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尘大师的茅草屋后面开垦出一大片土地,种的全是药材。
慕槿悠到的时候悟尘大师正在采药材。
“大师。”
“小施主来了。”
悟尘大师放下药篓,净了手,给慕槿悠倒了杯茶。
“请。”
“多谢大师。大师的茶喝了总能给人一种心静的状态,以后离开了少不得天天念着。”
“呵呵,所谓相由心生,看来小施主即将离开了。”
“正是。”慕槿悠玩笑道:“已经叨扰大师许久 总不能一直白吃白住不是?”
“阿弥陀佛,小施主总爱说玩笑话。”
“这段时间多亏小施主为本寺出谋划策,这才增加些香火钱。也多亏小施主在医术上的指点,让百姓能得到生活保障,小施主功德无量。”
“要说功德无量槿悠认为大师当之无愧,若不是您出手相救,哪来我的功德。”
“阿弥陀佛,一切均为天意。”
“三天后我就和张叔离开,只是对于去的地方我二人有点争论,大师可否指点一番。”
“万物因缘而结,上天已有安排,小施主顺其天意便好。”
“啊?大师可否说明白点。”
“阿弥陀佛,天机不可泄露。”
“好吧。”慕槿悠习惯地撇了撇嘴。
“悟尘老驴,悟尘老驴快出来扶贫道一把。”
“疼死老道了。”
“牛鼻子老……。”悟尘大师偷瞄了一眼慕槿悠,见她注意力在老道士身上,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否则形象都毁了。”
说来好笑,本来悟尘大师一直都是慈佛形象,结果一次偶然与老道士结缘,还毁了他大半功德。自那以后老道士就经常来玄灵寺找悟尘大师谈天说地。
“大师,那位是?”
“他怎么在这里?不是道佛不两立吗?听他语气似乎与悟尘大师关系很好。那我设陷阱的事不会露馅吧?”慕槿悠的心虚悟尘大师并不知道。
“那位是鹿林山泫析道长。”
“泫析道长?”
“今日贫僧不方便招待小施主了,还请见谅。”
“大师不必道歉,这是个小事情。”
“大师,我看你这位朋友好像身体不适,我就从后门出去吧。”
厨房位置有一个后门。
“也好,贫僧就不送小施主了。”
一个心虚对方快点走,一个心虚加快自己的脚步。
“悟尘老驴,你在干嘛呢?老道喊了你这么久都不应。看你出神的样难不成想入红尘了?”
“阿弥陀佛,泫施主莫要妄言。”
“啧啧啧,装模作样。哼。”
泫析道长一手扶着屁股一边瘸着腿坐在凳子上,那模样实在好笑。
悟尘大师一边默念清心咒憋笑,一边又实在忍不住在心里埋怨道:这牛鼻子老道实在过分,每次说话都要气掉贫僧大半功德。
泫析道长自然没错过悟尘大师的表情。
“想笑就笑,老道脸皮没这么薄。”
泫析道长把一只脚靠在另一只凳子上,拿出酒壶饮了一口酒。
“我说悟尘老驴,你这家被人偷了你都不知道吗?”
悟尘大师没听懂泫析道长说的意思,迷茫的盯着泫析道长。
“呵!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老道就两个月没来,后山中全是陷阱。老道被吊在树上喊破了喉咙都没人听到。也不知道你这寺院里的人都干什么吃的。”
“你瞧瞧老道的屁股、老道的腿都伤成什么样了?”
“我可告诉你,这事你得负责。”
这事在自己的地盘发生,的确自己理亏,悟尘大师当然只能应下。
只是得叫师弟去好好查一下,恐怕又是哪个久住的香客耐不住长期食素才设的陷阱捕猎。
唉,佛门之处又如何,总会有那么几个人耐不住口腹之欲。
玄灵寺是於藏国最大的寺庙,香客自然不少,长期住的也不少。
“泫施主放心,此事在本寺发生,贫僧自会负责替施主医治。”
“这还差不多。”
这老驴医术不差,好东西也不少,必须趁这个机会让他掉一层皮。
泫析道长也会医术,只是习惯了从悟尘大师这里薅点好东西。
“先不说这个了,我四处云游时偶然路过邯硕国的一个小村庄,从前年开始那里的人就开始晚出晚归。据那里的村民所言,从前年开始他们村就在闹鬼,自从有十五个人都在晚上和鸡鸣前消失后,就再也不敢在那个时间段外出,就连官府也毫无办法。还有,那五个人消失的那天,整个晚上全村的狗都狂吠不休,还有人亲眼所见那鬼身上白色长毛、尖嘴獠牙,眼睛大如……嗯……是你那舍利子的三倍。”
“阿弥陀佛,贫僧再劝告一次请泫施主不要随意亵渎我佛圣物。”
“切,还我佛慈悲呢,不就做个比喻嘛。”
除了泫析道长没人知道悟尘大师对舍利子的看重程度是胜过自己的生命的,但泫析道长觉得他太死板了,就总是忍不住用舍利子作比。
“总之,我就是找你一起去瞧瞧的。我在那查探了许久都没有线索,就像是一切都凭空消失了一样。我记得你不是有追踪药粉吗?反正这段时间那里也没人再失踪,干脆就让我那几个徒弟在那看着,我来找你一起去瞧瞧。”
“此事的确不能拖延。也可,待贫僧安排一下就今晚出发吧。”
“啧啧,不愧是慈悲为怀的出家人,瞧瞧这速度。”
“阿弥陀佛,泫施主不也慈悲为怀,以救济天下难民为己任?”
“呵,可别给我戴高帽子,贫道可不吃这一套。”
“给贫道收拾一间屋子休息,顺带弄些吃的,饿惨了。”
悟尘大师好笑地摇摇头,认命的去给他收拾屋子、备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