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侥幸逃过一劫的那名僧人,重新凝聚人形,面上有些难看。
孟明虽然只是一宗门弟子,但其实力强劲程度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之前还想吞了人家,但现在对方貌似根本不在他的掌控范围内,这就有点难受了。
而且对方还是有目的的来专门讨伐他们的。
这也就说明了他们几个已经正式进入了乾坤云宗的视线中了,成为了敌对。
这对他们来说,绝对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
“该死的,对方实力很强,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等再吞几个天资不凡的年轻人后回来算账。”他对着意识海中的几道联系,说道。
另外四个僧人脑海中立马同时收到。
几乎同时,五人均是化作了一道黑烟,想要撤走。
“想去哪!”元长看出对方的意图,双手挥舞间,一条苍白色的巨大火龙出现,嘶吼着要吞没那团黑烟。
无尽的火光中,一道凄厉的喊声从中传出,那团黑烟在火龙腹中不出数秒钟的时间便像是被蒸发了一般,消失无踪。
“死了?”秦鸣眉头微皱,元长所释放出来的这条火龙威力虽然确实非常惊人,但他总觉得一名神火境的修士就这么被焚烧的尸骨无存,未免也太简单了一点。
那火龙在半空中盘旋一圈后,又重新钻回到元长的衣袖内,若细看就发现这火龙是一枚白玉手镯所化。
元长摸了摸手镯本体,同样皱起了眉头,他也有着类似的疑虑,便释放出自身庞大的精神力。
然而却是真的感知不到对方的气息,就像是真的被干掉了。
另一边,孟明的战斗也进入了尾声。
对方欲逃,然而却发现自己彻底被困在了孟明的剑阵之中,始终无法脱身,即便是化作黑烟也无法冲破。
孟明身上剑势冲天,他虽未有机缘得到剑心,但常年得到宗门的大力栽培,他在剑之道上比秦鸣可要走的远多了。
一剑出,风云突变。
在剑阵的加成下,孟明的这一剑,威力足以令秦鸣感到惊叹,仿佛要将这天都给撕裂了。
那个神火境的僧人最终也在孟明的这惊天一剑下败下阵来,十分赶紧利落的被斩杀当场。
尸首异处,气息断绝,不像之前那个僧人,这个是毫无疑问死的不能再死了。
全程看下来,秦鸣也终于了解到了元长向他所说的,同境界的修士,实力差距确实悬殊。
孟明能够一剑斩了同境界的那名僧人,这就足以说明问题。
并不是那僧人太弱了,只是这位乾坤云宗的核心弟子太强了。
神火境僧人这么一死,剩下的那三名聚丹境僧人更是没有活路,被围杀斩尽。
这些僧人,邪气无比,只怕是已经生吞了无数修士的血肉,死了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孟明收剑,周围的剑阵也随之散去。
立于空中,战后威风凛凛的模样,却是相当出彩。
秦鸣看着掉落在地的四具尸体,唯有那个神火境的僧人连根毛都没有留下。
他总觉得有些怪,见元长等人正围在那几具尸体旁打转,他便独自下了山。
“主人,找到了。”
半刻钟后,身上剑草紧闭的眼睛忽然张开,手指指向北方。
“去!”秦鸣精神一震,当即道。
一大一小两人顿时化作长虹,朝着那个方向加速冲去。
他之前便怀疑那僧人并没有死,所以打算寻找一番,不料还真有收获。
凭借着剑草的敏锐感知,他们发现了那僧人的踪迹。
“主人,他的气息虽然有些衰弱,但速度比我们现在还是要快。”剑草飘在半空,说道。
秦鸣点点头,双手窍诀。
“疾风行!”
大量风元素随之浮现在两人周身,犹如晶莹的丝带一般不断漂浮着。
与此同时,两人的身体也变得异常轻盈,速度暴增,穿梭在各处地形中,风驰电掣。
一路上只能留下他们俩的些许残影。
剑之道是他目前主要钻研的变强之路,不过之前所得的风元素能力,他也没有完全荒废,每天也会花上些许时间去研究和感悟,当然他的精力有限,所以相对剑之道,风元素能力的发掘速度会慢不少。
这也是至今为止为什么他的风元素只能在实战中起到辅助效果的原因。
这疾风行,也是他最近才好不容易钻研出来的一种运用,对于追击赶路而言,起到的作用倒是不小。
能够极大的增加秦鸣的疾行速度,且随着他持续的疾行,他的速度也会渐渐提升更多,有种越跑越快的感觉。
很快,秦鸣便突破了自己的最快时速,且还在持续提升着。
地面上,一片茂密的丛林中,一团黑烟突然从天而降,直接扎入这片丛林之中。
黑烟不断变换外形,最终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容易的化回了人形,正是那个遁走的僧人。
此刻的他看起来颇为狼狈,浑身血污。
显然,哪怕是在元长的火龙之下逃过一命,但负伤还是在所难免。
剑草所感知到对方气息衰竭,果然是负伤导致的。
他的面色阴沉,刚张开嘴巴,便又咳出了大片鲜血。
残破的袖子内,那手臂皮肤几乎都乌黑一片,灼伤的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伤势不可谓不重。
“该死的,早晚有一天,我要将那个家伙生吞活剥了!”
“还有乾坤云宗!哼!”
他的自语带着化不开的积怨。
忽然间,他猛地转头看向后方。
两道刺骨的冰冷,化作无匹的剑光,径直向他刺来。
初见这剑光,他面色大变,还以为是那孟明追来了。
不过定睛一看,这剑光却是与孟明的不同,夹杂着无尽的寒气。
轰!
上百棵大树被这剑光所斩断,轰然倒下。
无数花草纷纷被斩碎成渣,洒落一地。
一条染血的臂膀飞起,掉落在地。
那名神火境的僧人捂着断臂,望着来人,咬牙强忍着断口处的痛楚。
浑身灵气喷涌,试图阻止那从伤口越发蔓延的寒气,不让它入侵到全身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