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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田老板用过晚饭,张程缘和慧娘回房洗漱。从田老板那里,打听到不少有用信息。贤城目前的城主是百里清,今年才二十岁,行事却老练果敢,刚刚接任城主之位,而他亦有官职在身,正是贤城知府,一人身兼两个重要职位,这在浩瀚王朝当属先例。

慧娘和张程缘欲在贤城发展产业,少不了要和百里清打交道。在齐城时,知府李文杰事事帮忙,游城主看在慕清荷面子上,亦会帮忙。而在贤城,慧娘夫妇没有这样有权势又给面子的朋友,一切都要靠自己。

张程缘分析道:“娘子,我们要做好迎接困难的准备。在这里发展产业,可能不会像齐城那么快,有时候单单等公文,也要等一段时间。”

“是呢,不过我们可以统筹安排。”慧娘微笑。

“统筹?统筹是什么意思?”

难得夫君有好奇心,慧娘耐心地解释:“简单地说,统筹安排就是优化办事效率。我们不要像在齐城一样,开一家店铺再发展一家,在这里,我们几项产业同时进行。”

“几项产业同时进行?你的头脑够用吗?”张程缘摇摇头,严重怀疑娘子的记性,忙起来,只会专注一处,其他的事情就会暂时忘记。

慧娘嘿嘿笑道:“够用,够用,若是我的不够用,不是还有夫君吗?”

张程缘打趣道:“就知道你又打为夫主意。我一人身兼数职,既当夫君又当跑腿、管事、掌柜……娘子怎么感谢我呢?”

“夫君,辛苦了。”慧娘微微一笑,在张程缘的脸上轻啄一下。

“这样子就算感谢了?”张程缘不满足。

“这样还不行吗?那我再来一下?”慧娘调侃道。

张程缘一把抱起慧娘,朝床的方向走去,“还是为夫再来一下吧。”

慧娘娇笑,不言语。

张程缘低声说:“娘子,今天身上可利索了?”

慧娘点点头。

张程缘愈发高兴,忍了好几天,终于可以再次品尝娘子的美好。

手一挥,烛火灭,床幔放下,享受二人世界。

翌日

慧娘踢了一脚那张床,床不够结实,响声太大,害她羞于出门。张程缘倒是一脸吃饱喝足幸福慵懒地模样。

“娘子,要不我们吩咐伙计给我们重新换一张床?”

“啥?还换床?不用了。”慧娘赶忙挥挥手,一大早让伙计换床,夜里两人干了什么,岂不是不打自招?

张程缘哈哈大笑。“走吧,娘子,我们下楼吃饭。”

“不,我要在房间里吃。”

“乖,到楼下大堂吃饭,宽敞明亮,空气新鲜,别人并不知道,是慧娘你住这屋啊,走吧。”

慧娘小声地说:“你还好意思说,都怪你,不然这床怎么会出那么大动静?隔壁的人一个劲的咳嗽暗示我们注意点,可你……”

张程缘低声哄道:“好了,好了,娘子,都怪为夫,为夫保证今晚上,这床绝对不会再出现那么大的声响。”

“这可是你说得,说话算数哦。”有了夫君的保证,慧娘方下楼朝大堂走去。

于三庆已早早等在大堂,一见到东家,立马跑过来,问:“东家,你们吃什么?我去厨房说一声。”

“三庆,我和慧娘要现成的,清淡一点,你自己想吃什么,看着点就行。要快,吃完,我们马上出门。”

三庆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三庆回来,身后跟着一个伙计,托盘里放着三碗豆浆,四笼小蒸包,三碟小咸菜。

慧娘他们三个很快便吃完早饭,准备出门。

于三庆知道东家逛商业街时,喜欢步行,但还是恭敬地问:“东家,还需要备车吗?”

