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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贝贝挤进人群冲进了院子,见母亲正坐在地上嗷嗷大器,嫂子也红着眼蹲在母亲身边劝慰着,其他人一个都不见。
“娘,嫂子,发生什么事了?”贝贝跑过去,心里突突的问道。
“贝贝?”玉珠见到贝贝愣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贝贝应完,又急切的问道:“嫂子,娘怎么了?还有我哥、外公外婆、大伯二伯他们呢?”
该不会是谁出了什么事吧?
玉珠收敛起被冯氏带出来的悲伤情绪,看着贝贝道:“傍晚的时候有一群衙役冲进院子里,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咱们院子里的花草给挖了去,外公知道你喜欢那些花,想去求他们给你留下一些,却被他们一把推倒在地把脚给摔了,你哥还有大伯二伯把外公送到镇上的药铺去了,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外婆见到那些凶神恶煞的衙役也吓晕了过去,刘婶和大伯母她们正在屋子里看着外婆。”
贝贝随着玉珠的话,眼睛往花池那边看了过去,见花池果然是一片狼藉,连那些从空间里弄出来的泥土也被挖走了,贝贝满腔怒火的扫向人群,见段易煦正站在人群里满含担忧的看着她。
段易煦因顾忌着她的名节,所以没敢上前,可是看到她家弄成这样,他既既怒又忧。
他气乔坤霖说话不算话,又担心贝贝因此气恼了他。
看到段易煦,贝贝更是怒火中烧,蓦的站了起来,向人群走了过去。
见状,段易煦急忙退了出去,往村口走去。
贝贝追到了村口,一把扯住他的衣襟,怒问:“你不是说他们明天才会来的吗?!”
段易煦警惕的往周边看了一下,见四下空旷无人,才压低声音道:“乔少爷是这么跟我说的。”
其实段易煦也很郁闷,乔坤霖向来是个一言九鼎的人,他明明跟自己说的是明天早上过派人过来的,哪里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时间还不通知他?
“段易煦,我外公外婆要是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贝贝朝他吼完,转身又跑回家去了。
段易煦张了张口,最后却没有追上去,而飞身上马朝镇上去了。
贝贝回到家,冯氏已经被玉珠给劝住扶回屋去了。
贝贝到了母亲的屋子里,见嫂子正在给她喂粥,也上前在床边坐下,轻声安慰道:“娘,那些花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挖走了就挖走了,有什么好伤心的。”
“贝贝,我就是气他们伤了你外公,你外公年纪一大把,这么一摔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冯氏说着推开了玉珠送上来的粥又哭了起来。
原来娘是担心外公!贝贝暗自叹了口气。
“娘!”玉珠将碗放下,也开口劝道:“外公只是伤了脚,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你外公摔的是脚,可是他年纪大了,都还不知道能不能医治得好?”
万一爹的脚有真的摔坏了,以后就得一辈子都躺在床上了,而且哥哥嫂嫂也一定会记恨她的,冯氏越想就越难过。
“娘,大伯上次的腿伤得那么严重都能好起来,外公也一定不会有事的。”贝贝劝道。
冯氏一听,顿时止住了哭声,一把抓住女儿的手,激动的说道:“对啊,上次你大伯治腿的药不是你抓的吗?明天你到镇上去看看,帮你外公也抓几副药试试!”
“娘,我会的!”贝贝轻轻一笑,扶着母亲躺了下去,哄道:“天一亮我就到镇上去,您就别想那么多了。”
贝贝又劝了几句,见母亲闭上眼睡下后才到隔壁房间去看外婆。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刘寡妇一见到贝贝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小姐向来有主意,定然能把事情解决好的。
刘寡妇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贝贝当成这个家的主心骨了。
“嘘!”站在床前的云氏见燕氏睡着了,轻轻的对她们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们出去说。
“大伯母,我外婆怎么样了?”一出房门,贝贝就问道。
“傍晚的时候可能惊吓过度才晕过去的,不过醒来后精神还算好,刚刚喝了碗粥现在又睡下了。”云氏小声道。
“那就好。”
几人正说着,赵氏从外院走了进来,说道:“饭菜做好了,大家都吃一点吧。”
出了这样的事,晚饭没人做,大家也没心情吃饭。
再说段易煦回到宝港镇的段府,发现姜行乐竟然眉开眼笑的在大厅里坐着,而老头子也在。
再看姜行乐手中那株花,段易煦眸色猛的一沉,上前伸手就要抢过来。
姜行乐手往怀里一缩,戒备的问道:“你干什么,这可是我的东西!”
“你是不是也到贝贝家里去了?!”段易煦满身煞气的质问道。
“谁说的?”姜行乐说着将那株草药宝贝似的塞进了怀里,跳到了段新身边,叫道:“我没有!”
段易煦实在太了解姜行乐了,如果这事与他无关,他这会肯定是暴跳如雷,可他却心虚的跑到老头子身边去寻求庇护,段易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老头子,你真是好手段!”段易煦眸色阴沉的望向了父亲,冷冷的笑道。
在刚刚看到段新那一瞬间,段易煦就认定了这事与老头子也脱离不了干系。
老头子因为黄子明的事回来的,而黄子明又在打贝贝的主意,老头子这时候回到镇上来,想洗脱嫌疑都难。
老头子一直阻止他跟贝贝来往,要是没有他的放纵,姜老头又怎么可能指使得动那些衙役和那些军中将士?
段易煦以为到贝贝家中挖草药的还有军营的人,他对乔家军的军纪严明早有耳闻,所以不相信他们会伤害百姓的,所以他猜测,贝贝外公受伤,十有八九是官府那些衙役干的。
段新苦笑一声,道:“臭小子,不管你信不信,这事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说起这个段新也觉得自己冤,他身上是有乔将军给的信物,他随时都能命县令协助自己办事,可是下午他真的没去县衙,更不知道县令派衙役去挖草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