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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其他师兄弟听闻此话,都失笑出声。
另外一张桌上,大师伯正与荣师傅几个师兄弟喝着酒,听到自己小徒弟这话忍不住笑骂了声:“尽胡说八道!”
要是能以体格来论厨艺的高低,他们所有人都不用这么努力了。
凌昭安嘿嘿笑了两声,又自来熟的对柏贝贝自我介绍道:“师妹,我的你大师伯的小徒弟,我叫凌昭安,你喊我安师兄就行了。”
凌昭安担心柏贝贝不能一下子将他们所有的人都记住,所以再次作了自我介绍。
“谢谢安师兄。”柏贝贝从善如流道。
都说在大户人家男女七岁不同席,荣师傅歹也是从宫中出来的,为何还让她跟这些大男人同坐一席,柏贝贝真的很纳闷。
要是被娘知道,以后定然不会再让她来县城了。
柏贝贝吃完午饭回到将军府时还是云里雾里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拜荣师傅为师是对还是错。
还有那些师叔伯和师兄们到底是些什么人?柏贝贝心里很没底。
“贝贝,你怎么闷闷不乐的,是不是荣师训你了?”乔琼燕见柏贝贝拜完师回来没有半点喜色,还以为荣师傅这么快就端起师傅架子来教训柏贝贝了。
“没有,就是拜师礼有点繁锁,给累的。”柏贝贝笑了笑道。
乔琼燕一听,这才放下心来,说道:“那你梳洗一下先回房休息,等晚饭我再喊你。”
“不用了,我想明天回家,等会我还要出去一趟。”
再过几天就是元宵节了,镇上的私塾元宵节过后就要开学,她得回去先将满仓的学位定下来。
“这么快就要回去啊?”乔琼燕失望道。
“你也知道我家里事多,我不能出来太久,等我一有空就来县城看你。”
“好吧。”乔琼燕无奈道,她是知道柏贝贝有多忙的。
“对了,你刚刚说要去哪里,我陪你去吧。”乔琼燕又道。
“我要去钱庄。”柏贝贝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把大伯二伯的钱存到钱庄,再把钱庄的单子交还给大伯二伯比较合适,他们毕竟已经分了家,钱财还是各自保管才妥善。
至于自己家的,她打算一分为二,将一部分存到钱庄,一部分存放在空间里,这样万一发生什么事也有保障。
乔琼燕陪柏贝贝去了县城最大的汇仁钱庄将银票存了进去,然后又到街上买了好多花灯和肉干,果脯等零嘴给柏贝贝带回去。
曾佳月的事闹得太大,再加上有黄家人的报复,两人走在街上难免听到有人小声有议论着曾佳月的事,乔琼燕听到后加快了脚步,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听到有关于曾佳月的事。
柏贝贝倒是挺有兴致,说心里话,她挺羡慕乔琼燕有这么一个为她出头的哥哥,不过话说回来,哥哥满船对她也挺好的。
第二天一早,乔琼燕依依不舍的将柏贝贝送上了马车。
“贝贝,等我给我爹过完寿辰就去找你。”乔琼燕很清楚,哥哥这个时候是不可能让她出去的,不然她都想跟贝贝一块到渔村去。
“好,我等着你。”柏贝贝掀开车帘对乔琼燕挥了挥手。
傍晚前,马车驶到了渔村去往县城与到宝港镇的三叉路口,车帘被风一吹,柏贝贝恰巧看见哥哥满船用一根棍子挑着两个布袋与马车擦身而过。
柏贝贝忙让车夫将马车停下,跳下了马车往回跑:“哥!”
“贝贝,你回来了?”满船见到妹妹回来高兴得笑眯了眼。
“哥,茶棚来客人了吗?”柏贝贝看着满船挑着那两个沉甸甸的布袋问道。
家里的米面如果就家里人吃,应该还可以吃半个多月,现在采办这么多吃食,唯一的解释就是茶棚来客人了。
“是啊,这两天来了好几拨外地来的客人,娘担心家里的吃食不够让我到镇上买些回来。”
柏贝贝让满船将东西搬上了马车,兄妹俩在马车里说起话来。
“哥,这才正月怎么会有外地客人来?”柏贝贝纳闷的问道。
“不清楚!”满船摇了摇头,道:“不过这些人出手挺阔绰的,还给打赏呢。”
以前有客人也偶尔会给打赏,可是一般都是一二两银子,可这些人一出手就是十两八两的,刚开始都将他们给吓到了。
听了满船的话,柏贝贝微不可察的轻皱了下眉头,没有继续再问。
车夫不是第一次送柏贝贝回家,所以轻车熟路的将马车驶到了茶棚前。
“姐?!”
“小姐回来了!”
满仓和宝儿一见柏贝贝从马车跳下来,开心的冲到了她的身边。
“满仓,宝儿,你们这几天乖不乖啊?”柏贝贝笑眯眯的摸了摸两人的头。
满仓抱着她的腰撒起娇来:“姐,你怎么去县城这么多天,我天天都盼着你回来呢。”
宝儿则不好意思的退后了几步,避开了柏贝贝摸他头的动作。
冯氏和刘寡妇闻讯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娘,刘婶。”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酒楼的人捎来口信说你要晚几天回来,我都担心死了。”冯氏见女儿平安回来,压在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
等把马车上的东西搬进屋后,柏贝贝才将自己已经拜荣师傅为师的事告诉了家人,冯氏听到又喜又忧。
“贝贝,你拜了荣师傅为师,以后是不是都要跟在荣师傅身边了?”冯氏问,要是这样,她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到女儿一次呢。
“娘,师傅说等我有空再到县城去学厨艺,不用天天跟在他身边的。”行完拜师礼,柏贝贝对荣师傅的称呼也改了。
“还能这样啊?”冯氏一听,挺高兴的。
柏贝贝笑着点了下头,问:“娘,这几天来的都是些什么客人?”
柏贝贝觉得母亲在大户人家当过厨娘,见识应该比哥哥要广,应该能看出那些游客的来历。
冯氏想了想,说道:“听他们口音不像咱们这边的人,具体是哪里人我们也敢问,不过他们的口味挺奇怪的。”
“怎么个奇怪法?”
“就是吃得特咸。”冯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