“暂时不用,我们在商业街到处逛逛。”张程缘说完,朝一个伙计低声吩咐了几句,带着慧娘和于三庆走出福汇楼。

“娘子,你想先上哪里逛?”张程缘向来尊重慧娘意愿。

贤城的商业街上也有一家萌味。慧娘提议,“我们先去萌味看看吧。”

萌味的经营权不在慧娘手里,但却包含着她的心血,齐城的萌味,她进去过,基本符合她的构思,至于贤城的萌味如何,有待检验。

慧娘他们问了一下路人,很快便找到萌味。

令慧娘震惊地是,萌味里面坐了三三两两的人,正吃油条喝豆浆,地上脏乱不堪,店里伙计没睡醒似的站在大堂里。

慧娘专门给老头子建议过萌味的经营时间,按说这早饭时间不应接待客人才对。能把萌味开成这样,她不得不佩服这家萌味的店主。

慧娘朝伙计走去,微笑着说:“请问,你家店铺都有什么吃食?”

“早饭是豆浆油条,午饭晚饭请看墙上菜谱。本店规矩,先付款后吃饭。”伙计机械式地说道。

慧娘一抬头看菜谱,惊得合不上嘴,她设计的菜谱被砍掉三分之二,添上了好多家常菜。

慧娘拉着张程缘转身离开。

“娘子,怎么说走就走呢?”

慧娘失望地说:“夫君,等午饭时间我们再过来看一下,真没想到,这里的萌味会开成这副模样。”

这样下去,这家店铺会砸了萌味的招牌。

“好,我们先去别的地方逛逛。”张程缘轻轻拍了拍慧娘的肩膀,以示安慰。

于三庆知趣地与两位东家拉开一点距离。

“让一让,让一让,马受惊了,大家快让开!”一道焦急地声音传来。

张程缘不用抬头都知道马车失控,而且正朝他和娘子这边奔来。他伸出胳膊揽住娘子,灵活地转身,轻轻一带。马车从他们身边而过,他和娘子毫发无伤。

但刚才在慧娘他们身后的人却因躲避不及时,面临被撞上的风险,可就在欲撞上行人的瞬间,狂奔的马忽然前蹄跪地晕了过去。

刚刚张程缘带着慧娘躲马车的同时,快速地点了马的穴道。但在他出手的同时,另外一人朝马匹扔了一枚银针。正好被他察觉。

众人庆幸没被马车撞上,亦惊讶于马匹的突然倒地。但人群中有一个男子,将张程缘的敏捷身手看在眼里。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张程缘身边的慧娘。

张程缘觉察出别人的注视,他回望过去,只见那名男子冲他微笑点点头。他亦点点头,算作二人打过招呼。

慧娘望了夫君一眼,又朝那名男子看了一眼,她在二人眼中看到了互相欣赏。

那男子二十岁左右,长相俊美,一身白衣,给人一种淡然脱俗地感觉。

没一会工夫,那名男子已隐没人群中。

“夫君,刚才那人,你们认识?”

“不认识,不过为夫猜测,那人是百里清。”

传说中办事果断老练的百里清,竟长了一张如此俊美脱俗的脸?慧娘小声说:“哦,是吗?看你俩的眼神,彼此欣赏。刚才那匹马能停下来,是不是你和他都出手了?”

“娘子,聪明。”张程缘爽朗地大笑。

不过是一次偶遇,慧娘他们并没有过多在意,继续逛商业街。

当逛到一家成衣铺时,再一次遇上了腊梅一家三口。他们彼此打过招呼,约好晚上一块在福汇楼吃饭。

双方告辞后,慧娘站在商业街上,怜悯地望着腊梅的背影,小声对张程缘说:“腊梅等了张远山这么多年,二蛋盼爹盼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见面。只盼那张远山为了腊梅母子,自此改邪归正。”

