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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胸有丘壑呢,我看就是个胆小怕事的。”段新气鼓鼓道。
连喜欢一个人都不敢承认,还能指望他做什么大事?
路晖笑了笑,这两父子生气的模样还真是如出一辙,路晖也深知段新的纠结,不由劝道:“老爷,依我看,贝贝姑娘是有点让人抓摸不透,但她性子不错,做事也沉稳,如果少爷与贝贝姑娘真有缘,咱们还是别拦着吧。”
那些人无孔不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路晖觉得如果有柏贝贝这个心思慎密又戒备心强的人在段易煦身边,他还能放心些。
段新长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很纠结,说实话,我也挺喜欢那丫头的,只是我不能让煦儿有半点闪失。”
也就路晖与他几十年的兄弟情谊,对段易煦也是爱护有加,段新才丝毫不怀疑他的动机。
他已经失去了太多,儿子几次差点丢了性命,他不敢有半点大意。
“老爷,贝贝姑娘不是没有问题的吗?”
他们只差将柏家祖宗十八代都查了,柏贝贝从小到大都呆在海边,可是段新还是不放心,路晖也无可奈何。
或许是经历了太多的坎坷,所以才会更加谨小慎微吧。
“那她几次凭空消失又怎么解释呢?”段新道,只要有半点可疑,他就不能放她靠近儿子。
路晖顿时哑然,关于那几次柏贝贝凭空消失,路晖也觉得悬乎,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呢?就算是武林数一数二的高手也没办法做到这点。
见路晖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路晖又道:“路大哥,以后煦儿如果和那丫头在一块,你就在暗中保护着。”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在暗中监视着柏贝贝的一举一动,这样更能让柏贝贝露出马脚。
“老爷,我知道了。”
柏贝贝并不知道自己已被段新列为危险人物,她躺在床上没有睡意,有了段新的打点和保证,哥哥在里面应该不会受太多的苦,可没有见到哥哥她还是无法真正的安心。
柏贝贝想着想着,脑海里又出现了院子里的那片竹林,她不由想到了她以前吃过的竹筒饭。
竹筒饭她只尝过一次,但竹筒饭的清香美味让她至今难忘……
柏贝贝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第二天柏定海早早就将她叫了起来,三人在段府用完早饭又坐着段府的马车去了县衙。
今天的县衙还是跟昨天一样,衙门没开,好在城中没发生大事,也没人告状,柏贝贝与玉珠爹一行人仍在县衙门口等着。
可今天还是跟昨天一样,没有等出结果来。
第三天早上,也就是正月十八,柏贝贝几人刚走出段府,就看见段新在牵着一匹马在马车旁等着。
“段老爷早。”柏贝贝几人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
“几位早!”段新爽朗的笑了笑,道:“我今天陪你们去听审!”
柏贝贝难掩心中的惊喜:“段老爷,我哥今天是不是能出来了?”
“见是能见到,不过能不能放出来就得看你哥哥是不是真的没有参与此次的事了?”段新模棱两可的说道。
“太好了,我相信满船今天一定能和咱们一起回家了。”柏定浪高兴道。
满船是什么人,柏定海和柏定浪心知肚明,他们觉得段新这话等于就是告诉他们,满船今天能出来了。
一行人来到县衙,总算见到开了衙门。
守门的两个衙役见到段新本有些为难,可见段新见出信物,他们这才大胆的放行。
柏贝贝看了眼被拦在县衙外的玉珠爹还有柏二螺、柏三螺,才明白今天也不是公审。
柏贝贝脚步一顿,对段新道:“段老爷,能否让我那几位老乡了也一同进去听审?”
不是柏贝贝善心大发,不忍玉珠爹几人在外面吹冷风,而是她猜测到哥哥被抓肯定与柏大螺有关,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怪不得她了。
她让玉珠爹几人进来,就是要堵他们的嘴。
段新看了看柏贝贝,又看了玉珠爹几人一眼,然后对衙役说道:“他们是疑犯家属,让他们也进来旁听吧。”
段新口气不似询问,再加上段新手上有县太爷给的信物,两个衙役不敢多加阻拦,就放玉珠爹几个进去了。
柏贝贝等人跟着段新进了县衙大堂,见大堂正中正坐着一位身材魁梧,穿着银灰色盔甲的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面色黝黑,神色凛然,想必就是段新口中的骆将军了。
骆一庆见到段新,对他轻点了下头,厉眼一一扫过柏贝贝等人,然后指着堂下的一张椅子对段新道:“段老爷请坐。”
骆一庆显然早就知道段新会带人来听审了。
骆一庆这一眼带着浓重的杀气,让柏定海与玉珠爹等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咚”的一声跪了下去:“参见骆将军。”
柏贝贝也觉得骆一庆那一眼太过凌厉,她不动声色的看着大伯他们都跪了下去,正犹豫着她是不是也应该跪下去,就听骆一庆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不是疑犯,无需对本将军下跪,就到一旁听着,不得喧哗!”
“是!”柏定海几人诚惶诚恐道。
玉珠爹更夸张,吓得腿软站不起来,还是柏二螺兄弟俩给搀扶着站了起来。
骆一庆没再看他们,而是让衙役带疑犯。
柏贝贝眼睛一直看向大堂门口,不知道哥哥是不是瘦了,有没有受伤?
从柏定海几人给骆一庆下跪那一刻起,段新的视线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柏贝贝。
骆一庆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身上沾满了鲜血,身上的煞气不轻,可她见到骆一庆却没有丝毫的胆怯,反而还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这让段新更加的猜疑。
如果说她是不懂事的孩童,天真无邪感觉不到骆一庆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还好说,可她刚才分明也被骆一庆给震住了,可她还能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丫头不是受过严格的训练就是经历过不少事,可以他查出的线索来看,这两种可能都不存在,段新的脸色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