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你说沈天明投资这么大，是不是确信这个大米能够挣钱？”张瑞强忽然问道。
沈天明也许有跟孙福林赌气的成分，但不可能为了赌气就投资上千万，甚至还准备二期投资。
壮酒就算是卖到全国，也用不了这么多大米。
刘秘书点点头：“我觉得是这样。沈总做生意这么厉害，不可能做赔本生意，也许他联系的销售订单很大，利润比咱们想的高。”
“就像是他那个壮酒，之前谁能想到卖的那么好，可他就是做成了，赚了大钱。”
张瑞强忽然想到，刘秘书说的这些，都只是听说的，不一定准确，他得自己打听一下才行。
挥挥手让刘秘书出去，他拿出抽屉里的一个电话本翻了一下，抓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这是春市的柿长，他d校的同学。
“老同学，我张瑞强啊。”
“哈哈哈，没什么事儿，就是听说你们市的精米厂要卖？”
电话里传出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你从哪儿听说的？没有的事儿，我们是有一些企业打算卖，但不包括精米厂。”
“这还都是你跟你学的，听说你们那个市酒厂卖了之后，效果不错，不但挽救了三个亏损的企业，保障了上千职工家庭的生活水平，明年还能拿到一大笔税收，帮助更多的企业解决困难，我们领导都让我跟你学呢。”
张瑞强：“我怎么听说我们市的沈天明沈总在你们那准备投资精米厂呢？”
春市柿长：“啊？有这事儿？不可能，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也许只是来买一些大米，他不是开酒厂的嘛。”
“老同学，你们的人来我们这买大米，你可不能拦着啊。”
又聊了几句，张瑞强挂断电话。
老同学虽然矢口否认，但他觉得就是欲盖弥彰。
不了解沈天明，怎么知道沈天明开酒厂的？
这什么同学，把冰城的民企老板拉到春市去投资，居然还瞒着他！
不行，这件事得跟沈天明谈谈，有钱可以继续投资冰城，干嘛非得去春市，冰城的经济环境不比春市好多了？
张瑞强马上又拨打了沈天明的大哥大号码。
“喂，沈总，我张瑞强啊，你在冰城没有？”
沈天明：“我在外地呢，谈点业务，有事吗？”
张瑞强微微皱眉，沈天明的语气明显多了一些疏离感。
“沈总，我刚听说孙福林的事儿，我代他跟你道个歉。他也是……”
“不必了，我会遵守合同，继续代销其他冰城企业的产品。”沈天明打断张瑞强的话，似乎不想听关于孙福林的事儿。
“沈总，水稻收购价真的突然涨了百分之十。”张瑞强继续解释。
沈天明反问道：“水稻收购价涨百分之十，他大米就要涨百分之十五？他要调合同价，有没有想过我已经跟别人签了合同？”
“精米厂的事儿我不想再多谈了，以后我公司也不会跟精米厂有任何业务，我还有工作，就不聊了。”
听着电话被挂断，张瑞强叹了口气，沈总这是受委屈了啊。
孙福林这干的叫什么事儿！
不但代销的好事儿没了，壮酒公司的订单也丢了。
孙福林要是能自己找到订单，高价把大米卖出去还好说，要是不行，精米厂要完啊。
市里怎么这么多扶不起的阿斗！
现在市里要亏损的企业，马上又要多一家了。
……
“喂，爸，什么事儿？”沈青在学校找了个公用电话，给老爸回了个电话。
“儿子，还真让你猜着了，张瑞强主动给我打电话想解释一下精米厂合同的事儿，我说了两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沈天明的语气中透露着兴奋，领导打来电话，自己先挂断，感觉竟然这么爽。
“嘶~~你轻点。”
“老板，这样可以吗？”
沈青：“？？？”
电话里哪儿来的女人声音？而且这话听着不对劲呢？
“爸，你在哪儿呢？”
沈天明：“春市啊。呼~~舒服。”
沈青急了：“爸，在干什么？！”
前世老爸很老实一人啊，这有钱就变了？
而且居然都不背着他！
不怕他给老妈告状？
“捏脚呢。”沈天明反应过来，“你小子想哪儿去了，我跟司机小王在一起呢。”
“这是正规的！”
儿子年纪也不大，怎么思想那么复杂！
他这不是按照儿子说的，到春市的精米厂这边来演戏，今天参观了一下精米厂，走了两个多小时，脚都酸了。
跟司机小王找个洗澡的地方，泡了泡，捏捏脚放松一下有问题吗？
把他想成什么人了！
既然已经准备做大米这个生意，万一冰城的精米厂买不下来，春市这个精米厂也可以作为备选，反正也就多两个小时的路程而已，这边的水稻也挺多的。
“小沈总，我跟老板真的在捏脚，一会儿就回招待所了。”
听到电话里小王的声音，沈青这才说道：“我也没说不正规啊，就是想着以后你带我去试试。”
沈青松了口气，就说老爸怎么接电话的时候都还没停呢。
主要是春市给他的印象太深了，在他重生前，那是跟南粤某莞并称北春南莞的娱乐之城，多少冰城人一路向南，都特地去那边洗个大澡。
你随便找个人问春市有什么特产，一个是一汽，另一个就是澡堂子。
不过好像也是在九八之后才开始的，经过一二十年的发展才打响了名号。
去年冰城毙了好多，这两年管的非常严，估计没那么快死灰复燃，差点冤枉了老爸。
“你试个屁，老实在学校呆着，有空就去公司转转，我在春市还得两天，正好顺便看看这边的壮酒销售情况，再用点力。”
沈青：“……爸，你好好捏脚吧，挂了。”
聊不下去了。
自己梦想是当个富二代，天天吃喝玩乐，体验不同的生活，结果老爸先替他体验生活去了！
大周末的，他凭什么非得在学校呆着啊，反正公司有事儿也会call他的，去撩妹儿。
沈青拿上车钥匙，直奔师范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