几天前,张程缘将高寒与寒王爷有牵连的消息分别传给荀鹰和老头子后,荀鹰连同暗盟的人暗中将张远山准备投向水源的粉末全部换成了面粉。这才避免了悲剧发生。

张远山自以为将自己的身份安排的天衣无缝,管家刘全已死,死无对证,如今,没有证据证明张远山即是高寒。

殊不知早已被张程缘识破,老头子欲放长线钓大鱼,张远山因此逃过一劫。寒王爷若还有后手,定会差人去办,而改头换面的张远山无疑是最佳人选。

张程缘望着张远山的背影低声说:“或许他是真心想与腊梅过日子,但能不能过下去的前提是,寒王爷的人不再找他办事。”

“是啊,夫君,我们不聊这些了,已临近中午,我们再去萌味一趟吧?”吃饭的时间,去萌味看一下客人的多少,方能证实慧娘心中的想法。

“好的,娘子。这一上午,我们竟围着商业街逛了一圈,正好萌味在前面,走吧。”

当慧娘他们再次到达萌味时,生意仍旧是冷冷清清,外卖窗口那里,直接没有人。进去一打听,才知道,外卖窗口几天前就已不卖吃食,原因是唯一会做外卖吃食的店铺老板突然得疾病而亡,再没人会做那些吃食。而萌味总部至今还没派新大厨和新老板过来。

萌味总部的人都是暗盟中人,这阵子暗盟的人一直在帮皇上忙朝廷大事,哪里还顾得上这小小的萌味。

慧娘善意地提醒道:“客人虽然少,但你们还是要将店铺打扫赶紧。”

一个伙计无奈地说:“我们的工钱都没有着落,又怎么有心情打扫呢?”

慧娘疑惑,“你们的账房先生呢?难道说你们原来的老板身兼数职?”

“是啊,原来我们的老板管着给我们发工钱。”

原来店铺老板一个人干那么多活,慧娘忍不住暗怪老头子的抠门,严重怀疑这家店铺的老板是过劳死。再这样下去,这家萌味非要倒闭不可。

“你们这家店铺在贤城有没有参与分成的主家?”慧娘打听道。

伙计回答:“有啊,就是城主百里清啊,他每个月从店铺收入里抽三成。”

慧娘质问道:“店铺没有大厨,百里清不管吗?任由店铺这样惨淡经营下去?”

未等店铺伙计回答,一道浑厚的男人声音响起,“当然要管啊。”

慧娘循着声音望去,一看来人,正是在商业街上与张程缘相互欣赏的那位男子。

百里清朝张程缘客气地说:“在下正是百里清,不知您的娘子可有法子让店铺生意起死回生?”

张程缘微笑,“只要条件足够吸引我家娘子,法子绝对会有。”

百里清闻之,大喜。这些天,萌味由日进百两银子变成日进几两银子,让他倍感可惜,联系萌味总部的人,一直没得到回复消息。

“不知二位如何称呼?还望不吝赐教。”

张程缘自我介绍,“在下张程缘,我娘子叫朱慧娘。”

“张老板,如果你们可以让萌味起死回生,我百里清将一成的分红赠予你们,可好?”百里清一脸诚意地说道。

张程缘望了慧娘一眼,征求她的意见。

慧娘微笑着说:“不瞒您说,我们夫妇欲在贤城发展产业,我有法子让萌味起死回生,分成我也可以不要,不过,以后我们买店铺发展产业所需的那些签文证明之类,还望您能帮忙催促,快些办好。不知您意下如何?”

虽说公私要分明,但百里清向来喜欢爽快之人,慧娘这话直接挑明了说,没有藏着掖着,他喜欢,哈哈笑着说:“好。张夫人,你也别您您您的喊我,二位直接喊我百里清就行。”

刚才慧娘质问伙计时喊出的那声“百里清”,在百里清听来甚是舒服。

此时慧娘根本没有官民尊卑之分,只有生意伙伴之分,她毫不犹豫地说道:“好的,百里清。”

张程缘则更省劲地喊他为“百里”。

张程缘夫妇与百里清一见如故,中午他们一块在萌味吃饭,吃过饭,慧娘便帮忙开始整改店铺。

先是命人将店铺里外地打扫干净,之后,又让百里清选了三名可靠的人,分别当萌味的老板、大厨和掌柜。

慧娘重新教大厨做萌味特色菜。百里清今天正好休沐,不用去府衙,好奇地留了下来。

百里清问道:“张老板,你娘子怎么会做这些菜呢?”

