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树林,南方大多都是些四季常青的树木。林伊筱披了一件薄薄的大衣,双手环抱着自己的,心事重重地走着……
她已经离不开马珩远了,身体和心灵,全部属于这个男人。
可禁忌的身份却是压垮她梦想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害怕,一旦两人变成无所隐瞒,那她的真实身份就再也隐藏不了。
她能告诉他么?
林伊筱痛苦着,犹豫着。
告诉他自己就是向天戈的妻子,没有一个真实的身份,隐瞒过去是因为她难以启齿?
不,她不能!
如今的马珩远正在人生的低谷,他需要安慰,需要陪伴。林伊筱不想离开他,即使永远没有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她也不愿意离开他。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在这场飞蛾扑火的爱情中,燃烧自己。
林伊筱漫无目的地走着,林中小路有些蜿蜒曲折,她怔怔地,思考着,纠结着。
马珩远睁开眼后就没有看到她。“噌”地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晓梦……”
“晓梦……”
惊慌失措的男人急忙套了件衣服,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梯,惊恐地四下里寻找林晓梦的踪迹。
“晓梦……”
跑出别墅大声呼喊,“你在哪里?”
难道她又消失了?昨晚一切只是梦境?
脆弱的马珩远再也经受不住分离的苦痛,他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患得患失的同时,内心中的恐惧已经升至最高点。
不知道坐了多久,这时,耳畔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珩远?你怎么坐在地上?”马珩远一惊,蓦然回首,突然看到了她。
双|腿已经有些发麻,一个猛地站立,几乎有些不稳。
他急忙冲上前去,紧紧地搂着她,“晓梦,晓梦,你去哪里了?”
“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他的双臂似乎要将她搂进胸膛,林伊筱感到一阵窒息,胸口的心跳声都有些沉闷。
马珩远忽然变得脆弱了,往日里那个沉稳内敛的男人,此刻就像是一个需要爱需要呵护的小男生。
他的深邃的眼眸盛满深情和爱恋,动情地低吟:“晓梦,以后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我害怕失去你,害怕你会再次离我而去……”
马珩远的话让林伊筱愈发坚定了自己的内心。她不会把真实的身份告诉他,因为那将意味着两人的再次分离。
她不能离开他,她会一直守护他,直到无法隐瞒的那一天。
痴情的女孩用细长的手臂勾住他的腰部,抬眸,注视着他。
这份感情让马珩远沧桑了许多。他不再是那么高高在上,遥不可及。他也是个凡夫俗子,一个有情有爱,有喜有悲的普通人。
他一下子用手扶住她的颈部,冷不丁的,令人沉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不由分说,马珩远倏地吻住了她。他在用吻消除自己的紧张和烦闷,用吻来确信他们依然彼此拥有。
两人各怀心事,唇|舌交缠着,吻得很深也很投入。拥|吻着,移步着,交缠在一起的身躯,随即消失在了别墅内。
“砰”客厅的大门被牢牢关上,两人因为情不自禁,一下子倒在了绵|软宽大的沙发上。
隔着各自的衣物,两人的手上动作激烈。昨晚的温柔缠|绵似乎只是一个前奏,熟悉彼此身体的两个人,在显亮的白天,躯体融合,缠|绵不休。
林伊筱需要疯狂,她不能放任自己平淡如水的生活,仿佛在这激烈的性|爱中,两个人都能得到彼此最大的慰籍。
她这是在用身体的欢愉麻痹自己的灵魂,身下娇|喘呻|吟的女孩,何尝不在害怕,彼此的相依或许只能是昙花一现,如果真|相揭晓,她害怕会永久地失去他。
而马珩远呢,他从未如此投入,如此疯狂地做|爱,第一次,他的制止力荡然无存。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个被生活被重重压抑的男人,在这一刻爆发,随性大胆地活着。
迷恋和拥有,渴望和被爱,在这栋空荡荡的别墅里,每个角落,飘荡着两人激动的声响。
林伊筱在渴望中绽放自己的美,“啊——”情|欲巅峰时的呢喃,让马珩远的兴奋点到达了巅峰。
他们在性|事上也是出其不意地和谐,两人对彼此身体的熟悉程度,简直到了一个无法言语的境界。
林伊筱急促地喘息着,好一会儿,才从激情中回过神来。
他赋予的欢|爱的美妙,让她体会到了别样的感觉。激情残余,因为运动而脸色红|润的她,躲在马珩远的怀里不敢探头。
