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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人按摩店门前。

牧野经过几番心理斗争还是决定回来一趟,至少自己要把黎曼那个小姑娘给救出来。

方新雪看着牧野这一路神思不属,走了一半就折返回来,她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牧野这么异常。

“牧野,你是不是知道这家店有异常?”

牧野看着紧闭的大门点了点头。

“为什么?”

为什么,牧野也不知道。他只想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罢了,而且人家也没伤害到自己。

但是现在......

还不容牧野多想片刻,按摩店内突然传出来一声爆响。

牧野和方新雪二人对视了一眼,急忙往后退了几步。

“轰隆隆......”

地面开始剧烈震颤,按摩店的房屋也开始摇摇欲坠。

“这是......”

牧野刚想说是地震来着,方新雪立马催促道:“有妖兽要出来,快退!”

二人急退道了街道上,突然按摩店房屋前的地面开始层层龟裂,一阵阵恐怖的气息穿了出来,牧野没遇见过妖兽,但现在不用想也知道那个老板在地下养了只大妖兽。

以往那些武者的尸体估计都被用来当食物喂给这只妖兽了吧。

大地剧烈的震颤着,原本紧闭着的按摩店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

陈辰一手抓着吕岩一手拉着许希瞬间冲到了牧野的身边。

“为什么?”

陈辰的一声质问生传到牧野耳中。

牧野今天被人问了太多次为什么了,他已经烦了。

“你在教我做事?”牧野直接开启自己的写轮眼恶狠狠地看着陈辰说道。

陈辰突然一滞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不管其他人什么反应,牧野直接跟方新雪说道:“我进去付钱,钱还没给老板!”

说完直接抬脚向正在摇晃的房屋里冲了进去。

按摩店内,牧野一路横冲直撞,走到了的走廊最深处的,左右瞧了瞧,看到还没关闭的密道。

牧野直接顺着下去的阶梯冲了下去,刚到地下密室,凭借着昏黄的灯光,牧野看到了正抱着黎曼的盲人老板。

牧野一边警惕着阴影深处的躁动,慢慢走向盲人老板,看了眼身上被刺了道口子已经昏迷的黎曼道:“为什么!!!”

牧野问的咬牙切齿,不等盲人老板回答,牧野继续吼道:“你们报你们的仇我不管,可是为什么不收敛点,还要继续杀人?”

“你果然跟我女儿说的,你跟其他武者不一样。”盲人老板的声音低沉。

看了眼躺在自己怀里的女儿,声音颤抖道:“他们一下来就直接一剑刺向了小囡,问都没问。”

“我做的事情她从来没参与过,唯一一次参与就是把你给放走了!”

“为什么?这么善良的孩子还要遭受这样的罪过?”

牧野很想上去抽他一巴掌,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还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做了这么多恶事,哪里会招致今天的灾难。

但牧野知道这说服不了他,他看的出来这个中年人已经魔怔了,灰败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站在他身前就能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那股无边怒意。

盲人老板抱着黎曼,拖着右脚走到牧野身前。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说话时,盲人老板把黎曼递给了牧野。

牧野把黎曼抱在怀里,感受了下还有鼻息,有些着急道:“有屁快放!”

“铁路的两侧被绑匪绑着两个人。”盲人老板抬头,似乎是重新拥有实现般盯着牧野:“一个是武者,一个是五岁小男孩。火车来了,你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小男孩?”牧野有些犹豫。

“那如果把小男孩换成一个农民,你救谁?”

“......”牧野沉默了:“我救我认识的。”

“你犹豫了。”盲人老板开口:“你在逃避选择,逃避武者这个人质。”

牧野:“......”

“因为你的潜意识里,认为那个武者比他们两个都重要!”

“你到底想说什么?”牧野感受着这地下室的震动,有些着急了。

盲人老板缓缓地站直原本佝偻着的身躯:“所以,人就是要分出三六九等吗?”

牧野闻言一愣。

这不是常识吗?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啊。牧野恍然,原来这老板问自己问题是要得出这种推论?

“你太极端了......即使如此你也不该这么做...”

“不!极端的是你们!你们这群武者造的孽就应该你们武者承担!”盲人老板情绪激动的打断了牧野的话。

盲人老板缓缓从怀里拿出一个怀表,打开摸了摸,展示给牧野看:“我和你说过吧?这是我女儿。”

牧野看着怀表里钳这一张凹凸不平的小相片道:“对,你说过。”

“她死了。”

“你也说过。”

“但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

盲人老板眼眶泛红,两道热泪从他狰狞的脸庞划过,牧野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她是被一群你们这样的武者!活活糟蹋死的!”盲人老板声嘶力竭。

沉默了片刻,牧野摇头道:“我很抱歉,但是我觉得这并不能够成为你随意杀害武者的理由。”

“怎么就不是理由了?!”盲人老板的脸贴到牧野身前。

“有位名人曾经说过,当你们让我走投无路,那我只能犯罪,这并不可耻!”盲人老板直接扯下自己挂在胸口的圆环:“我当然不觉得可耻!我他吗只觉得痛快!这是复仇的滋味!你懂吗?这是我们普通人向你们武者复仇的滋味你懂吗?”

牧野:“......”

“没错。你们是武者抗击妖兽了,也去守卫时空门。但你们也是为了自保!真的是为了人类吗?你们住在内城高高在上,不论是功法武技甚至是一点点可怜的资源你们都要垄断!我们这些天赋不足,无法成为武者的人就注定被你们压迫?”

牧野:“......”

“报纸,广告甚至是学校的教科书......天天宣传赞扬你们武者的丰功伟绩,每一个角落的舆论都被你们武者控制,每一个有你们武者的角落都得赞美你们武者!但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武者却不愿意低头看看,到底有多少底层普通人真的感谢你们!”

牧野:“......”

“为什么?同样是律法,为什么要将你们武者刨除在外?为什么你们可以肆意妄为,却只受到那些小小的惩罚?”

牧野:“......”

他没法反驳。

在他成为武者之前,偏激的时候也这么想过。确实在南江城是这样的,针对武者构建了另一套约束体系。

“所以,既然你们不讲理的压迫我们,那我们也要堂堂正正的活着!”盲人老板说着话把手里的怀表放到牧野怀中。

“为了公平!”

盲人老板突然间高举手里的圆环一声大吼,好似是激怒了阴影深处的一头巨兽一般。

巨兽也随着吼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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