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越听脸色越差,这是什么形容?
“爷是男人!”暗暗咬牙,意思是男人怎么能用乖巧听话形容?
和悦摸了摸鼻子,她还真想不到其他的。
不过这个不能说,否则眼前这小心眼的男人还不炸了。
眼睛一转,笑眯眯地扑了上去,使劲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可我就喜欢你乖巧听话,叫你小可爱,小乖乖好不好?”
十三脸色立刻由阴转晴,喜滋滋问:“当真?”
和悦小鸡啄米般点头。
十三心道,虽说这称呼幼稚了些,不太有面子,却出自自家福晋之口,也并无不可了,当下眉开眼笑起来。
“当然,只要你一直听话,你就是我的小乖乖,若是不听话了,哼,那就算了。”和悦见他表情,心里一动,趁热打铁,面上却是一脸傲娇。
十三立刻摇头,当真乖的似小绵羊:“爷都听福晋的!”又迅速变了脸,近乎恶狠狠地警告:“但是这个称呼只能对爷喊!”
“那是自然。”和悦满意勾唇一笑,这算是成功了一小步了吗?
俗话说习惯成自然,水滴成穿石,总有一日会达成目的。
“当然啦,你不必怀疑我让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许大男子主义,只要是我要求你的事,你必须要做到,知道吗?”和悦难得如此郑重地与他说话。
十三疑惑地看着她,却仍是坚定地点了头。
于他而言,只需要记住一个道理,听福晋的话有甜头吃,永远不必担心福晋把他赶出房间,不让他碰了,自是乐此不彼。
装怪卖萌?手到擒来的事嘛。
康熙四十四年二月,南巡在即,一个好消息乍然来临。
六姐有孕了。
这个消息对于盼孩子盼了许久的六姐而言无疑是天籁之音。
和悦也为六姐高兴,终于算是苦尽甘来了。
去年十一月张姨娘生下了一个女儿,很可惜不是儿子,张姨娘算是希望落空了。
六姐把孩子养到了自己房里,张姨娘则被伊都立送去了庄子里“养病”。
和悦当然趁此机会安排人好好教训她了,这事也与伊都立通过气,伊都立没意见,和悦便更肆无忌惮。
只要不闹出人命,怎么解气怎么来,总不能让六姐白受了委屈。
马尔汉夫妻得知女儿怀孕亦是喜不自胜,亲自去看了女儿,和悦那天也去看望六姐。
看着六姐依然扁平的肚子,和悦眸中满是新奇:“姐,这样小的肚子里竟然已经有了个孩子了?还真是奇妙。”
和悦从未见过人生孩子,对这样的事一直十分好奇,尤其是她对这个孩子可是注入了万分的期待。
若是这个孩子出生,自己定会疼她,比她亲额娘还要疼她。
伊尔根觉罗氏被她的话逗笑了:“你这丫头,这才几个月,还未显怀,慢慢地自会大起来。”
和悦不好意思地笑,好像她越活越回去了,竟然问出这样的傻话。
妍悦抚着小腹,满脸幸福的笑意:“我还是第一次做额娘,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做额娘的哪个不是如此?做了额娘人就长大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调皮任性的小丫头了,因为肚子里踹了个小的,做额娘的要保护自己的孩子,这就是母子天性。”伊尔根觉罗氏宠溺地笑着。
和悦心道还真是,六姐的确与从前不同了,眉眼间更加温柔了。
东次间突然传来婴儿啼哭声,立刻有嬷嬷过去安抚。
和悦知晓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原本以为六姐对那个孩子的感情会很淡,谁知六姐立刻喊了人:“把孩子抱过来。”
一个嬷嬷抱着孩子走来,妍悦嘴角含笑,伸手抱过孩子,嬷嬷在一边胆颤心惊地看着。
妍悦姿势甚是娴熟地抱起孩子,抬头看向嬷嬷:“我已经很熟练了,你不必担心。”
“是。”嬷嬷尴尬地退后一步。
和悦看着果然十分熟练的样子。
只见六姐伸手逗弄着怀里的小小婴儿,此刻婴儿已经停止了啼哭,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肉乎乎的小手使劲挥动着,可爱极了。
更让和悦惊讶的是六姐的表现,分明是满脸的慈爱,仿佛眼前的是自己的孩子一样。
妍悦被她呆愣的表情逗笑了:“很惊讶吗?其实我也很惊讶。”
一边逗弄着,一边解释:“最开始我的确不喜欢她,甚至不想看见她,不过到底只是个孩子,既然我养了她,就要照顾好她,我还专门学了如何照顾她。后来许是我自己怀了孩子做了额娘的缘故,我竟然开始真心地喜欢她。
我常常在想,若是我的孩子生下来是不是也是这样可爱?想想就好开心,好满足。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我的孩子生下来后还有个姐姐。
还有一件神奇的事,这个孩子出生不久我便怀了孕,我总觉得是她带给我好运,无论如何我都要感激这个孩子,我还给她取名若玉,好听吗?”
和悦满心复杂。
原以为姐姐会很难过,谁知却是这样的结果。
无论如何自己该高兴的,至少姐姐是幸福的。
她虽然不明白这种把别人的孩子视若己出的行为,却支持六姐的决定。
她笑了笑:“很好听。”再看向这个孩子,和悦也没那样排斥了,还伸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
软软的,嫩嫩的,像,那双眼睛漆黑的犹如山间的清泉。
和悦一下子喜欢上了。
果然,孩子是个十分神奇的存在,让人的心也变得软软的。
想到自己,不免有些失落,若是自己也能有个这样的孩子该多好。
伊尔根觉罗氏一阵笑:“你果然是长大了,能明白这个就好,孩子是无辜的,你只要记得,如今的她与那个女人没半点关系,她是你的孩子便可。”
妍悦用力点头:“我会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
伊尔根觉罗氏瞥了眼和悦神色恍惚的模样,没说话,却在与和悦出了府后示意和悦跟她上了马车。
和悦正疑惑间,伊尔根觉罗氏握紧她的手,一脸严肃:“你实话告诉额娘,可有请太医看过?你这么久没动静,可是因为之前服了避子药的缘故?”
啊?什么啊?和悦一脸懵,忙解释:“额娘怎会这样想?”
伊尔根觉罗氏凝眉怒斥:“你休要瞒我,我知你这些日子一直有服避子药,起初额娘是担心你年纪小,生孩子伤身,你说那药不伤身,我便没阻止你,如今过了这么久,却是万万不可再用了,那种药再是无害用的久了难免有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