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硕皇室还算是人员简单。
珠硕皇帝只有一后四妃三嫔五美人,有四子三女。但个个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珠硕国国小却富足,个个都爱穿金戴银。哪怕贫穷百姓也会在出门时女戴一根银簪子,男戴一顶银冠。
珠硕国的百姓认为只有穿金戴银下辈子才不会过得穷苦。
上书房中,珠硕皇帝正在与丞相、太傅、户部尚书、成武将军、茺蔚将军等重臣议事。
“诸位爱卿对熙国怎么看?”
“回皇上,不过是烂泥里的一堆臭虫罢了,有何可惧?末将愿意带兵前往,收拾这群臭虫。”
“莽夫。”这是文臣心中统一的想法。
“丞相你呢?”
“回皇上,臣认为还需派人再探。如果只是以前黑带的那些人倒不可怕,只是直到现在我们才发现黑带早已经焕然一新。其中必有一个领头人,这个人能将黑带收服并建立熙国,说明他并不简单。”
“我们不知道对方虚实,不如先让其他国家试试深浅。”
成武将军不满了。
“依丞相所言,如果熙国不堪一击,让其他国家捡了便宜,到时候下一个目标是不是就会对准我珠硕了。”
“就是,依本将看,你们就是太怂了。”
太傅等人自成一派,冷眼旁观。
“你们……奉劝两位将军莫要太自傲了,夜路走多了也会湿鞋。”
“怎么,丞相是提醒我们小心点,别被你们暗杀了吗?”
“你……你这种人简直是泼皮无赖,卑鄙无耻。让你们做我珠硕的将领简知就是一种耻辱。”
“丞相这是对皇上不满?”
丞相被这句话吓得赶忙请罪。
“请皇上莫要听信他二人的胡言乱语,这就是挑拨是非。臣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
珠硕皇帝只感觉一阵头疼和心烦。
自己国家的文武大臣做到了像其他国家的文武大臣一样不和。
但偏偏就自己珠硕的文臣们还说不过两个莽夫出身的武将。
成武将军和茺蔚将军:……
“行了,看看你们都是多大的人了,因为一件事没影儿的事就开始争吵,你们这样如何为天下万民做表率,朕如何放心将江山交给你们打理。”
“臣等(末将)知错,请皇上恕罪。”
“恕罪恕罪,朕每天听着这两个字耳朵都起茧子了。难道你们让朕恕罪还不能再罚你们不成?”
“臣不敢。”
“瞧瞧你们自己,文官不像文官,武官不像武官,朕要你们有什么用。”
“臣等(末将)无能,请皇上恕罪。”
“你们……!”珠硕皇帝手指着这些所谓的重臣头顶都快气冒烟了。
“都给朕滚出去。”
“是。”
文臣武官都不明所以,相互看了一眼,默默地退了出去。
待他们都离开后,珠硕皇帝气得狠狠地摔了一个茶杯。
“皇上,您消消气。”喜公公又重新给珠硕皇帝换了一杯茶。
“朕当初是抽了什么风、造了什么孽选了这么些玩意儿入朝为官的。”
“还真别说,这一届的大臣可比先帝时的差远了,一点都没有机灵劲儿。连咱家这个阉人看着都想踹他们两脚。”喜公公心道。
“更气的是还有文臣说不过武官的,说不过就算了,还好意思告状。”
不过这些话喜公公不敢说出来。
“皇上,您消消气,可能大人们需要一个时间来磨合,为他们伤着龙体不值得。”
“呵,磨合?有的都磨到儿孙满堂了,还要怎么磨合。”
这……
奴才还是闭嘴当鹌鹑吧。
“去将太子叫来。”
“是。”
珠硕太子东宫
喜公公到了东宫时,珠硕太子正在品茶鉴画。
喜公公做了一个深呼吸。
这珠硕国这一届还真是奇了怪了。朝臣朝臣全都是憨憨,太子呢,太子是个不喜管事的,整天不是品茶鉴画,就是品茶鉴书法。
明明个个都是有才华有能干的,却看起来个个都是撑不起事的。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喜公公怎么来了?”
