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非对智清大师问道:“师父,现在还经常有猎人住在那里吗?”
“还是有的。”智清大师说道,“不光是猎人,中『药』铺里收草『药』的人,现在也经常上山来。”
莫言非转动着指环,“能戴得起这戒指的人,非富即贵,不可能是『药』铺里采『药』的和猎人。”
觉明说道:“也许是路过的富商。”
莫言非嘀咕道:“倒是有可能,有猎人见财起意,动了杀心。可一个富商为什么要到我们这种地方来呢?”
觉明说道:“我们这里有山有水,也不错啊。”
莫言非皱了皱眉,“是不错,可如果是游山玩水的客人,怎么会不进我们普觉寺看看。”
觉明有一种受到伤害的感觉,“经常有路过的客人,去后山温泉洗澡,他们都不进我们寺里。”
莫言非眨了眨眼睛,她相信现在信佛的人很多,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普觉寺的香火总是这么冷清。
莫言非看着师父和师兄,心说:指望这两个一点不像出家人的和尚,想留住香客,是有点难度。
莫言非思索了一阵,问道:“师兄,那只左手是在哪发现的?”
“离那戒指不远的地方。”觉明说道,“那天刘施主发现戒指之后,我们正在考虑该怎么处理。正好赶上王警长带着人在山下路过,他们见我们站在那儿,就问出了什么事情。刘施主就说了捡到戒指的事情。”
“王警长一看那戒指上有血,就招呼他的手下,四处再找找看。没想到真找到一只手,那只手应该是被野狗咬过,都血肉模糊了。”
莫言非听到这,一阵恶心,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付文鹏问道:“他们在周围没有再捡到其他东西吗?”
“没有。”觉明说道:“那个王警长说,不远的地方捞到一个没有头和手脚的尸体,所以要把这手和戒指送到城里去。”
莫言非站起身,“师兄,陪我去山上走走吧。”
觉明有些为难,“非啊,现在山上的野狗吃了人肉,我们在山上走,是不安全的。”
莫言非愣了一下,“师兄,难道你现在不出寺门了吗?”
“尽量不出去。”觉明一本正经地说道:“吃过人肉的野狗,跟疯狗是一样的,我们要尽量远离。”
二勇一笑,“师兄,哪有天天防野狗的道理,我们上山把那野狗杀了吧。”
觉明双眉紧锁:“阿弥陀佛,这样不好吧?!”
二勇笑道:“师兄,这事儿与你无关,杀生的是我。”
智清大师说道:“如果那狗会伤人,我们杀了那狗,虽然犯了杀戒,可是却为了救人,佛祖能体谅我们的用心。”
冯强坐在一旁,心说:大师就是大师,杀生都能找出合理的解释。
觉明听师父这么一说,只能站起身,“好吧,我们去山上看看。”
莫言非腹议:你哪是怕杀生啊,你是不想陪我上山。
几个人走出普觉寺,莫言非带头往山下走。
觉明喊道:“非,你不是要上山吗,我们可以从寺院围墙这里绕上山。”
莫言非一笑,“师兄,我们要按规矩走路,不可以走捷径的。”
觉明无奈只好跟着他们一起走下山。
快到山脚下时,莫言非问道:“师兄,是在哪发现的戒指?”
觉明往东一指,“你看就是那个地方。”
莫言非朝着觉明手指的方向看去,离石阶五米远的地方,那里的杂草已经被踩平。
付文鹏抱怨道:“都踩成这样了,什么脚印都不可能留下了。”
莫言非倒是不在意,她走下石阶,顺着上山的土路往捡到戒指的地方慢慢走了过去。
那里的杂草虽然被踩平,可是发现断手的地方依旧还留有血迹。
莫言非慢慢扫视了一圈四周,然后蹲在地上,沉默不语。
付文鹏专业地戴上手套,可始四处查看。
二勇看着莫言非和付文鹏,挠了挠头,对冯强问道:“这两人什么套路啊?”
冯强看了一眼二勇,“别打扰非。”
二勇无奈地撇了撇嘴,“谁能打扰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莫言非仔细检查着地面上的杂草。
当她感觉自己腰酸背痛时,站起身,“大鹏,有什么发现?”
付文鹏摇头,“没有。”
觉明叹了口气,“非,王警长前天带了好多人查找,都没找出什么来。”
莫言非长吁一口气,“那我们往山上走吧。”
几个人开始慢慢往山上走,不时能听到采『药』人在山中互相呼唤的声音。
莫言非不解地问:“师兄,这里什么时候开始有人采『药』的?”
觉明解释道:“以前也有人采『药』,只是人少,你没注意罢了。”
莫言非接着问道:“他们是哪家『药』铺的?”
觉明皱着眉头。“这我可没注意,当初也有两个采『药』的进寺里上香,可不知为什么,后来他们就不来了。”
莫言非心说:你常在后院厨房研究吃的;师父常在寮房里研究棋谱。大殿里天天没人,你们这两个不务正业的和尚,怎么能留得住香客。
五个人顺着山路往山上走。
莫言非忽然发现林中空地有一间木板搭成的木屋,木屋顶上长满了泛黄的野草,四周一片萧条。门窗紧关着。
莫言非穿过一片杂草,来到木屋前,她试探着将木屋的门推开。
屋内半明半暗,靠后墙放着一张空着的木床,床边有一张木头粗制的桌子和两把木凳。
屋内到处都是厚厚的一层灰尘,唯独那床上非常干净,屋里除了有些零『乱』的脚印外,并不见有一滴血迹。
付文鹏说道,“这不像是猎人用的房子。”
冯强淡淡地说道:“这里没有血腥味,我们再往山上走走吧。”
莫言非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的一切,嘀咕道:“什么人会跑到这儿来住呢?”
二勇一脸嫌弃地说:“这都看不出来,这一看就是私会的地方。”
莫言非眨了眨眼睛,瞬间领悟,“不嫌远吗?”
“远才安全。”二勇说道,“那女人可以对家里人说,上寺里上香。然后直接到这木屋私会『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