张程缘微微一笑,“百里城主可曾听说过京城的恒味?”

“在下不仅听过,而且进去用过餐,与萌味的特色菜差不多,但比萌味多了一样博味卷尖。那卷尖甚是好吃。”百里清一脸回味无穷的模样。

“那京城的恒味正是我家娘子开的,萌味算是模仿恒味吧。”

“那萌味可算恒味的竞争对手了,张夫人还能如此不吝赐教,让我佩服……”百里清不吝夸奖之词。

张程缘调侃,“是啊,正因为浩瀚王朝各个城池开满萌味,我们夫妇才另寻其他产业,哈哈……”

“哈哈……以后若是二位有什么事,除了休沐日,白天可去府衙找我,晚上可以去城主府找我,到时候,我百里清定不会推辞。”

“百里,如此先谢过你了。以后叫我阿缘吧。”

“好,阿缘。”二人再次大笑,一见如故。

慧娘教授大厨的同时,抬起头看他们二人聊得甚欢。

临近晚饭时刻,百里清邀请张程缘去城主府一同用饭,张程缘因为与张远山有约,故而委婉拒绝,他们二人商定改日再聚。

半天的时间,大厨不能全部学会特色菜,明天慧娘还需要再来教授。

走出萌味,慧娘夫妇与百里清告辞。朝福汇楼走去。于三庆仍旧知趣地留出一段距离跟在后面。

张程缘关心地问:“娘子,今天累吧?”

“还行吧,逛街逛得脚有点疼,在萌味做了一下午,倒也休息过来了。”

张程缘低声说:“娘子,又一次帮了老头子,等再见面时,一定问他要分成。”

当初和老头子讲好,慧娘占萌味四成分红,可至今没见老头子派人将银票送上门。

慧娘小声嘀咕,“算了吧,就他那抠门样,给了我们,也得找机会要回去,要不回去也得像以前一样偷回去。他现在着急用钱,先紧着他吧。再说了,等以后这店铺迟早是我们的。”

“听娘子的,不过该要的银票我们还是张口要,省得他花的心安理得。”

说完,他们二人相视一笑。

慧娘他们很快走回福汇楼,张程缘陪慧娘回房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方朝二楼走去。

此时,腊梅一家人刚到。

腊梅今天不像昨天那么局促不安,这一点让张远山倍感欣慰。

“东家,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逛了一天累不累?”腊梅见到慧娘后,还是恭敬的说话语气。

慧娘微笑着说:“腊梅嫂子,你别东家东家地喊我了,还是喊我慧娘。”

张远山微笑着说:“腊梅一时改不了口,她愿意这么喊,就让她这么喊吧,不然她无法表达对你们的感激之情。”

腊梅亦点点头。

慧娘望着腊梅和张远山妇唱夫随的场面,忍不住期望张远山不要再为寒王爷办事,如此,腊梅的幸福才能走得长远些,“好吧,腊梅嫂子随你吧。”

他们一同落座,慧娘看到腊梅身后的丫鬟,问:“这位是?”

腊梅腼腆地笑着说:“二蛋他爹给我买的丫鬟,叫柳叶。”

“哦,腊梅嫂子终于可以享福了。”慧娘为了让张远山心疼腊梅,故意说:“张大哥,你可得好好疼爱腊梅嫂子,你不知道她一个人带着二蛋多么不容易,麦收的时候,中暑了,也没个人照顾和怜爱。”

张远山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腊梅,这两天你都是捡些好事跟我说,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些?傻女人。”

腊梅嫂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现在有你在我身边,还提那么伤心事干嘛?”

