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这你都能知道?我惊异地问她:“你怎么知道的?你认识她啊?”谁知夏如画压根就没打算回答我,只是冷冷的跟我说:“把电话给她。”
我满脸不解的把电话递给唐韵,说:“找你的。”她诧异的看着我,指了指自己说:“找我的?”我点了点头,她便伸手接了过去。
虽然距离隔得不是太远,但我还是没听清电话里夏如画说了什么,而唐韵的脸上也由起初的不解变为意味深长的笑容。
接着只见她对这电话那头的夏如画说了句“那可不一定”便把电话递给了我,夏如画不等我说话便没好气的说了句“中午准时来,我有话跟你说”便挂断了电话。
我茫然的看着手机,心想,女人可真是善变啊。抬起头,就看到唐韵满脸笑容的看着我。
唐韵的笑不同于夏如画的笑,夏如画的笑是雍容华贵的,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而唐韵的笑则像一阵清雅的花香,使人心神一荡,不自觉的被吸引,我不禁又呆呆的看了一会儿。
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我赶紧调整了一下,说:“你们俩认识?”
唐韵俏皮的一眨眼,略有深意的说:“何止认识啊,我们俩可是关系匪浅啊。”
哦,我应了一声便没再问下去,我能猜到,这俩人肯定有什么过节。便岔开话题说:“你怎么才来呢。”
“我今早上有点不舒服,所以来晚了。”说着便拽着我的胳膊和她一起跑步。
正跑着呢,她突然停下了,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我一见,赶紧跑到她跟前,关切的问:“怎么了?岔气了?”
她的眉头紧紧的皱着,脸色煞白煞白的,看起来十分严重,我赶紧将她扶到路旁的长椅上坐下,问她要不要去医院。
她冲我摆了摆手,说:“没事,我可能来亲戚了。”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生理期啊,便埋怨她说:“你什么时候来亲戚自己不知道啊,干嘛还出来跑步。”
“我知道啊,这还差两天呢,今早上起来我感觉小腹痛,在家等了会也没见来,就出来了。”说着她,抬起头看了看我,脸色微红的说:“那个,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嗯?什么忙,说吧。”我不解的看着她。
她脸上的红晕更浓,小声说:“我早上出来的时候没有带卫生巾,你去帮我买一包好不好?”
我一阵无语,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心想这事我也没干过啊,没什么经验啊。便四下张望了张望,为什么除了几个老大爷还是几个老大爷呢,连个能帮得上忙的也没有。
看着唐韵那近乎乞求的的眼神,我狠了狠心,好,今儿我就豁出去了,便问她:“那什么,我也不懂,你跟我说你要啥样的?”
她告诉了我她想要的牌子和尺码,还给我记了她手机号,说她等会可能会去厕所,让我打电话找她。
我出了公园便往门口的小商店跑去,转了转,发现没她要的牌子啊。售货员是个小年轻,女的,见我转来转去,便主动问我买什么,我脸蹭的红了,说没什么,就逃也似的跑了出来。
这唐韵真是的,你说这不是坑我嘛,你自己快来大姨妈了,不知道准备好卫生巾啊,这家伙给我整的,比我在部队出任务时还紧张。
我便赶紧打了个车去了最近的超市,远远看见那女性用品的货架前零零散散的站着几个妇女,正认真地挑选着卫生巾。
我焦急的徘徊着,心想等她们几个走了我再过去,可她们这刚走,又过去几个小姑娘,想想唐韵还等着我呢,便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说实话,我现在这个脸色,关公见了都得自愧不如。
我迅速的找到唐韵要的那种后便快步的离开了,隐约听见后面那几个小姑娘笑闹着说:“你看人家男朋友真体贴啊,自己出来帮女朋友买卫生巾……”
付款的时候我一直低着头,等结完帐,我一把把那包卫生巾揣在了怀里,跟做贼似的快步小跑出去。
来到公园后我就给唐韵打了个电话,按照她跟我说的方位找到了她所在的厕所。
到了那我就给她打电话,说让她出来拿,她说她这次来的量大,不方便出来,让我看看有没有来上厕所的女的,帮她带进去。
我这等了得十多分钟吧,还是不见人来,这时唐韵给我打电话说要不你给我送进来吧,现在厕所也没人。我说这怎么能行,我再等等吧。
结果又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人来,唐韵在里面直接大声喊我,说快点进来吧,她要累死了。
我横了横心,拿出一副英勇就义的神情,慷慨激昂的大踏步走进去。
因为这间厕所是很久以前建的,所以并没有坐便器,都是蹲式的便器,我一个一个坑的找过去,在最后一个找到了唐韵,她蹲在那里,见我进来,一下子用手捂住脸,我脸一红,迅速的从怀里掏出卫生巾给她递了过去,就快步的撤了出来。
虽然说这个过程我只花了几秒钟的功夫,但是我还是从手缝里看到了我本不该看的东西,我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感叹一声:真他娘的白啊。
过了一会儿唐韵便出来了,低着头,脸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我讪讪的笑了笑,说:“那个什么?出来了哈,你放心,我什么也没看见。”这话说的,我当时真想给自己两大耳刮子,这不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一听这话,唐韵的脸更红了。气氛一时很尴尬,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在唐韵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抬起头,满眼感激的看着我说:“不好意思啊,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嘴上赶紧客气着,心里却早就泪如泉涌了,我这辈子就没干过这么丢脸的事。
临别的时候唐韵说改天再请我吃饭,好好谢谢我。她前脚刚走,顺子哥就给我打来了电话,倒是没问我怎么这么早就走了,而是跟我说了两个事,一是他把昨天说好的十万块钱给我打卡里了,另一件就是文哥中午邀请我一起吃饭。
我一愣,问他文哥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啊。顺子哥满是兴奋地跟我说:“文哥听说昨天你把盛铭给打趴下了,很欣赏你的身手,说让寅哥中午带你过去一起吃饭。”
“哦,那你跟他说我中午没空。”我摸了摸鼻子说。
“那个…兄弟,这样不太好吧,你有啥事就先推推吧。”
“我跟人约好了中午一起吃饭,谁让他自己不早说的,要不你跟他说晚上的吧。”我其实不想跟这帮黑社会的人走的太近,但是文哥又是一个我惹不起的人,所以只好先应承下来。
“那行…那…那我让寅哥问问试试。”顺子哥十分难为情的说道。
不一会顺子哥就把电话给我回过来了,十分高兴地跟我说:“兄弟,文哥同意让你晚上再过去,你这面子不小啊,能让文哥……”
“好了,我知道了,等晚上我去找你。”不待他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今晚上这顿饭还不知道是福是祸呢。
接下来一上午的时光还是在不断的被拒绝中度过了,找份合适的工作怎么就这么难呢。瞅瞅这都快晌午了,便往夏如画跟我约好的地方赶去。
明亮的窗前,一身天蓝色小西装的夏如画正看着窗外若有所思。我蹑步走到桌旁说:“美女,这里有人吗?我能坐在这里吗?”
夏如画转过头来白了我一眼,示意我赶紧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