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瞬间便是一静。
门口的人愕然张大了嘴,能塞的进去一个鸡蛋。
十阿哥再也笑不出来了,脸上阴云密布。
十四阿哥看看里面,再看看十阿哥,莫名地同情十哥,在心里叹了口气,拉着十阿哥出去了。
八贝勒和九阿哥静了下来。
太子见状,笑呵呵地打趣:“十三弟春宵一刻值千金,哥哥们就不打扰了!”
然后转身走了。
其他人也不好再留下,纷纷离开了。
屋子里气温升高,和悦脸颊滚烫,推着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不满地哼了声:“新婚夜就敢打爷,你还真是胆大妄为!”然后报复似地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
“你还敢“爷”、“爷”的?才多大点儿?找打是吧!”和悦吸了口气,气的在他脑袋上使劲拍了一下,怒瞪着他。
十三阿哥嘿嘿地笑:“媳妇儿,你说你打也打了,我们俩也该办正事了吧?”
听着有点讨好的意味,和悦斜了他一眼,用力推开他,坐起身来,打了个哈欠:“说到正事,我确实困了,睡了。”
然后拉过被子往脑袋上一蒙,背过身,倒头就睡。
十三阿哥瞬时黑了脸。
瞧着她背对着自己,一点也不搭理他,十三阿哥生气外还真有点委屈。
抿着嘴,小心翼翼靠近:“媳妇儿,我们先不睡好吗?我们还有正事没办呢。”
和悦呼呼大睡,不理。
十三阿哥抓了抓脑袋,气馁,灵机一动,软下声音:“好和悦,我错了还不成?不该对你称爷,也不该惹你生气,你说今儿是我们俩的洞房花烛夜,我们是不是该……该做点什么?”说到这儿,十三阿哥有点难以启齿,又有点迫切。
和悦冷哼,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尽想着那事儿!
自己才多大点?他还真下得去手?
和悦是不想这时候如了他的意的,不仅仅是先前的怨气,也是因着不想这么早,怎么也得过几年吧?
然而眼前的少年显然不这么想,心里急的冒火,眼巴巴地瞅着裹成蚕蛹的和悦。
见她始终不说话,想着或许睡着了,咬咬牙,凑了过去躺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伸手抱住她,又觉得始终隔着个被子难受,干脆伸手想扯下她的被子。
谁知被子纹丝不动,十三阿哥想明白了,这丫头竟然跟他装睡!
整个人气的咬牙切齿,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劲地拽被子。
和悦终究没抵得过他的决心,被子一掀,乍迎上十三阿哥气的冒火的眸子,有点瑟缩。
平时她胆大,敢跟他对着来,但是在床上,她始终是个十三岁的女孩,眼前的少年可随时化为大老虎朝她扑过来。
说不怕是假的。
男女天生力气悬殊,和他对峙和悦明显底气不足。
“你、你别乱来!”和悦色厉内荏地瞪着她,抱着被子,跟防狼似的。
十三阿哥怒瞪着他,气的胸膛起伏,被她的动作更是气的脑袋嗡嗡作响。
想着平日里被她欺负惯了,在床上怎么也得找回来吧?再看她这副强装淡定却难掩怯意的模样。
莫名心情大好,直觉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
不管她多么不情愿,十三阿哥冷笑着扑了过去,和悦一滚滚到了最里面,最终逃不过他的禁锢,气的瞪他:“你放手!”
十三阿哥心情很好地抱着软乎乎的娇躯:“你是我媳妇儿,我为什么要放?来,让爷好好亲亲!”
说罢凑了过去。
和悦脸一黑别过脸去,十三阿哥嘴唇落在她脖子上,也不管,趁机上下其手,和悦被摸的气喘吁吁,脸红如血。
无论如何不能被这小子欺负了,和悦抬腿朝他踢去。
眼见她朝自己命根子踢去,十三阿哥简直要气炸了,好险躲开,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禁大怒。
和悦趁他注意力被引去,气的咬牙的功夫一把拧着他的胳膊上的软肉。
十三阿哥疼的吸气,被她躲过去,翻身往床下逃去。
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振夫纲,十三阿哥咬牙追了过去揽她入怀。
谁知和悦一个旋风腿扫了过来,十三阿哥鼻子险些被踢到,慌忙躲了开去。
和悦捞起被子迅速往他头上罩了过去,使劲把他按在身下,隔着被子,拳头一下下往他身上招呼,毫不留情。
情况翻转的太快,十三阿哥反应不来,被打懵了,接着嗷嗷直叫。
和悦脸色一变,接着软声开口:“你、你轻点,我疼……”
屋外听到动静的两个丫鬟相视一眼,红了脸,低下头去,走远了些。
和悦听着动静,松了口气,接着打。
打了一会儿,和悦手酸了,松开手,被子里的人手忙脚乱挣开被子,呼呼地喘着气,一张脸黑的透顶,咬牙不断地吸气。
和悦看着他衣裳凌乱的狼狈模样,笑的一脸开心。
十三阿哥愈发气闷,没想到她这样狠,说打就打,想到她刚刚的话,又一阵咬牙。
哪有她这样的女人?!
但是刚被她打了一顿,十三阿哥委实不敢再对她如何,万分憋屈。
和悦走到桌前倒了杯茶咕咚咕咚喝了,也不在乎是否凉了。
毕竟不可能让丫鬟进来换茶,这情景没法看。
“那茶凉了!”十三阿哥皱眉,就要喊人:“来……”
和悦忙扑过去,伸手捂住他的嘴。
十三阿哥眨着眼,莫名其妙,却被身前清淡的女儿香迷的晕乎乎的,紧绷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
和悦挥了挥拳头,警告他:“再敢出声,扒了你的皮!”
十三阿哥皱眉缩了缩肩,不满地腹诽:“简直女土匪!”不想她那么快撤开,果然就不动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因为运动而脸颊红扑扑的,眼眸如宝石般璀璨明亮,脸颊嫩的能掐出水来,嘴唇粉嫩嫩的,诱人品尝。
微尖的下巴下面脖颈纤细,肌肤嫩白,能看到精致小巧的锁骨下面一片细微的隆起投下的一片暗影。
真是可爱又诱人。
十三阿哥看直了眼,咽了口口水,察觉到和悦要离开,有点不舍,又怕吓到她,再如先前一般把自己暴揍一顿,没敢动手。
却是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像一只可怜的小狗:“媳妇儿,我们都成亲了,你不能这样。”
“不能怎样?”和悦冷笑。
装!你就装吧!
别以为我不知你打什么主意!
坐在桌前的红木圆凳上,吃着点心,心里面想着怎么应付过去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