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沁？”雨香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嗯。”“宁悦”轻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在意还是不在意，嘴角翘起一抹笑，但眼底深处却尽是冷意。
晴日也愣了愣，低着想了一会儿，很快明白了过来，咬了一下唇。
“好的，小姐，我明白了，但是…小姐，万一不会像你想的那样呢？”
雨香迷迷糊糊的看了晴日一眼，一脸迷茫，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她们刚刚明明是在说素月兰还有“宁悦”，现在却又拐到阿沁身上了。
而且，小姐想的是什么？为什么和小姐想的会不一样？
面对晴日带些质问的语气，“宁悦”笑了笑，反应淡淡：“这些天还有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也看到了，结果了这些，你现在还是这么想的？”
晴日咬了咬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低着头不在出声。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雨香一心底也隐隐又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连忙抬起头，下定决心一般。
“小姐，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一直跟在小姐的身边。”
“宁悦”笑了一下，眨了一下眼，冲淡了几分眉间的清冷，反而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烟火气，似是温柔又像是怜悯的看了看雨香，嗓音有些低。
“不用这么快就做决定，雨香，你现在还不懂这些，可以回去好好想想，再做决定。”
雨香直接摇了摇头，一脸坚定：“我不知道小姐要做什么，也不如晴霞姐姐她们聪明，但是，我想…就算是小姐不在是小姐了，我也会一直跟在小姐的身边。”
不为什么，仿佛这是她心底一直以来的“使命”一般，有一种声音一直在告诉她，她应该和宁悦一起，并且在宁悦需要的时候去帮忙，哪怕她不是“小姐”，只因为她是宁悦而已。
渊支着一张脸看着眼前这一幕，一时没有弄明白妟离究竟想要干什么，但这完全不影响他看戏，啧啧了两声：“宁悦，想不到这个雨香对你还挺好的。”
小白光飘了飘，停在了雨香额面前，身上温和的暖光照耀了一下，声音带些笑意：“…我也没有想到，明明是同……不过，雨香就是挺好的。”
渊连忙表决心：“要是我的话，我也会一直跟着你的。”
妟离勾了一下唇，嘴角带笑，但看起来竟然有几人不愉：“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阿悦的魅力真大。”小孩子一样的语气，哪怕只是传音也能感觉到酸酸的。
小白光有些好笑，无奈开口。
——“你想什么，再说了，现在你才是“宁悦”。”
见妟离没有开口，小白光笑了笑，继续道。
——“而且，雨香这样其实也是有原因的。”宁悦顿了一下，原因是什么暂且先没有说。
妟离却像是被宁悦哄到了一样，笑了笑，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也没有追问原因。
反而把视线转到了雨香的身上，专心的等着她的回答。
——“那好吧。”
雨香听到“宁悦”的问话，反而愣了一下，不是那种想好后下定决心的犹豫，而是，像是在想自己的该怎么回答一般。
“我也不知道…但我想，我会一直跟着小姐的，哪怕小姐不是小姐了，只要小姐是宁悦，只要小姐需要，我就会一直跟在小姐的身边。”
渊啧了好几声：“真感人，想不到还真有这样的人。”
“宁悦”笑了笑，点着头：“好。”
雨香一脸惊喜：“小姐你同意了？”
“宁悦”有些无奈：“难得我不同意你就不会跟着我了？”
“嘻嘻…当然会了。”
“那我还不同意什么，而且，你能一直留在我身边，我也挺开心的。”
雨香面上的迷茫彻底的消失，笑了起来，看上去颇有几分无忧无虑的味道。
“好的小姐。”
说完，雨香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一直未语的晴日。
“晴日，你…”
晴日抬起头，咬了咬唇，面上犹豫之色一清二楚：“小姐，对不起…我不能像雨香这样这么快做下决定…”
无论素月兰是怎么样的，但至少晴日现在有的一切，还有大部分学习到的一切，都是素月兰派人教给她的，哪怕她也挺想跟着“宁悦”，但也没有那么容易放弃。
“宁悦”勾了一下唇，轻笑：“没事，你可以多考虑考虑。”
“就算最后的选择…”“宁悦”顿了一下，笑道：“最后的选择不是我这里，也没什么。”
雨香眼眶也红了红，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不想影响晴日的判断，也不想让晴日后悔。
如果说，宁悦是这个世界上，让她打心底一直想要帮助并且跟着的人，晴日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另一个自己一般的存在，一眼就觉得熟悉默契，好的像是一个人一样。
晴日点点头：“多谢小姐。”
“宁悦”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可谢的，你们不怪我逼你们做选择就好。”
“才不会呢！”雨香连忙开口道。
晴日也摇了摇头：“我们都知道，小姐既然说了，那肯定有不得不这样做的原因。”
“而且，这些天我也看到了…情况是什么样的…”
“不过请小姐放心好了，就算我没有做决定，在这之前，我也会一直在小姐这边是的。”
说着说着，晴日面上的紧张也散开了，像是心底有了决心一般，越说越顺，甚至最后还又加了一句。
“小姐放心，我不会像晴霞和晴云一样的！”
“宁悦”笑了笑，没有出声。
雨香却瘪了一下嘴，不满道：“什么叫像晴霞姐姐和晴云姐姐一样？你今天不也看到了，晴霞姐姐还是挺好的嘛…”
晴日丝毫没有生气，反而笑着和雨香逗了起来：“你的晴云姐姐现在可是还没有露过面…”
雨香撇了撇嘴，翻了一个白眼，活泼了不少：“那…说不定晴云姐姐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有不得已的苦衷说出来不就好了。”晴日得了趣一般，毫不犹豫的反击：“现在的结果就是，哪怕之前你的晴霞姐姐还有晴云姐姐有不得已额苦衷，但现在却是一个都没有选择小姐这里。”
雨香一愣，眼顿时红了：“晴日你…”
晴日见雨香要哭不哭，也愣眼了：“诶！你！我说错了还不行嘛！雨香你怎么这么容易哭？”
“哼！不理你了！”雨香被晴日逗笑了，眼框还红着，但嘴角却是扬起了一抹不易见的笑。
“好啊！说不过我就不说了！不过，我也怕你了行了吧。”
“哼…”
气氛轻松了起来，但几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你想和我说的事情，一直到现在也没有说，也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小白光飘到妟离的头上
妟离眨了下眼，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面波光潋滟，映着眼角处的一抹暗红，上挑的眉眼，说不出的诱惑和勾人，见小白光没有什么反应，妟离又压了压声音，轻飘着，故意一般，懒洋洋的，理所当然又张扬无比。
——“不，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告诉阿悦而已。”
“……”
妟离低笑了笑，漫不经心的看了渊一眼，又开口道。
——“不过，要是阿悦真的想的话，我还是会告诉阿悦的。”
——“谁让我这么喜欢阿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