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知被动承受着他恨不得将她吞噬的热情。
白霁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不断掠夺那抹蜜糖,将其全部吃下。
周围的空气变得潮热又黏腻,她身上半湿的衣服被撩起,冰凉的掌心触碰腹部,陆知知紧张的睁大了眼睛。
“没事的,没事的,就像你以前总会用石雕做的那样,我知道你一直在渴望我,我一直都知道。”
白霁离开她的嘴唇,埋进她的颈窝,细细的一遍遍的亲吻着,“没事的,把我当成那双浇筑的手就好,没事的,我为你带来快乐。”
陆知知抓紧他的肩膀,缓缓放松,贴着他的耳朵才低声说:“我很想你。”
回应她的是白霁急促的呼吸,还有他手中放肆的动作,陆知知抓紧了他肩膀上的衣服,扬起脖颈,嘴唇即将溢出的声音全部被冰冷而柔软的薄唇堵了回去。
昏暗的客厅,暧昧加倍。
许久过去。
白霁在厕所里清洗干净双手,将小浴室里的花洒调到刚好的热水,熟轻熟路的走入卧室拿出陆知知的睡衣放到架子上,然后走出来将软躺在沙发上的女孩抱起,顺势又捡起地上的裤子。
“你可以站稳么,还是需要我扶着你洗澡?”
白霁将她放到浴室门前,陆知知又被他抱过来的手掌冰了一下,面颊还带着一些红,“不用,我自己来。”
“好。”
他很顺从的松开手退出去,将门关上。
直到陆知知站到花洒下面,手指揉了揉腹部,入侵的感觉还有余韵。
她闭上眼睛仰起头,手指插入发丝慢慢带起泡沫,想着今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
让她忽略的一个点是,今晚出现在她面前的白霁除了脖子上的伤痕,那张漂亮的脸完美无缺,没有任何瑕疵。
诅咒融合进他的身体里,连带着那裂口的副作用也消失了吗。
关掉花洒,她擦干净身体走出浴室。
客厅里没人了,只有小厨房有点动静,她走过去便看见脑袋会顶到油烟机的男人弯腰,蜷缩在狭小的厨房里用砂锅煮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
“姜汤,防止感冒。”他舀了一碗汤出来,转身放到她手心里,“你慢慢喝,我去洗澡。”
这种被人关照的感觉,也一下回到了从前。
陆知知听着浴室里再次响起的水声,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里没有白霁可以穿的衣服。
她拿出手机叫了跑腿,临时买了一套最大码的男士睡衣和内裤。
不过外面的雨挺大,配送时间最快也要一个小时。
白霁围着她的浴巾走出来时,那块方巾在他的身上连半个臀都遮的费劲,一双长腿和某物实在惹眼。
陆知知装着镇定仰头看他,“你没有自己带衣服来吗?”
“我看见这里发生了不太好的事,来的匆忙。”白霁说:“我晚上睡在杂物间吗?\u001d”
之前那个杂物间,只有一张给范萧睡的地铺,但他来了她当然不会让他睡到那里。
“我叫了跑腿买了的你的衣服,但一时半会到不了,你先去我的床上躺着吧。”
陆知知的话顿时让白霁眉开眼笑,那双弯起的狐狸眼格外诱人,“那你呢?你不来吗?”
“我等会就来。”
陆知知洗掉了姜汤碗,又将手上的课件整理了一下,一看跑腿还要半个小时才到,只好往卧室里走去。
白霁已经在床上躺了许久,浴巾被他折好放在旁边的书桌椅里,一双脚因为床长有限还露在了外面。
学校给陆知知配的还是临时公寓,里面的床铺自然也就是一张一米五的单人床。
看她进来,白霁自动往旁边躺了一点,掀开被子一角,期待她进入被窝。
陆知知脱掉鞋躺了进去,身子刚侧着躺好,后背的身躯就跟黏人的蛛网一样将她裹了起来,那些无孔不入的头发也趁机钻进一切它们可以触碰到的皮肤上面。
陆知知咽了咽喉咙,没有抗拒他的亲近,直到他又开始埋头吻她的后背,手指不规矩的试图触碰她的睡裤宽紧带。
“我今晚很累了。”她握住他的手指,“和我聊一会吧。”
白霁顺从环住她的腰,膝盖顶着她的小腿肚,连同那无法避免的地方也是,那里热情高涨。
“你想聊什么。”\u001d
“你的脸很完美\b。”陆知知轻声说:“那些裂口消失了,你和诅咒到底做了什么,还是有了别的交易。”
“没有交易,我能回来这归功于你。”白霁轻轻吻着她的发丝,“原本我的头颅和灵魂会被抛进大海,诅咒试图用其他人的身体同化成我的模样来和你在一起,它想把我踢出局。”
陆知知:“我没同意,一开始我在察觉到钟筠的时候就拒绝了。”
“当然,不然我不会和它彻底融合。”白霁的心情很愉悦,有一种终于不被诅咒时刻压制,反压它一头的快感,“你讨厌除我以外所有人的身体,它无可奈何,只能选择将我复活。”
“它把它的尸体放进我的身体里,它的意志不再只是存在于我的脑海中,我每时每刻都会知道它在干什么,我们互相共享了所有感官,它自愿变成了我,我变成了它。”
陆知知明白了,“是白霁变成了诅咒。”
“更强大,也更理智。”白霁温声说:“我不会总是受到它的操控去杀死所有人,我会有选择权,就像今晚那样。”
“那辆货车上没有人。”陆知知说:“它就这样从街上冲出来了。”
“不需要人了。”白霁将她抱的更紧,“怨恨化为实体,彻底变成了咒怨,以你而起的怨恨,也就是摄像头都无法捕捉,变成具象化的鬼。”
陆知知目光微动,“所以现在杀人,再也不用以人当媒介了。”
“再也不用。”
“再也没人伤害得了你了。”
“我想是的。”
陆知知艰难转过身,不小心压到他的头发,扯了头皮,她立刻躺下,“抱歉。”
“没事,我不觉得疼。”他摸了摸她的脸,又亲亲她的额头。
“那么诅咒呢?它还会以它自己的性格形态,出现在我面前吗?还是永远都只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