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牧野！”
听着耳旁急促的喊声，牧野挣扎着睁开双眼。
眼前浮现的依旧是那一抹熟悉的面孔。
“星若啊，你别着急我只是做了个噩梦罢了。”
“额。”黎星若有些愣神，脸上陡然绽放笑容道：“你叫我什么？”
“星若啊。”牧野有些无语的看着黎星若。
微微感觉有些异样感，牧野疑惑的问道：“星若，你什么时候染头发了。我记得你头发不是棕色的吗？”
“你还记得我是棕色的头发啊。”黎星若扁着嘴有些唏嘘道：“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忘了？
牧野念头微转，环顾四周后，牧野猛然惊醒，面色逐渐变冷：“你躺在我边上干嘛？”
黎星若顿时怔住，她不知道牧野这没来由的变脸是因为什么。
“你...你怎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黎星若憋红着脸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牧野没有答话，起身挥手间一层薄膜将屋子笼罩住。
“你没有做错什么，总之你离我远一点就是了。”
“如果是这样，你还不如让我死在地牢里。”黎星若委屈道。
死死死！
“你别跟我提死字行吗？”牧野脖子青筋骤起，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黎星若有些不明所以，心思婉转之际，她想起来牧野刚才睡梦中惊呼这一幕好像有些熟悉的感觉。
“我们俩第一次睡到一起后，我就发现你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你还记得的那天晚上的事情吗？”
牧野摇了摇头，咬着牙道：“不记得了。”
“那天晚上你也是像这次一样，在关键时刻一阵惊呼，抱着头痛哭。”黎星若面上多了道绯红之色。
“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黎星若语气陡然变速：“你老是跟我说我会死，你难道能看得到未来？”
“我......”牧野呼吸有些急促，似乎是被看穿了秘密一样。
黎星若脚步轻挪，双眼直射牧野的瞳孔道：“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发现你跟以前不一样了。甚至能够感受到你身上的一丝生气。可是现在一切都变得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连我都不能说吗？”
“我问过你，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吗？你给我的回答是会。你知道这两辈子了，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你身边，就像上一次一样，我不会去躲，即使是死我也想着更靠近你一些。”
牧野神情仿徨，声音凄厉道：“我难道不知道吗？我不想你死在我面前，我不想你再死一次。但是无论我做什么，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是注定的一样，我改变不了！”
“为什么要去改变！你有征询过我的想法吗？我都说了死也要离你近一点。”
“如果你都不在了，那这世界也没什么好眷恋的。所以，牧野看着我的眼睛！”黎星若声音陡然高涨。
“你说过的话都算数吗？！”
牧野表情僵硬，看着眼前红着眼睛声音嘶哑的黎星若，他叹息道：“我到最后还是没有找到方法。”
“而且我......”
“上一辈子，我们两个不是死在了一起了吗？”黎星若靠近牧野，两个人身高相仿齐肩对视：“你实现了你的诺言，我们确实在一起一辈子了。”
“我依稀记得那是9012年的4月份，那颗坠落的陨石可能是我做的实验导致的。”
“我用介子仪做了无数次磁场干涉实验，电子确实被传送到别的宇宙，可是连带着地球的角动量也发生了改变。最后我还是失败了，你知道当时全球有多少人？60e人啊，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我活生生的扼杀了60e条人命，那其中包括你，你知道吗？”
“所以？”黎星若一脸无所谓的说道：“电子通道本就是断后路的设备，没有你。铺设全球的电子通道迟早会将地球毁灭，或早或晚的事情。”
“你早就将弊端告知全人类，但是没有一个人理会你。他们只会沉浸在摆脱能源困境的狂欢当中，你从中获取到什么东西了吗？”
“你什么都没有得到，就连我们准备结婚用的婚房都是贷款买下来的。你知道外边的人都把你当成傻子了！只有你一个人孜孜不倦的做着那些实验，甚至到后边你连实验都做不成了！”
“牧野，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但我唯独不愿意你为那一场或早或晚的浩劫自责。那都是他们活该！”
“我......”牧野嘴唇颤抖说不出来话。
黎星若轻轻地在牧野的嘴唇上点了一下，紧紧的将牧野拥入怀中。
看着趴在自己肩膀上，哭的跟个孩子一样的牧野，黎星若双眼通红，时不时用手轻拍牧野后背。
放声哭泣一阵后，牧野哽咽着说道：“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我？”黎星若笑了笑：“没什么意思。直到你出现的那一刻我就感觉活着其实挺不错的。”
“你为什么见到我的时候要装出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
牧野回想起前段时间自己和黎星若发生的大小事情，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没有了很长一段记忆，直到那个时候......”
“我就说嘛。那天我可是精心打扮过了，你竟然只是看了几眼，当时我都快气炸了。”黎星若娇嗔道。
“而且我当时也有些疑惑，总感觉你跟变了个人似的。”
“你说那是不是你的本性！”
“可能是吧，我感觉知道的越少过的就会越轻松。”牧野抱紧黎星若道：“谢谢你。”
“谢我干嘛。”黎星若嘴角噙着笑意道：“我的大腿是不是很好摸，是不是还想着我是卖的？！”
“额，我只是激将法罢了。”牧野摇头蹭了蹭黎星若的耳朵。
“还记得那天我们相遇的晚上吗？”黎星若追忆道：“你当时说的没有经过求证的东西你是绝对不会妄下定论。”
“凡事都要求证才能知道结果，所以未来还没来呢。你怎么知道就跟你见到的未来是一样的？”
牧野默然，好似松了一口气一般，开口道：“是啊，没有到的未来怎么能确定它就是注定的呢。”
“而且，那天晚上我真的没想你是去卖的，我找人问过，我知道你在酒吧里当酒保！”
“哦？”黎星若狠狠的在牧野的脖子上啃了一口。
“那前段时间，你就是在想我是去卖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