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废物,让你们查案,这都七天过去了,你们还是什么都没查到,因你们的无能,在昨日又死了两个人!”
一个县衙内,八个身着黑色捕快服饰,腰挂长刀的男子如同鹌鹑一般站在大堂中低头挨训,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他们的面前站着一个怒气冲冲的中年圆脸男人,名为王常民,身着县官服饰,脸色极为阴沉难看,一看便知是捕快们的上级。
此刻王常民看着面前的八个人,心中的怒火是蹭蹭地往上冒,火气重得似能将自己点燃一样。
“知道大风镇这一个月来死了多少人吗,死了十个,加上昨天死的两个已经十二个了,刑部那边这几天一直在催尽快结案,你们这群废物知道本府的压力有多大吗?
你们要是再抓不到人,你们和本府的好日子就到头了,知道吗!”
大风镇在一个月前突然出现一些人死相诡异的死在废弃的寺庙里,农舍里,甚至山里与河里等等地方。
被杀之人的心脏和脊柱被挖走,面部表情是灿烂的笑容,极为诡异残忍。
作案者每次作案的时间和地点都不固定,除了每次都将死者的心脏和脊柱挖走外,甚至连死者的身份和年龄大小都不固定。
其行踪极为隐秘,作案现场没有任何可以作为证据的痕迹,也无法推断其会在什么时候出现作案。
为此,王常民让人布下天罗地网,将大风镇中任何可疑的地方都监视在内,可依旧什么都没抓到。
甚至最可恨的是,在昨天有着众多县衙捕快的监视下,作案者无声无息的又杀两人,期间任何异常都没有,弄得那作案者好像不是人一样。
“大人,不是我等无能,是那贼子太诡异,太狡猾,我等实属有心无力啊。”
八个捕快中其中一个男子硬着头皮说了这么一句,他的腰间还挂有一个金色捕字令牌,应是其余七人的头儿,也就是捕头。
“哼,抓不到人你还有理了,我抚青县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王常民重重地冷哼一声,又冷声说道:“此事也不用你们管了,等你们这群废物结案,恐怕本府的脑袋都落地了。
今天午时,上京那边就会有金花捕快前来接手查案。”
话落,王常民一甩袖,臭着一张脸走了,留下面露惊讶的八人在大堂中。
“金花捕快,还是上京来的,我当了十年捕快,还从未见过金花捕快,甚至我至今连白花都未达到。”
“谁说不是,一般捕快能拿到白花勋章,都算是厉害的了,更别提白花之上的银花,银花之上的金花了,恐是梦中才会实现了。”
八人中除了捕头没说话外,其余七人都在议论。
在他们的国家,捕快被分为三个等级,每个等级对应着不同的权力和地位。
三个等级被分为:白花,银花,金花。
白花捕快需在一年内破获重大案件五起,才可被上级授予白花勋章,着白花衣和白花帽,拥有自由抽调当地府衙人力的权力。
银花捕快需在三年内破获重大案件十五起,以及拥有武考探花成就,才有资格被授予银花勋章,着银花衣和银花帽,拥有自由抽调当地府衙人力的权力,以及组建自己的小队,用于查案。
金花捕快需在七年内破获重大案件三十五起,以及获有文状元和武状元的耀眼成就,才有资格被授予金花勋章。
当然,若没有双状元的耀眼成就,那就要看有没有过人之处,比如擅长某一样东西,并达到顶尖水平。
然后武考一番,再结合第一个条件综合评估,便可被授予金花勋章,着金花衣和金花帽。
一旦达到金花捕快,可参与朝会,地位堪比三品大臣,拥有组建小队,和自由调度各方府衙人力的权力,甚至在必要之时还可先斩后奏。
…………
午时,抚青县的县衙内的大堂中,一名头带绣有金色菊花红玉璎珞红帽,着一身绣有金色菊花红衣,且面容儒雅俊朗,一身贵气的年轻男子坐在案桌边看着一份卷宗。
正是正在经历幻境考验的张不殊。
一旁,还有四个头戴绣有银色菊花黑帽,着一身绣有银色菊花黑衣的年轻男子笔直站立,手握腰间的一把银色菊花刀鞘的精美长刀。
桌边,王常民恭敬的站在一旁,心中很是忐忑。
很快,张不殊看完卷宗,从坐位上站起身,手握腰间的金色菊花刀鞘的长刀,眼神犀利,对王常民平静说道:“此案有诸多疑点,也颇为诡异,我等得去案发地看看。”
王常民面色一肃,道:“下官这就带大人前去。”
话落,王常民便带着张不殊,还有那四个银色捕快坐上马车,在第二天时到达了大风镇。
