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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威等人一走,柏贝贝就到新房那边找工匠去了。
这些工匠做到大年廿四就要回家过年了,等明年正月初五才会回来继续干活。
“贝贝姑娘,你找我什么事?”被柏贝贝叫到一边的四十来岁的男子恭敬的问道。
这个男子是这些工匠的头头,自从他知道那张房屋构造图是柏贝贝弄来的,心里就对柏贝贝很是折服,才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就有这么一双慧眼,知道这张图纸是个宝贝,可惜生错了性别,要是个男孩子,他一定要收他为徒。
在这个朝代,工匠也是门很吃香的行来,所以这个工匠头目想都没想过人家愿不愿意拜他为师。
柏贝贝并不知道眼前这个工匠心里一厢情愿的想法,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递了过去:“大叔,不知道这种灶台您能不能帮我砌出来?”
工匠见柏贝贝又掏出一张图纸,心下一喜,还以为又是房屋构造图呢,眉开眼笑的接过。
谁知接过一看,工匠头目愣住了,往手中的图纸扫了眼抬头问道:“贝贝姑娘,你拿这灶台的图纸给我有何用意?”
谁家建房子不砌灶台的,工匠头目不太懂柏贝贝的意思。
“大叔,您再仔细的看一看。”柏贝贝示意。
闻言,工匠头目狐疑的看了柏贝贝一眼,再次看向手中的图纸,不过这次他看得仔细了一些,可是看来看去也还是灶台啊。
过了一会,他又抬头问道:“贝贝姑娘,这灶台怎么没有烟窗?”
“大叔,这是可移动的灶台,所以不用烟窗。”柏贝贝见他还是没看出门道,不由直接说道。
“灶台还可以移动?”工匠头目瞠目结舌的看了看柏贝贝,再次低下头。
听了柏贝贝的话,这次他不敢掉以轻心,认真的琢磨起手中的图纸来。
好半晌,工匠头目再次看向柏贝贝的眼神带上了崇拜,就连声音都激动得颤抖起来:“贝贝姑娘,这张图纸是出自何人之手?”
这图纸上的灶台跟平常人家里砌的灶台形状是一样的,只是体积小了很多,也没有烟窗,所以他刚才没有看出端倪来,他敢肯定,这张图纸跟上次那张房屋构造图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我县城一个朋友帮我找来的。”柏贝贝语气淡淡敷衍道。
“你认得画这图纸之人吗?”工匠头目眼里带着迫切。
“不认得。”柏贝贝回答得很干脆。
闻言,工匠头目一脸的失望。
“大叔,您看这样的灶台能砌吗?”看他的神情,柏贝贝已经知道了答案,可还是礼貌的问了句。
“能砌,能砌,你什么时候要?”工匠头目直点头,虽然很失望不能见到画图之人,不过能看到图纸也算幸运了。
柏贝贝蹙眉思索了会,又问:“大叔,您看砌这样一个灶台,加上工钱和材料钱一共需要花多少钱?”
工匠头目心算了会,道:“这灶台小,又不需要烟窗,一个人一天都能砌好,工钱加材料钱大概一百五十文左右。”
柏贝贝略一沉吟,说道:“大叔,如果我要两百个这样的灶台,您多长时间可以砌好给我?”
“贝贝姑娘,你要这么多灶台做什么?”问完,工匠头目好像猜到了柏贝贝的打算,试探的问道:“莫非贝贝姑娘是想卖灶台?”
这种灶台出果面世,肯定会受大户人家厨子的追捧,因为大户人家经常开设宴席,宴请客人,这种灶台不占地,又可以随时移动,平常不用时可以收起来,非常的方便适用。
柏贝贝勾唇一笑:“是有这个打算。”
做这样一个灶台加工钱和材料钱也就一百五十文左右,做两百个也就是几十两银子的事,她想搏上一搏,看能不能趁机赚上一笔。
“贝贝姑娘,现在快要过年了,你要这么多灶台我今年怕是砌不出来了。”工匠头目顿了顿,又道:“如果贝贝姑娘愿意等的话,明年一开工我就让人砌这灶台,元宵节左右应该可以砌出两百个这样的灶台来。”
这工匠头目手下的工匠众多,半个月左右砌出两百个这样的灶台不是问题。
“我可以等的。”柏贝贝笑了笑。
人家做不来出来,她不等又能怎样?
“大叔,”柏贝贝想了想,又对工匠头目叮嘱道:“大叔,这件事还望您能帮我保密。”
“这是当然,行有行规,没有经过户主的同意,我们是不会泄露户主的信息的。”工匠头目保证道。
有的户主会在家里建密道、密室等机密的东西,他们是吃这一行饭的,如果连这点职业操守都没有,早就滚出这一行业了。
柏贝贝也正因为知道这个朝代的人重承诺,守信用,才没防备着他,现在见他一口应承,柏贝贝也没再说什么。
见柏贝贝交待完事收回图纸准备离开,工匠头目忙将她叫住:“贝贝姑娘,等做完灶台,这张图纸可以借我几天吗?”
他要好好琢磨琢磨这图纸,看能不能从中得到什么启发,建造出新的东西来。
“等大叔帮我砌好灶台,这图纸就送给您了。”柏贝贝大方的说道。
“那我就先谢过贝贝姑娘了。”工匠头目喜出望外道。
柏贝贝笑了笑,转身回去了。
柏美沙小产要坐小月,云氏寸步不离的守在女儿的床前,连年货也是让两个儿子去镇上采办的。
云氏每天都给女儿做很多好吃的,还特地到冯氏那边去请教,美沙因为决定了和离,又得到了家人的支持和无微不至的照顾,很快就从失去孩子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大年廿四这天,张聚福亲自送来两尾鱼,这次的鱼比上次看望柏定海时带的鱼要大多了,而且还是新鲜的。
云氏没让张聚福进门,站在大门口冷冷的看着他,阴阳怪气道:“哼,你家的鱼我们美沙可不敢吃,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在鱼肚子里下、药!”
既然都要和离了,云氏再也不用压制自己对张家人的怒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