慧娘再次提醒,“就是,以后你好好待腊梅嫂子就是了。”

“我张远山绝对要用后半生来疼惜腊梅和二蛋。”张远山信誓旦旦。

慧娘真心希望如此。

腊梅满足地说:“远山虽然失忆,但一直保留着我为他绣得那方锦帕,他说,正是这方锦帕时刻提醒他,可能有个女子在等他,故而这些年一直孤身一人,未娶。”

慧娘一脸羡慕地望着腊梅,“幸好你会刺绣,若是如我一样手笨,没有锦帕提醒,岂不是等不到你夫君了?”

众人大笑。

一直未发话的张程缘,尽管知道张远山的底细,但还是装作不知地问:“不知张大哥这些年去哪里了?”

张远山把早就编好的话说了出来,“当年被征入军营,在一次打仗中,我头部不甚负伤,失忆不说,走路亦不稳当,副将嫌我在军营浪费粮食,直接给我十两银子,打发我出了军营。我这几年就是靠着那十两银子发家,治好了病,刚刚忆起腊梅,便赶忙与她取得联系。”

张程缘仔细地听着,张远山说得这些,虽大部分是假话,但为了让人信服,里面必有几句为真。张程缘正好可以筛选提取,以备调查张远山之用。

“哦,这几年张大哥你岂不是过得相当不容易,我和慧娘也是生意人,不知你做哪方面的生意?”张程缘追问。

张远山气定神闲地说:“粮食、茶叶、水果等等,只要挣钱的买卖我都干过。如今,我想在贤城安顿下来,寻一处店铺,做点买卖,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我们夫妇此次来贤城,也是为了寻几处店铺,做买卖,若是张大哥先寻到,有多余的店铺,记得提醒我们一声。”张程缘刻意说道。

张远山爽快地回答:“好的,没问题。我们先点菜,边吃边说。”

他们每个人都点了一个菜,最后张远山又点上三个菜。

腊梅赶忙低声提醒说:“夫君,少点菜,不够吃再点,东家也是节俭之人。”

张远山微笑点点头。

张程缘望着张远山这大方点菜的模样,不禁想起他还是高寒的身份时在福汇楼喝醉酒的事,张程缘发现无论他是高寒还是张远山都异常喜欢福汇楼的酒菜。这一点到底是张远山的个人习惯还是有意为之呢?福汇楼是瑞王爷的产业,身为寒王爷的人,喜欢靠近这里,难道说福汇楼里藏有秘密?

小二很快端上酒菜,张程缘与张远山边喝酒边继续寒暄,柳叶伺候张二蛋吃饭,慧娘和腊梅边吃边聊。

“腊梅嫂子,这么远的路,你还带着个孩子。你怎么来得贤城啊?”慧娘关切地问道。

腊梅那几天既祈盼张远山的消息,又心疼二蛋那么小跟着她日夜兼程,还担心遇上坏人,可谓最难熬。“为了得到远山的消息,那几天我和二蛋是不要命的连夜赶路,好在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他。”

“来,腊梅嫂子,我们干一杯,祝贺你们夫妻团圆。”慧娘举杯,一饮而尽。

从不饮酒的腊梅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腊梅吃了几口菜,笑着说:“东家,等哪天你们有空,去我家里坐坐吧。”

张远山也附和着说:“就是,就是,你们一定要来,一定要来啊。”

“好。”张程缘欣然答应,正愁没有机会去腊梅家看看,说不准能找出张远山与寒王的联系方式。

这顿饭他们吃了将近两个时辰,聊了很多。直到福汇楼准备打烊,腊梅一家才离开。

慧娘和张程缘回房后,伙计给他们送来洗澡水,二人洗过澡后,张程缘将自带的床单铺到床上,之后二人躺到床上。

“夫君,今天与张远山交谈,可发现有用信息?”

