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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姜行乐听到没有大夫在,不悦的叫道:“你少在这里骗我!”
一旁的路晖见姜行乐发脾气,忙帮腔道:“姜神医,当时真的没有其他大夫在场,这有什么不对吗?”
见路晖一脸的不解,姜行乐难得好心的向他解释道:“这臭小子这种病,如果病情轻的话自己的确能控制住情绪,可这臭小子的病情过严重,虽然他这么长时间没发病,那是因为他的自制能力过人,能强行压住自己的情绪,可一但发作,没有正确的引导就有可能会伤人,也有可能会自残。”
自残?
路晖心头猛的跳了一下。
路晖仔细一想刚才在竹林里的情形,像是想到了什么,忙问道:“姜神医,您是说我家少爷刚才发病是因为有人做了正确的引导才控制住的?”
路晖想起刚才要竹林外,少爷一发病,柏家姑娘就及时安抚,而且进了竹林后还问少爷是不是有病,难道她知道这种病?还懂得医治?
姜行乐斜着眼睛看着若有所思的路晖问道:“你的意思是在这臭小子发病的时候有人给他做了正当确的引导?”
“路叔!”
路晖刚想开口,就被段易煦出声制止了。
这姜老头就是个医痴,贝贝刚才也不过是错有错着才安抚了他的情绪,并不是真的懂医术,他不想这姜老头去烦她。
姜行乐又不是傻子,段易煦这欲盖弥彰的做法让他很不高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段易煦眉眼动都没动一下。
“你当我瞎的吗?”姜行乐背着手气呼呼的在营帐内来回踱步,边走边骂道:“你这臭小子真是忘恩负义,我好心好意给你诊治狂躁病,你自己找到方法控制病情却不告诉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没良心的人!”
他只不过想和对方探讨一下,看看两人安抚病人的方法有什么不同,是否能有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地方,可这臭小子却不给他这个面子,太让人生气了!
“行,既然你有给你诊治的人了,以后就别再来找我了,以后我不会给你看病了!”姜行乐越想越气,继续骂道。
“哼,以为我稀罕知道啊?你不告诉我,我还不想听呢!”
“你这个过河拆桥,知恩不报的臭小子,我当初就不应该救你!”
“……”
“……”
姜行乐在营帐内边走边骂了足足两刻钟,直骂到声音沙哑,段易煦给他端来一杯水,他才气鼓鼓的接过水一饮而尽,歇了下来。
即便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路晖听到姜行乐的谩骂都觉得有些头大的皱起了眉头,可他看被骂的当事人段易煦到最后却还能若无其事的给姜行乐倒水,不由佩服起他的定力来。
路晖哪里知道,段易煦这已经是习惯成自然了,他跟姜行乐相处了一年多,什么难听的话没从他嘴里听过,比今天骂得更久的都还有,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臭小子,你真不打算告诉我你是怎么控制住病情的?”姜行乐歇了一会,恢复了体力后还死心的问道。
不得不说,骂人也是相当耗费体力的活儿。
“不打算!”段易煦不温不火的应道。
“你……咦,这是什么?”姜行乐刚想开口继续骂,突然瞥见他袖口处露出一角粉色的东西,便眼疾手快的伸手就将那东西给拉了出来。
段易煦没料到自己从贝贝那里顺来的丝帕会露出来还被姜行乐抢过去,脸色一变,就要上前夺回,却见姜行乐拿着丝帕嗅了起来。
“姜老头!”段易煦刹那间黑了脸,怒火冲天的大斥道:“不要为老不尊!”
一旁的路晖听到“为老不尊”这几个字,严谨的脸上有了丝龟裂。
“臭小子,你这帕子哪里来的?”姜行乐不但没有把段易煦的涛天怒火放在心上,反而将手往怀里一缩,躲开了段易煦抢夺,激动的问了句,再次将帕子放到鼻下闻了闻。
段易煦寒着脸,没有回答,再一记刀手向他劈了过去。
“臭小子,你居然对自己的恩人动手,说你忘恩负义还真是一点都不为过。”姜行乐将丝帕往怀里一塞,跃出几米外,指着段易煦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见状,段易煦更加恼怒,抽出腰间的剑直指姜行乐寒声喝道:“把帕子还来!”
“少爷!”路晖看这情形,皱了下眉头出声喝止,并上前挡在了姜行乐面前,劝道:“少爷,有话好好说!”
“臭小子,只要你能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把帕子还给你。”
姜行乐见他竟然为了一条帕子对自己挥剑相向,顿时觉得自己闹得太过了,不过那方丝帕上就有他要的东西,他不问清楚不能把丝帕还他。
段易煦在路晖的劝说下将剑收了起来,可是却冷着脸朝姜行乐哼了声,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见状,姜行乐胡子一翘,骂道:“臭小子,不就让你回答几个问题,又不是要你的命!”
“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把帕子还来就别怪我无情!”段易煦朝姜行乐冷冰冰的说道,身上布满了煞气。
姜行乐一听又跳了起来:“你这个臭小子,竟然为了条帕子要跟我翻脸,你的良心被狗给啃了?!”
自己好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这小子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姜行乐话一出口,段易煦伸手又要拔剑。
路晖见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忙按住了段易煦的手,回头对姜行乐劝道:“姜神医,这条帕子对我家少爷来说真的很重要,请您高抬贵手,把帕子还给我家少爷吧,如果您喜欢这样的帕子,改日我让人给您送些过来就是。”
路晖到现在也不明白姜行乐为什么要跟自家少爷抢这条帕子。
听到路晖的话,姜行乐眼珠子一转,对路晖小声说道:“别的帕子再好我都不稀罕,我就稀罕这一条!既然臭小子不愿意说,那你告诉我,这条帕子哪里来的?”
“路叔,不许说!”段易煦阴沉着张脸,出声制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