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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柏贝贝,路晖眼里闪过赞赏,接下话道:“所以他们才找上你哥,让你哥带他们出远海的。”
“什么意思?”
“他们北赫这几年的粮食颗粒无收,不过老天也待他们不薄,前几年发现了开了几座金矿和银矿,听说去年已经开采出一些,可有钱无粮的日子也没法过,有了钱,他们就想到咱们这边来买粮,只不过北赫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早让两国成了不死不休的敌人,皇上两年前就已颁布了皇令,关闭了城门,断绝了与北赫的一切来往。”
北赫国其他周边国家也是自顾不暇,没有余粮可卖给他们,不然他们也不用冒这么大的险到祈尧国来走私粮食。
祈尧国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这也正是让北赫国眼红的地方。
“所以这次他们花了大价钱与咱们西南边境相临的莫尔库国相互勾结,打算买了粮食后二八分,然后从水路运往莫尔库国,再由莫尔库国的陆路绕个大圈运往北赫。”路晖继续说道。
莫尔库国也是地少人多,本身粮食就不够,不然北赫大可直接从莫尔库国直接买粮运往北赫。
听到这,柏定海和柏定浪两人身后冒了一层冷汗,没想到满船竟然卷进这样的大案中去了。
柏贝贝想了想,说道:“路大叔,我听我哥说过,那几个北赫人向他打听过晒鱼干的事,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有其它阴谋?”
如果是走私粮食,那他们为什么要打听鱼干怎么晒?这太奇怪了。
闻言,路晖脸色凝重的问道:“贝贝姑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他们早就得到有北赫奸细潜入祈尧国的消息,只是不知道他们到祈尧国来具体要做什么,后来乔雄托他们打听一些事,他们才发现了北赫奸细竟然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就前几天,”柏贝贝道:“路大叔,您知道他们问这些做什么吗?”
“贝贝姑娘,这件事我会让我家老爷禀报给骆将军的。”路晖其实已经猜到几分北赫人的野心了,可是这事不能凭空猜测,得有证据才行。
这个消息真的很重要,还有可能关系着边境几十年的安稳,路晖很快就将这事告诉了段新,段新也用最快的速度禀报给了乔雄。
骆一庆是当天下午到的县衙,柏贝贝等人收到消息后就到了县衙门口等候。
因为这件案子是秘审,柏贝贝等人不能旁听,连柏满船的面也见不着。
玉珠爹早上听到段新说骆将军下午会到,父子仨吃完午饭也早早到了县衙门口守着。
等待的时间是特别折磨人的,好不容易熬到了傍晚,一行人脖子都伸长了还不见县衙有人出来,柏定浪按耐不住的问道:“大哥,你说满船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放出来?不会是那个骆将军将满船给定了罪吧?”
“别胡说!”柏定海沉着脸喝斥道:“段老爷都说骆将军明察秋毫了,满船是无辜的,骆将军怎么会将满船定罪?!”
“没定罪怎么还没出来?”柏定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柏定海回答不出来也沉默了,其实他也很不安。
“二伯,段老爷不是说不会这么快有结果的吗,咱们不能急。”柏贝贝心里也很着急,可是却还出声安抚着柏定浪。
“贝贝,段老爷真的这么说了?”原本等到心灰意冷的玉珠爹一听到柏贝贝的话顿时恢复了几丝神气,他还以为救出儿子无望了呢。
“叔,段老爷是这么说的,现在天快黑了,你们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柏贝贝是很讨厌柏大螺,可是玉珠爹这人虽然话不多,却到底没什么坏心思,柏贝贝对他的态度还算好。
柏贝贝话刚说完,就见段易煦朝他们走了过来。
段易煦径自走到柏贝贝跟前,说道:“贝贝姑娘,今天怕是审不出结果来了,天色不早了,还是先回去吧。”
段易煦炯炯的大眼直直的望着柏贝贝,不似以往的深邃,而是清澈透亮。
柏贝贝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目光,转身对柏定海和柏定浪说道:“大伯,二伯,我们先跟段少爷回去吧。”
兄弟俩见段家少爷亲自来接他们回府,有些受宠若惊,知道今天是等不到满船了,也不好意思让段易煦等太久,当即就跟着段易煦回去了。
玉珠爹父子仨见柏定海几人都走了,他们也跟着离开了县衙。
回到段府刚好赶上吃晚饭的时间,因为有柏贝贝这个姑娘家在,段新与段易煦并没有与三人同席。
一个丫环在柏贝贝几人吃完晚饭后就给他们在一个小偏院安排了房间,这个偏院非常雅致,种了半院子的竹子,要是白天,肯定能看到满院子的翠绿。
柏贝贝梳洗好后还没有睡意,见院子的回廊里挂满了灯笼,便沿着回廊往竹林那边走去。
柏贝贝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一阵利刃破风之音还有脚步挪动的声音,倾耳一听,发觉这声音
是从前面传出来的,柏贝贝好奇的寻声而去。
只走出十几米,回廊一个转弯,柏贝贝看到了一个小六角门。
难道这个偏院还跟别的院子连在一块?柏贝贝脚步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走。
柏贝贝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抵挡不过自己的好奇心向六角门走了过去。
一穿过六角门,柏贝贝就看见隔壁院子里有一个身影正在舞剑。
原来是有人在练功!
柏贝贝第一次亲眼见人舞剑,不由多看了两眼,不过这大晚上,再加上那人身影太快,她没认出那个黑影来。
柏贝贝不想打扰到那人,看了几眼后就准备转身离去,谁知刚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段易煦的声音:“贝贝姑娘!”
柏贝贝两道秀眉微微皱了下,是他!
“贝贝姑娘还没睡?”段易煦朝柏贝贝走了过来。
“段少爷,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练功,你继续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柏贝贝的话说得有些急,傻子都听得出她不想跟段易煦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