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头,宁静中循环着渺渺悦耳的鸟儿的歌声。
慕槿悠醒来后一直打量着房间里的环境。
“嘶!”慕槿悠想起身却不小心扯到身上的伤口。
“吱呀。”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你醒了?”
“玉姐姐?”
“是我。你胸口怎么渗血了,我先帮你重新包扎一下吧。”
“谢谢。”
“我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还是你和张叔与我们无涯宗有缘。是师父在河边垂钓发现你们的,张叔一直紧紧地将你护在怀里,是你们身上的血迹让师父发现了你们。”
“至于你们为什么会在河里我就不清楚了。”
“张叔现在如何了?”
“放心 ,他也已经醒过来了,伤势比你的要轻些。”
“谢谢玉姐姐,很幸运遇到你们。”
“好了,先不说这些,你该也饿了,正好我带了粥来,我喂你。”
“小女娃,醒了?”慕槿悠刚喝完粥,泫析道长就来了。
“道长。”
“伤势如何?可有哪里不适?”
“多谢道长,除了伤痛,一切都好。”
“嗯,那就好。先好好休息,有事就找盈盈。”
“好,多谢道长。”
泫析道长才刚来一会儿又离开了。
另一边
张德醒来后也是第一眼先打量房间里的环境。
“这是哪儿?”
“吱呀。”一名小道童推开了房门,手中同样提着食盒。
“呀,你醒了!”
“掌门说你这个时辰会醒还真是神奇。”小道童眼里满是对自家掌门的崇拜。
“你可有哪里不适?可是饿了?”
“你是谁?这是哪儿?”
“哦,你可以叫我清远,这里是无涯宗。”
“无涯宗?”这不是泫析道长的地盘吗?
“难道是泫析道长救了我?”
“嗯嗯,就是我们掌门,不只你,还有一个小女孩。”
“那定然是小主子,小主子她怎么样了,我要去看看。”张德扶床起身却差点把清远手里的粥弄洒。
“喂,你还有伤呢。”
“你想要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一样的嘛,有我们掌门在你担心什么。”清远有些不满地嘟着嘴。
“对……对不起,我就是太担心我家小主子了。”张德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道歉。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看你这么有力气想来也没什么大问题,自己把粥喝了吧。”
“谢谢。”听到这句谢谢清远是彻底没气了。
“清远,你怎么说话呢?”门外传来一道温和的训斥声。
“殷……殷师兄。”清远害怕地后退了一步。
清远最怕的就是殷温言,虽然他们不是同一个师父,虽然他每次说话都很温柔,但是清远还是听出了他在生气。
“还不快向张叔道歉。”
清远还未说话张德便抢先道:“不……不用了,殷小师父,其实是我刚才太着急差点弄洒了粥,这不怪清远小师父。”
“张叔客气了,就叫我温言吧。清远这小子被我们宠坏了,张叔都诚意道过歉了还不满,是该他不对。”
“这……真的不怪他。对了,这次多谢你们出手相救,否则,我和小主子还不知道能否有幸活着。”殷温言太会说话了,作为曾经宫里的一把手,自己都得甘拜下风,只好转移话题。
“救你们的是我的师父,只要你们没事了就好。”殷温言一边说一边给张德把脉,检查伤口。
“张叔,你现在就受了些外伤,好好养着就行。这么久没吃东西,喝碗粥吧。”
“清远,还不快给张叔端来。”
“是,殷师兄。”
“多谢小师父。”
“张叔,你就叫我清远吧,小师父听着怪别扭的。”
张德笑了笑道:“好,清远。”
期间,泫析道长也来看望过张德。
张德已经醒来三天了,这三天一直都是清远在照顾他,伤势也恢复得很快。
无涯宗的药向来不一般。
“清远,你们无涯宗的药真神奇,这才几天疤痕就变得很淡了。”
“那是自然。我们无涯宗的草药都是自己种的,都带有灵气的。”清远突然捂住嘴,好像说错了什么。
正低头吃饭的张德并没有发现。
“灵气?”张德抬头问道。
“哦,那是我打的比方,意思是我们无涯宗的草药都是经过特殊方法处理的,自然比外面的效果好,不过是什么方法我不能告诉你。”
“原来如此。无涯宗果然不一般。”
“那是自然。”清远自豪地昂着头。
“对了,你家小主子已经醒了,殷师兄说如果你想去的话可以去看看。”
“真的?那我现在就去。”张德放下碗就朝门口走去。
“哎,没我带路你怎么去。”
张德停下脚步,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我太着急了。劳烦清远带带路。”
“好了,跟我来吧。”
张德与慕槿悠相隔不远,两人都是住在客房。
“诺 ,就是这了。”
“院子里,玉盈盈正带着慕槿悠出来透透气。”
“玉师姐。”
“小主子。”
“你们来了,快坐。你们应该有不少话说,我和清远就先去忙别的。”
“好,谢谢玉姐姐。”
“客气了。”玉盈盈很喜欢慕槿悠,玉雪聪明 ,精灵可爱。而且两人都是没有父母陪伴,让玉盈盈对慕槿悠更多了几分疼惜。
“奴才见过小主子,小主子你怎么样了。”
“张叔快起来。玉姐姐将我照顾得很好,张叔不必担心。”
“都怪奴才,如果不是因为奴才小主子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好了,这事都过去了,这又不是你的本意。只要我们都活着,就是好事。”
“是。”
“张叔的伤恢复得如何?”
“无涯宗的药效果很好,奴才已经没有问题了。”
“那就好。”
“说来还得感谢泫析道长。”
“是呀。不过,泫析道长说,当时救我们的时候,只看到奴才和小主子,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
“不过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罢了,不必过多在意,个人有个人的缘法。”
“还是小主子看的通透,奴才自愧不如。”
“好了。”慕槿悠笑道,“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是爱那么拍马屁。”
张德并不感觉尴尬,笑着回道:“奴才,这是说的实话呢。”
“唉,出宫后发生了太多事了,想做的事一件也没做成。”
“小主子莫急,您年龄还小,咱们有的是时间。”
慕槿悠心道:就是要趁年龄小,干一番大事业,以后才能躺平过咸鱼生活呀!
“三天后我们就离开吧。”
“这么快?”张德有些担忧。
“小主子,要不再等等吧。您的伤还没好全呢,更何况外面还有高忠的人在。”
“我的伤不要紧,无涯宗的药效你也深有体会的。至于高忠的人也不必担心,恐怕他们已经认为我们死了。要实在担心会暴露我们乔装打扮一番就行。”
张德深知慕槿悠的脾性,既然决定了就不会更改。自此以后也养成了跟慕槿悠一样劝人只劝一次,无奈情况最多三次的性子。
暗处的泫析道长:到了我无涯宗还想走,先看老道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