“有,但不多。为夫相信他受伤被赶出军营应该是真,我再派人调查,一定杜绝寒王爷东山再起的可能性。”

“不如,我们将这个信息透漏给瑞王爷,让他的人调查,也省去我们好多麻烦。”

张程缘摇摇头,“不,这次寒王爷回京受审,并未做过多挣扎,并不是他实力不行,而是等待时机,皇上身边都有他的暗探,更不用说瑞王爷身边了,所以这事还是我们暗盟来查,免得打草惊蛇。等查到有用线索,再通知瑞王。”

敢打慧娘主意的人,张程缘从来都不会放过。又加上老头子支持瑞王爷,张程缘相信老头子选人的眼光,尊重老头子的意见,故而也要打压寒王。

“好,听夫君的。对了,今天我看了,这里的商业街上,也没有美容养颜馆,不如我们还是先开一家恒美?”

“好,这事听娘子的,明天我让三庆去庄宅牙行问问。”明天,张程缘陪同慧娘去萌味教大厨做菜,让三庆提前打听好后他们再过去看,两头都不耽误事。

慧娘打了个哈欠,“好,阿缘,我好困,我先睡了。”

张程缘伸出胳膊将慧娘揽在怀里,“睡吧,娘子。”

刚开始他还算老实,只是亲亲抱抱,接下来的动作,让慧娘不得不出声制止,“夫君,我们要注意一点,你不是答应过我吗?你可是保证过,决不让这张床响。”

张程缘故意使劲动了动身子,“娘子,你听,这床一点也不响。为夫说话算数。”

慧娘脱离夫君怀抱,在床上做了几个仰卧起坐,这床果然不响。

“夫君,你是不是让伙计给我们换床了?”

“娘子,聪明。”

“什么时候的事?”

“早上出门前,我低声吩咐伙计给我们换床。在福汇楼住着,每天那么多费用,怎么着不得好好享受,那张床惹娘子生气,绝对要换掉。”

“阿缘,你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呢?”慧娘今天喝了两杯酒,分外妩媚。

张程缘看在眼里,使劲咽下口水,“娘子,你在诱惑我,这可不能怪为夫了。”

话音刚落,手一挥,烛火灭,床幔放下。

又是一室旖旎。

*

翌日

慧娘坐在铜镜前梳头发,张程缘并没有着急起床,而是侧身躺在床上,朝娘子望去。一个想法在心中形成。

“娘子,为夫怎么发现你今天更美了呢?”

“夫君,这一大早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还是你头一回早上一睡醒便夸我呢。”

“都是为夫的疏忽,以后每天一睁开眼,我先夸娘子。”

慧娘微微一笑,“行了,阿缘,有什么话直说吧。”

“知我者,娘子也。那我就直说了。我想娘子亲手为我绣一方锦帕,然后天天带在身上。”

慧娘刺绣功夫直接不入流,尴尬地笑笑,“阿缘,能不能换个其他的想法?这个对我来说,太有难度。”

“正因为有难度,所以只求娘子绣一回。”

夫君难得开口,又加上他身上少有慧娘亲手做的东西,她咬了咬牙,“好,为了夫君,我尽量绣好。”

“不用非得好看,只要是娘子绣得即可。”张程缘露出得逞地笑容。

“我抽时间向腊梅请教一下如何刺绣。”

“好咧,到时候我暗中陪你去。”

二人谈妥,张程缘快速起身洗漱。

用过早饭,慧娘和张程缘直奔萌味,于三庆则去了庄宅牙行。

在慧娘的强烈反对下,萌味已取消早饭。此时只有大厨早早过来,跟着慧娘学习各种菜式。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萌味重新换了菜谱,店面整齐,并挂出“美味又回来了”的牌子,外卖窗口亦开始对外售卖菊花鸡等菜品,从外卖窗口飘出的饭菜香味,吸引了不少回头客,陆陆续续有人过来购买。

