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
许希一见到牧野就兴奋的跳下夔牛后背朝牧野所在的方向跑了过来。
“没去成？”牧野将昏迷不醒不成人样的刘叶放在地上打趣道。
“额，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许希心虚地转头瞥了眼夔牛。
夔牛那叫一个委屈，它来到这边之后可还没跟牧野交流过。
但听牧野语气，貌似牧野是知道它带许希进了时空门。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牧野伸手心疼的摸了摸许希的小脑袋。
此刻许希还不知道许老头已经离开了。
站在牧野身后的方新雪同样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们这是？”许希见牧野神情怪异，抬眼看向方新雪，两人都是一副心疼自己的模样。
“我爷爷他.......”许希感觉自己的小心脏揪了一下。
“老头没有啥遗憾。”牧野语气郑重道：“这是他觉得最好的归宿了。”
“嗯。我知道，爷爷从小就跟我说。”
场间的气氛逐渐沉闷，方新雪看着低下脑袋的许希不知道如何去安慰。
“我没事。”许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齿间挤出沙哑的声音道：“我想和你并肩作战，和那次一样。”
“我知道了。”牧野没有反对，回头对方新雪和黎星若说道：“你们保护好刘将军，这边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黎星若分的清楚轻重，悄悄看了眼不远处那头丑的出奇的夔牛，黎星若想起来关于许希身份的一些事情。
此时此刻的许希明显相对于她们来说，是在场唯一能够对牧野有所臂助的人了。
安排好后续事务后，牧野跟许希两人走进夔牛。
这一次夔牛近距离接触牧野，这种熟悉的气息让它觉得有些双腿发软。
它敢肯定自己以前肯定见过这个牧野。
现在的牧野完全跟十万年前出现在部落里的那个牧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丑牛，好久不见了。”牧野紧盯着夔牛的双眼。
“哞。”夔牛低声打了个响鼻有些不敢大声跟牧野说话：“我带小希回去是有要事要做。”
牧野没有搭理夔牛，转头看向许希道：“真神境原生种的弱点在哪里。”
“他们没有弱点，要做的只能是磨灭他们的躯体和灵魂。”许希表情严峻：“只有这样才能杀死他们。”
牧野皱眉点头，抬眼望向无头的阿萨辛正从地面上缓缓起身。
灰色的能量覆盖在他的头脑，似乎是在修复伤势一般。
到了真神境这一境界，即是没有达到不死不灭，但是失去头颅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严重一点的伤势罢了。
“有信心吗？”牧野轻抚牛头。
夔牛瞪大双眼，用力地摇了摇头。
不要说现在的它不是巅峰状态即是是巅峰状态想要打败一头真神境原生种不用个十天半个月怎么可能做的到。
而且他刚才看了，来的这头原生种可是原生种神主手下能排的进前五的真神阿萨辛。
要是全胜时期的神女希在这还好说，但是现在许希的实力仅仅只是雏鸟起飞，与当年的实力可是有着天壤之别。
“可是我看到今天我们赢了。”
他在记忆碎片里看到了更遥远的未来，现在在场的这些人基本都活着。虽然不知道今天会是什么结果，但是总归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牧野有想过自己看到的未来会不会是只是未来的一种可能，在每一次做选择的时候无数的世界线都会散开形成无数种未来。
但后来想了也不太可能，记忆碎片已经映证了许多次了。
光锥之内即是命运。
无数个过去光锥决定了现在光锥。
无数个现在光锥又决定了未来。
这种是已经被验证，但显得有些悲观的论点。
牧野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自己的脑海里想起了这句话，自从恢复记忆以来他就一直在极力避免未来与记忆碎片里的未来重合。
但无一例外的每一个记忆碎片都一一对应上了。
可能他现在的挣扎也决定了未来光锥，决定了未来要发生的事情。
“呼！”牧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闭眼感应整个战场的情况。
半空中李政几人再一次与九阶原生种战在了一起，而且开始逐渐占据上风，获胜只是迟早的事情。
而阿萨辛依旧站立原地没有做多余的动作，似乎是受到了重创。
“我拖住阿萨辛，你和夔牛去帮李政他们。”牧野张开双臂整个人缓步上升。
许希用手拍了拍夔牛，夔牛迎风便涨驮着许希直接朝李政他们所在的方向飞去。
感受到自己身上充盈的能量，牧野将双手合十，破碎不堪的战场隐隐颤动了起来。
无数细屑碎片浮现在虚空中以牧野为中心旋转了起来。
铁屑，金属碎片，残破了铠甲碎片如同受到牵引一般绕着牧野盘旋。
正在回复伤势的阿萨辛注意到了这一幕，隐隐对牧野的能力有所猜测。
“阿萨辛你应该也有预感今天要死在这里了吧。”牧野抬手，原本一直缓慢旋转的无数碎片开始停滞。
阿萨辛听着牧野挑衅的话语，心中恼怒，但现在他还做不出任何回应。
头颅炸开的他恢复伤势也得一段时间，现在最虚弱的时候被牧野逮着了。
心中泛起一丝退意，这种想法一出，阿萨辛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可是现在他连脸都没有。
“你只是个开始，南京城包括这场仗死去的人，未来会一一清算，你们一个也逃不掉。”牧野的声音振聋发聩，响彻寰宇。
正在同九阶原生种战斗的李政眼角余光瞥见牧野如同神明审判的姿势正对着阿萨辛，心中快意无比。
“赶紧解决战斗，下去驰援牧野！”李政大喝一声，转头看了眼已经近在咫尺的夔牛和许希道：“我不管你们是敌是友，只要我们的敌人是一致的，我可以保证未来这片土地会有你们的一席之地。”
许希没有说话，夔牛也是一脸郑重。
一人撘弓，一牛张开鲸吞一般的大嘴直接冲进战场。
最后决战的号角响起，下方牧野抬手一捏，无数的碎片融合凝聚眨眼间化作无数刀剑，密密麻麻的刀剑一眼看不到头，光看着就让人浑身发毛。
阿萨辛看着气势骇人的牧野有些难受，现在的他正是虚弱的时候。
牧野身后无数把刀剑明显不是普通的刀剑，至少在那剑尖上一抹灰色的荧光能让他感受到那种灵魂战栗的感觉。
牧野没有多说什么，挥手间无数的刀剑直指阿萨辛。
场外的黎星若和方新雪看到这一幕，心头揪了起来。
尤其是白莹皓，都看傻了眼。
如果牧野对她来这么一招，那完全就是降维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