“皇上请太子殿下前去上书房议事。”
珠硕太子不舍地看了一眼那幅山水图。
“走吧。”
路上珠硕太子也一直在走神,他的脑子里此时只有那幅山水图。
“唉。”喜公公无奈扶额。
“太子殿下走这边。”
“哦,好。”
“太子殿下,皇上应该等急了。”
您来能不能别再走神了。
“哦,好。”
瞧瞧几位皇子殿下,再瞧瞧您。就连三位公主都知道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表现,争取得个露个脸的机会。这珠硕的江山怕是更不稳了。
因为某太子的几次“迷路”,比平常时候晚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上书房。
“太子这是翅膀硬了,连朕都使唤不了你了是吧?”
“啊?”珠硕太子眼里全是迷茫和不解。
“混账,你是要气死朕,早日继承朕的皇位吗?”
“啊?父皇您身体有恙吗?”
“你……你给朕滚。”
朕这是造了什么孽得来这些气死人的玩意儿,官不像官,太子不像太子。
“给朕滚回来。”
“哦,是。”
“朕问你,你这太子是个摆设吗?啊?在其位谋其职,你说说你这个太子在这个位置上发挥过什么作用?”
“整天去看你那些破画、破字有什么用?”
“非得让别人将你的太子之位夺取夺取,将你踩在脚下鞭笞你才能醒悟吗?”
说到太子这个位置,珠硕太子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父皇放心,属于儿子的谁也夺不去。”
自己这个位置是父皇和母后付出那么多艰辛汗水、受过那么多磨难才保住的,本宫又怎么会轻易送出去。
妾生的儿子也配上位?
珠硕皇帝看到太子终于没了那迷糊样,这才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这才是朕的儿子,这才是作为太子该有的风范。”
“那你那些画啊、字的能不能少看,多帮朕处理政事。”
“父皇你误会了,儿臣看那些画和字一是从上面学习洒脱的心态,不被任何事左右心情;二是为了揣摩人物性格,这样儿臣以后才能分辨哪些人值得儿臣结交或提拔。”
“你说的的确有道理,但你没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吗?就连朕让你来议事还要晚上小半个时辰,你说说这正常吗?”
“你要怎么做朕不阻拦,但是也要有个分寸,你看看民间谁还记得你这个太子。”
“父皇说的是,儿臣以后只花一个时辰去研究字画,努力帮父皇分忧。”
“这才对嘛!”
珠硕太子能及时醒悟珠硕皇帝很高兴,早知道骂一顿管用就该早点骂。
以前想着皇后被人陷害早产,太子产下后身体羸弱,直到让他一直练武到成年身体才好些,就一直宠着他。看来孩子不能太宠了,该骂还得骂。后来太子挨骂的次数越来越多,不知情的都以为他这个太子之位不保了。
“好了,你说说看,我们珠硕国平稳了那么多年,关于熙国这事应该插手吗?”
“父皇怎么看?”
“混账,老子现在是在问你!”
太子暗暗看向喜公公:父皇今天是怎么了?情绪这么激烈。
喜公公:……这不是奴才该插手的事。
“咳咳。”
太子正了正色。
“关于熙国这件事儿臣也有耳闻。修城墙、建民生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以前黑带的那群人个个都是穷凶恶极之徒,个个武力也不低,谁也不能让他们臣服。偏偏有人做到了。能将这些人整合成一个国家,要么是一个人所为,要么就是一个有利益关系的合作势力所为。”
“如果这是有利益关系的势力所为,这一仗不简单,如果是个人所为,那么这个人更不简单,也许他的背后有更大的势力相撑。因为利益才聚在一起的人终究会因为利益分散,可如果是个人,将会更难。能建一个国家的人,她的势力和财力都不容小觑。”
“再厉害一点,他的能力可以吞并任何一个国家。”
“是啊,可是我珠硕如果没有动作,熙国又输了,那三国定会先将手伸向我珠硕。如果熙国赢了,那人若是个有野心的,也是我珠硕遭殃。灵玉国是个大国,但不喜战,我们小国之间的争斗他是不会看在眼里的,除非俯首称臣。”
“父皇莫担忧,也许还有第三条路。邯硕国现在不也没有出手吗?那我们就先观战,看看熙国的势力,如果商津和古秦都不能抵抗,那我们就和熙国联手,作为兄弟邦。如果熙国不敌那只有求灵玉国出手相救。三国都是有野心的,就我们珠硕不喜战,他们赢了,下一个目标必然是我们珠硕。”
“好,就按你说的办。知道你不是一个废物,父皇很欣慰。”
珠硕太子:……
“是儿臣不懂事,劳父皇担忧了。以后儿臣好好做事,替父皇减轻压力。”
“嗯,好!”
“今日就陪朕用膳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