渐渐地萌味店铺里的客人越来越多,伙计们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掌柜开始收钱,厨房开始忙活,一切又回到萌味刚开业时的红火模样。

百里清正好过来,不禁惊叹慧娘的管理经营以及促销能力。他邀请张程缘和慧娘到雅间用饭。

张程缘夫妇欣然答应。

正好于三庆进门,喊住张程缘,“东家,我问了庄宅牙行,没有合适的店铺预售。”

张程缘挥挥手,“不着急,你先点餐吃饭。”

说完,他进入雅间。

百里清听到于三庆的话后,微笑着关心地问:“阿缘、慧娘,你们想发展什么产业?”

“我想在贤城开一家美容养颜的店铺,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刚才三庆去庄宅牙行问过,亦没有店源。”慧娘无奈地说道。

百里清哈哈大笑,“我可是贤城之主,找店铺这样的事,直接找我即可,找什么庄宅牙行?我从来没听说过美容养颜店铺,真是奇思妙想啊。”

张程缘见百里清欲主动帮忙,微笑着说:“如此便麻烦百里你了。”

百里清爽快地说:“没问题,你们等着听信就行,最迟明天,一定帮你们找到合适的店铺。如此慧娘就可以安心教大厨做吃食。我也相当于帮自己忙。”

慧娘和张程缘相视一笑。

百里清看在眼里好生羡慕。

用过午饭,百里清告辞去府衙,张程缘继续陪着慧娘去厨房。

“爹娘,我想吃薯条。”张二蛋的声音传进张程缘的耳朵。

张程缘低声提醒道:“娘子,腊梅一家来了。”

慧娘故意走出厨房,装作没看到他们。

腊梅一看到慧娘立马打招呼,“东家,你怎么在这里?”

张二蛋高兴地喊了一声:“师娘。”

慧娘一副刚看到腊梅他们的惊喜模样,“咦?二蛋,腊梅,我们真是有缘,在哪里都能遇上。我在后厨教大厨做几道菜。今早上我还念叨你,想着跟你学习刺绣呢。”

张二蛋开心地抢先说道:“师娘,明天我爹爹要带我出去放风筝,我好高兴。”

孩子都是那么天真无邪,慧娘宠溺地摸了摸张二蛋的头。

腊梅知道慧娘从不沾手刺绣的事,惊讶地问:“东家,你怎么忽然想学刺绣啊?”

“还不是怨你?昨天吃饭的时候说你家远山,一直保存着你绣给他的那方手帕,回去后,阿缘就不依不饶,非让我答应为他绣一方锦帕,这不是难为我吗?”

腊梅微笑着说:“东家,张东家对你那么体贴,你就依了他吧,刺绣也好学,我那里正好刚买齐刺绣用的物件。你什么时候有空去我那里,我教你。”

“好咧。到时候定要麻烦腊梅嫂子了。你们先用餐吧,我先过去忙。”

约定好后,慧娘如释负重,这样既有了长时间呆在腊梅家的合适理由,便于协助夫君在腊梅家查找线索,又能学习刺绣。现在只等一个张远山不在家的机会,他们上门拜访即可。

*

翌日

腊梅一家兴致勃勃地正准备出门放风筝,“啊”腊梅不小心崴到脚。

张远山赶忙将腊梅抱回屋,帮她脱下鞋袜查看,“娘子,没事,没有伤到筋骨,不要再走路,你躺在床上休息一天,明天包准好。”

张二蛋一听到他娘没事,紧张的小脸才放松下来。

腊梅抱歉地说:“二蛋,娘今天不能陪你去放风筝了。”

张二蛋低下头,一副失望地模样。

腊梅心中一酸,“夫君,你从没有陪二蛋放过风筝。二蛋盼这一天盼了多少年,不能因为我不能去,便取消行程。”

张远山心中亦是一酸,“二蛋,让你娘在家中休息,爹陪你去,好吗?”