激情过后,无法掩饰的娇羞,林伊筱感慨自己的疯狂,不知从何时起,她也会变得如此大胆。
马珩远扶起她娇|嫩的身躯,贪恋的目光依旧流连在她的身上。左肩那娇|媚无比的特殊印记,不禁激荡着他的心。
男人本来就体力惊人,尤其是在性|事上过分压抑的他。妻子去世前,他和**茹就很少享受床笫之欢,而后的岁月,痛苦和压抑一直萦绕心头。
他几乎成了禁欲人士,久而久之,身体的需求就被自然忽视了。
可如今,当心爱的女孩变成他的女人,压抑的**就像洪水一样一波又一波地向他涌来。
他低头,深情长吻着她性|感的肩部,“晓梦,这么美的印记只有你才能够驾驭。她是你完美身体的一部分,而如今,同样属于我。”
左肩传来的酥|麻,让林伊筱雪白的娇|躯一阵微颤。如果不是背对着他,女人那动人的绯色估计让他愈发疯狂。
他拿起一条毛毯,轻轻地披上她的肩头,坚实的肩膀沉沉地搂住了她。
埋首在她如瀑的秀发内,吸吮着迷人淡雅的清香。
“晓梦,今天你就休息,我去做饭,一切都交给我。”
他依依不舍地起身,缓缓穿戴整齐。林伊筱慢慢转过身子,她还赤|裸|着,只是被一条毛毯包裹住了。
“嗯。”还是有些难为情,“需要我帮忙的话就叫我。”
马珩远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不用,你是我的女王,我乐意为你服务。”说罢,饶有兴致地摸着下巴,玩笑着说:“不过,你一直这样可不行。”
林伊筱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呃?什么不行?”
他的眼眸再次锁住她裸|露的长|腿,顺着目光的方向,一点点往上……
她猛地回过神来,眉目流转,风流之姿浮上脸颊。
“讨厌,你怎么也变得这么坏啊?”
两人打情骂俏,马珩远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还是去卧室睡会吧,乖,你先睡着,等饭好了我叫你。”
他将林伊筱送到大床|上,体贴地为她盖好被子。将窗帘拉上后,深情地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俊美的五官再次深情凝视着她,“乖,睡会吧。这两天太累了。”
他的话就像是能够催眠一般,听话的林伊筱,默默点了点头,当他轻声关门时,她便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睡梦是难得的香甜,仿佛回到了过去,她在家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
那时候的生活虽然清苦,但却异常幸福。慈祥善良的母亲,总是尽可能地疼惜自己的女儿。
变着法子地给林伊筱做好吃的,即使在别人看来,那都是再廉价不过的食材。可每一顿饭,每一餐点心,全部盈满了母亲深沉淳朴的爱。
时光平静地出奇,远离尘嚣的他们,似乎在这寻找到了久违的快乐。
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感,盈满心头。让人沉醉,亦让人难以割舍。
而在这小天地以外的世界里,马珩远婚礼的风|波正像病毒一样发酵开来。
铺天盖地的报纸杂志,新闻媒体,都对这件轰动新闻投以百倍的“热情”。就连某位国际明星公布恋情,都被这条新闻甩在了三四版的页面上。
关键这个时候,除了当中被戴绿帽子的马珩远消失沉默,偷情的当事人——蓝云媚和费子俊,也变成了过街的老鼠。
蓝云媚的演艺事业是彻底毁了,经纪公司和她解约,歌唱演艺事业全部停摆。
就连她代言的众多广告商,也纷纷发来律师函,要求她赔偿因为形象大跌而影响的各类损失。
蓝云媚这次是彻底栽了。她拼命拨打马珩远的电话,却都是关机状态。壮着胆子给方青玉去了一个电话,谁知得到的回答是——我们马家和你没有关系,如果你再来骚扰,等着律师信吧。
无助的蓝云媚躲在自己的寓所内,所谓狡兔三窟,当年因为她喜欢玩,混乱的私生活下,几套房子都是她和男人厮混的秘密地点。
如今她臭了,身边以前围绕的那些人,一个个对她避之不及。就连甜言蜜语连篇的费子俊,这个时候也没有了消息。
披头散发的她,蓬头垢面的,电视里,无处不在的她的脸,丑闻的曝光率,让她抓狂。
这时,一场发布会插播进来。身着深色西装,系着条纹领带的费子俊突然出现在了画面中。
他形容憔悴,脸颊消瘦。低着头,一双桃花眼中噙着热泪。
“我和抱歉,作为公众人物,不顾社会道德底线,和蓝云媚发展了令人不齿的地下关系。为此,全社会的指责让我痛苦万分。”
“我不该经受不住蓝云媚的诱|惑,侥幸地沉迷在这段感情里,做了一位不光彩的第三者……”
蓝云媚死死盯着电视,眼神中的怒火瞬间将她吞噬,她拿起酒瓶狠狠地朝电视砸去,“费子俊,你这个没种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