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解开了,几个人倒是相处的如多年好友一般。
和悦感叹,这样如水一般柔顺又心胸宽大的女子就是用来被人疼的,也难怪小郭络罗氏得宠了。
相信这样的女子早晚有一日能得到十阿哥的心。
八福晋让小郭络罗氏先回去,单独与和悦说话。
小郭络罗氏倒也无任何不满,径自去了。
这是和悦婚后第一次见八福晋,难掩欣喜,刚才小郭络罗氏在,不好太过明显,见小郭络罗氏走了,忙凑近了揽住八福晋的胳膊,头枕在她肩上:“姐,我想你了。”
八福晋握住她的手,抿嘴笑了:“看你这样,就知晓十三叔待你不错,如今想来,你嫁给十三叔比十叔要好许多,嫡福晋总要比侧福晋强一些,也免得在他人手底下立规矩,受委屈。”
和悦之前听姐姐说过,十阿哥有个蒙古的准福晋,是从前康熙为大清和蒙古定下的,是乌尔锦噶喇普郡王的女儿,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
是以当初和悦即便嫁给十阿哥也只是个侧福晋。
当时的和悦对此并不甚在意,只是想要满足姐姐的愿望,更何况也不觉得自己会被一个女人欺负了去。
“我知道姐姐什么时候都是为了我着想,无论如何,姐姐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姐姐只希望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不要怨我。”这句话在喉中滚了一会儿,终究说出了口。
和悦唇角笑意一僵,旋即又笑了,好奇地问:“什么事啊?说的好神秘。”
“没什么。”八福晋摸了摸她的发,声音柔软:“看得出十三叔是真的对你好,尽量保护好自己,有些事不要听,不要管,姐姐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顿了片刻,和悦轻轻颔首:“好。”
傍晚,和悦靠在美人榻上,手里拿着本书,眼睛望着窗外秋风渐起,心里有些乱。
连有人进来都没发现。
直到来人搂住她的腰,和悦才被惊醒过来,看到十三阿哥脸颊紧贴着她的,笑的开怀:“在想什么?”
和悦仰头望着他毫不掩饰的笑容,一阵恍惚,连他距离自己如此之近,近乎暧昧都没注意。
不明白他为何总是笑的这样开心,记得初见时的他还是有着淡淡忧郁,有时候还有些脆弱的少年,好像这些年的他多了许多从前不曾有的自信飞扬。
反观她自己,从前的无拘无束,没心没肺离自己越来越远。
原本以为找到了姐姐,如今又嫁给了十三,将来改变一些事也会很容易,只是心里面却莫名其妙地多了几分不安。
仿佛眼前的美好只是虚幻,眨眼间便会消失不见。
十三阿哥瞧着她恍惚的神色,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紧张地握住她的肩,皱眉,担心地问:“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看着他紧张担心的神情,和悦一个怔神醒了过来,淡淡一笑:“没什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十三阿哥有些狐疑地盯着她,面上的紧张丝毫没有淡去,连她难得的温和都没能让他开心。
“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十三阿哥想了想,今天她见了几个小妾,莫非因此不高兴了?
想到此,顿时有些懊恼,早知如此,不该答应让她见那些人的。
和悦失笑,为他的紧张而心暖,伸手环住他的腰。
这样的动作惹得十三阿哥一愣,继而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面上渐渐浮现一抹惊喜。
看着他这样,和悦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对他太差了,不过是抱了他一下,就能这样开心。
抿了抿唇,和悦抱住他的手更紧了,她也不知怎么的,现在特别地想依靠着他。
“真的没什么,只是有些不舒服。”和悦笑着解释。
十三阿哥立刻更紧张了:“哪里不舒服?我让人叫大夫。”
见他要起身,和悦忙拉住他,拧着眉,凶巴巴地瞪了过去:“好好呆着!”
十三阿哥立刻化身小绵羊,温顺地挨着她,眨巴着眼。
和悦咽了口口水,心里暗恼,好好的卖什么萌?!简直讨厌!
这会儿和悦已经恢复了精神,重新恢复成了之前霸道蛮横的模样,使劲推他:“别靠着我!起来!”
十三阿哥顺势坐到一边,皱眉看着她,满腹委屈,这变得也太快了吧!
和悦刚要起来,忽然感觉小腹一阵坠痛,似乎有什么流了出来。
意识到什么,顿时脸色一变。
再看十三,依旧一脸委屈控诉地坐在那儿,和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出去!把我的丫鬟叫进来!”
见她虽然依旧凶凶的,脸却白了,十三阿哥心里一紧,忙依言出去把海兰和春芽叫了进来。
和悦暗暗咬牙,难怪最近心情烦躁,原来是那个来了。
这算是她来到这里后第一次来月事,简直难受的要命。
海兰和春芽也在一瞬间的慌乱过后忙去准备了需要的东西,搀扶着和悦去了净房,换了内衣,这才出来。
十三阿哥紧张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见和悦出来,脸色依旧很白,忙上前亲自扶着她躺到床上:“怎么样?感觉如何?”
摆了摆手,安慰他:“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你坐下。”
十三阿哥依言坐下,紧张兮兮地看着她。
和悦看着他这样莫名有种喜感,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
十三阿哥一脸紧张变成满头雾水,莫名其妙。
和悦握住他的手:“放心,真的没事。”怕他继续担心,便凑近了他小声解释。
十三阿哥听了后脸顿时涨的通红,眼眸闪烁,不敢看她。
和悦愈发觉得这样的他可爱。
好不容易打发他先去用膳,自己休息一会儿在屋里吃。
喝了点红糖水,和悦刚躺下歇了一会儿,王嬷嬷就进来了,还把海兰和春芽打发了出去,坐在她身边,欲言又止。
和悦见她如此有些奇怪:“嬷嬷有话但说无妨?”
王嬷嬷看着她,似乎打定了主意,深吸了口气:“格格,您别怪老奴多嘴,老奴跟着格格来了这儿,一切都以格格为重,生怕格格受了欺负,如今见十三爷待格格如此好,老奴欣慰,却仍有些担心,十三爷再疼格格,依旧是个男人,有些事总是避免不了。如今格格来了月事,十三爷不便留下,老奴想着,格格是否要安排其他女人伺候十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