二蛋点点头,重新露出微笑。

男人看孩子毕竟粗心,腊梅赶忙嘱咐道:“咱儿子这年龄,正是管不住自己手脚的时候,到处跑,到处抓东西,带上柳叶,她细心,能帮忙看着点二蛋。”

“好。”

腊梅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正好你顺道去萌味给慧娘捎个信,若是今天得空就过来学刺绣,正好我一个人在家闷得慌。”

“好咧。”

张远山、张二蛋和柳叶一起上了马车出门。

张远山将马车赶到萌味,进去跟慧娘说了一声,之后,赶着马车离开。

昨天张二蛋无意中提及放风筝的事,慧娘将这件事告诉了张程缘,本来张程缘打算趁今天张远山家没人的机会,悄悄过去仔细查探一下,没成想腊梅崴了脚,呆在家中。

不过好在慧娘可以借着刺绣的事情将腊梅引出屋。

半个时辰后,慧娘买了几块锦帕,带在身上,来到腊梅家。

“咚咚”敲门。“腊梅,在家吗?”慧娘喊道。

腊梅在屋里大声喊道:“门没插,进来吧。”

慧娘推门而入,复又关好门。

进屋后,先是关心地问道:“腊梅嫂子,你脚没事吧?”

腊梅微笑着说:“没事,就是脚不能着地。没伤到筋骨。东家,你去那边柜子上把我那刺绣的家伙什都拿过来吧。”

慧娘走过去将刺绣的物什拿过来,趁机扫了一眼窗户,窗栓是开着的。

腊梅开始教慧娘刺绣。

慧娘没绣上几针,“啊”一声。

腊梅赶忙拿起慧娘的手指查看,“只是扎破一点皮,幸好没扎出血。不要着急,慢慢来。”

没一会,慧娘又“啊”一声。

腊梅望了一眼屋子,“屋里确实有些暗,刺绣的人手熟练了,闭着眼睛都能绣好,东家你是初学,得找个光亮的地方。这样吧,东家,你扶着我,我们去院子里绣。”

慧娘体贴地说:“你的脚不能着地,还是在屋里绣吧。”

“没事,我这只受伤的脚不着地,我跳着出去。东家,麻烦你先搬两个板凳,再将这些物什端出去。”

“好咧。”

慧娘赶忙将凳子和刺绣物什搬出去,复又返回,扶着腊梅出屋。

腊梅一出屋,慧娘顺手将门带过来。

慧娘跟着腊梅在院子里学习刺绣。

张程缘趁机打开后窗户,轻轻跃入屋中。仔细查看一番,没有可疑之处,他将目光锁定在床底。

俯身一看,果然有包东西。

他轻轻拉出,打开一看,尽是些金银珠宝。

他疑惑,张远山怎么把珠宝随意丢在床底?不怕贼人来偷?不对头,难道是为了掩盖床底的其他东西?

床底光线暗,他掏出火折子,吹着,一照,才发现床底墙上有块砖有些松动。

他快速拿开那块砖,从里面掏出一块牛皮图。图上只是标示了浩瀚王朝的几个位置,他快速记下那几个位置,将图重新放回原处。

起身,确认屋内物品一切恢复原样后,从后窗户轻跃出去,之后,轻轻关上窗户,飞身出了院子。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他将沾了尘土的外衣脱掉,露出里面事先穿好的外衣。

将那身脏外衣随手撕碎,扔到杂物堆里。

张程缘走到腊梅家门前,“咚咚”敲门。

慧娘起身,说:“我去帮你看看谁敲门。”

腊梅点点头。

慧娘打开门一看,是张程缘,立马明白他已得手。

“腊梅嫂子,阿缘过来接我,等改天我再过来找你学刺绣。”

“好咧,张东家还是如以前一样,一刻都离不开你呢。”腊梅调侃。

慧娘将腊梅扶回屋中,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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