返回天庭。
鬼帝目送她背影远去,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众鬼官不解,“鬼帝,何故如此?”
鬼帝摆了摆手,不愿回答,只是目光透过千山万水,却看向了鬼莲山,那里是玉绝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