他们首先到达的是一个废弃农舍的房间中,死者的尸体早已被抬去了停尸房,没有留在原地,否则早就烂在了房间里。
房间中什么东西都没有,到处是灰尘和蛛网。
王常民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情况,对张不殊说道:“大人,府衙内的人当时在这里检查了不下二十遍,皆都毫无所获,好似死者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张不殊用眼神示意了身旁的一个银花捕快,道:“二郎,看看。”
被称为二郎的银花捕快心领神会的走出,从怀中拿出掏出一只白色小鼠,对小鼠叽叽叫了两声。
随后他将小鼠放在了地上,小鼠也似是听懂了什么,便在房间中东闻闻西嗅嗅,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
没过一会,小鼠就回到了二郎身边,并敏捷的从他腿上一路爬到肩上,在其耳边叽叽叫着。
二郎不知从哪摸出一粒肉粒递给小鼠,小鼠直接坐在他肩上,抱着肉粒就啃了起来。
见此,二郎对张不殊摇头说道:“老大,除了那死者的气味,和府衙内的人的气味,便没有任何气味残留了,似乎作案者根本没来过一样。”
张不殊闻言,眉头一皱,二郎培养出来的小鼠有着高强的敏锐嗅觉,哪怕隔了半个月的时间,只要有人出没过的地方,都能被其嗅出,至今还从未失手过。
想着,张不殊看向其余三个银花捕快,道:“你们三个都看看。”
四个银花捕快都有着各自所擅长的手段,张不殊不信失手了一个,会再失手三个。
然而,他很快就被打脸了,那三个银花捕快在利用自己的绝学细细查看了一番房间,甚至连房间外的所有地方都查了个遍,皆都一无所获。
“老大,什么都没有。”
三个银花捕快对张不殊摇了摇头,面色都不太好看。
张不殊深呼吸一口气,对王常民说道:“去下一个地方。”
王常民连忙应是,带着五人立即前往下一个案发地。
这次的是一处小溪边,溪边青草如茵,水面清澈平静,偶时还有小鱼游过。
王常民指着左边两尺处的一处草地对张不殊说道:“大人,这里死的是一个七十岁的老头,想必您在卷宗上也看到了。
连他儿子都不知道他是否在出事那天出过门,死得很突然。
而且这个小溪每天都有妇人前来洗衣,死者死的那天,尸体就在这草地上,有几个妇人当时在洗衣都没看到死者怎么出现的,只知道是一个妇人突然抬头看到的,很是诡异。”
听罢,张不殊又让身边的四个银花捕快出手检查,依然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只能又去了下一个案发地。
依然什么都没发现。
“下一个地方。”
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下一个……”
六人将所有死者的案发地都跑了一遍,依旧什么都没发现。
当他们一脸阴沉的正在前往镇长家途中时,一个衙役从远处急匆匆的跑到六人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向王常民报告。
“大……大人,不……不好了,又……又死人了,是个小孩,尸体就在……就在梅家后院。”
王常民一惊,还未等他动作,张不殊就对那衙役冷冷吐出两个字。
“带路。”
“是……是。”
小兵被张不殊吓得心惊胆战的,连忙行礼在前带路,一路小跑,生怕惹来不快。
大风镇梅家,是一个曾经的富商之家,因家中女儿病死迁走,如今的梅家已经荒废了十年之久。
此时梅家门前,聚集一群人,还有好几个衙役站成一排,手握长棍拦着不让人进去。
人群的最前方,一个妇人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可谓是闻者伤心,看者落泪。
而梅家后院中,一个小小的身体早已被一块白布盖上,白布边还站着几个一直在大风镇执行监视任务的衙役,面上多少有些难看和苍白,以及怒色。
这次死的不再是年轻的男女和老人了,变成了孩子,死相依旧诡异,心脏和脊柱不异而飞。
他们这些衙役纵使已经见过多次,不免还是有些不适应,感到残忍,却也因死者是个孩子而让他们感到愤怒。
几十息后,张不殊六人便到了梅家,急行至梅家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