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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臭椿树上结满的翅果,慧娘若有所思,臭椿可以在盐碱地生长,种子可以保存一年,正好适合种在她买下的百亩荒田上。

“夫君,我们雇人把臭椿树上的翅果摘下,明年春天带到百亩荒田上种植,这臭椿生长快,繁殖能力强,等成材后,我们可以卖木材或者留着自己用。”

“好,听娘子的。”

张程缘轻轻拍了拍娘子的手背。

慧娘望着夫君,感动一笑。她在他身边时,他事事听从,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没什么本事,靠她发家。实际上,他事事提前帮她铺好路,任由她发挥。她不在他身边时,他可以一人挑起大梁,将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

“娘子,你看这香椿树又长出不少小树苗呢,为夫没认错吧?”

慧娘顺着张程缘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有好多香椿小树苗,“夫君,不错哦,这么快就能分清香椿和臭椿。现在的香椿芽不好吃,等明年春天,我们摘些香椿芽,我给你做一桌香椿宴。到时候,我们挪几棵香椿树栽到齐城的院子和爹娘那里,这样,每年都能吃到香椿芽。”

“好。”

他们二人聊得正酣时,张程缘听到骂骂咧咧地声音。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娘子,牛家那几个人过来了,我们先藏起来,听听他们说什么。”

慧娘点点头,任由夫君牵着手,躲到隐蔽的地方。

这片树林是回镇上的必经之地。牛家八人正提着行李边走边骂。

“你们看张程缘那熊样,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等回家我们自己开个博味卷尖的作坊,挤垮他们。”

“对,大哥,我们给自己做的卷尖起名叫牛味卷尖,如何?”

“大哥,这样做行吗?他们虽然撵我们走,但没撵咱们孩子,这样咱们孩子还能在恒心学堂念书呢。”

“是啊,大哥,为了孩子们,我们还是先忍下这口气吧。”

牛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停下脚步,指着那几个兄弟的鼻子骂道:“一个个没出息的东西,若是咱们挣了钱,还愁孩子没书读吗?暂时先别和爹娘说我们被撵走的事,先让孩子们在恒心学堂,等我们挣了钱再把他们接回来。这卷尖成本不高,不就是鸡蛋和猪肉馅吗?我们回家多盘几个炉灶就是。”

穿过崇山镇,牛大他们就到牛家村,他们的几间茅草屋在那里。刚才走的时候,文大叔给他们结了工钱,每人三百文工钱,他们正好有本钱。

牛家八人只会加工卷尖,但不会调肉馅。慧娘低声说:“夫君,他们还想着模仿博味卷尖?这样岂不是会抹黑卷尖,会影响到我们卷尖的名声。”

张程缘轻轻揽过慧娘,轻声说:“娘子,放心吧,为夫定让他们的作坊开不起来。”

本以为牛大骂完众人,他们会离开,谁知道牛二忽然发话,“大哥,既然这样,我们没什么好怕的,我们哥几个受了委屈,难道就这样算了?明着不行,我们来暗的。怎么着也要好好整整张大牛他们几个。”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他们凑到一块,低声合计,声音再小,躲在暗处的张程缘都能听见。

牛家八个人合计完,按分工分头行事,有人去买迷烟,有人去准备麻绳,有人准备毒药。

张程缘望着牛家八人的背影冷笑。

慧娘与夫君商议,先除了这帮渣亲再走。回到作坊后,嘱咐文大叔一些事情,文大叔驾着马车出去。

慧娘他们等待晚上的来临,期间有人过来送鸡蛋,张婶负责点收。

送鸡蛋的人说:“张管事,过些天,天寒地冻时,可能就没有这么多鸡蛋了,最好是平时提前攒下些鸡蛋,留着冬天用。”

张婶犹豫了一下,东家说过,只能用新鲜鸡蛋,“谢谢你的提醒,等我和东家商量一下,再决定要不要加量。”

“好咧,不过要抓紧,不然过些天可真就没这么多鸡蛋了。”

张婶客气地将人送走。

慧娘听到这个情况后,决定马上把养鸡的事情提上议程。

冬天天气冷,母鸡基本不下蛋,但若是做好保温措施,母鸡还是会下蛋。

每天这里的炉灶不断,产生的热源,可以合理利用起来。

这边的作坊和工人宿舍都是南北走向,慧娘设计了一下,在作坊的东边盖养鸡场。

养鸡的话容易臭气熏天,尤其是氨味浓重,但处理好的话,没有异味。这一点难不倒慧娘。可以用艾叶、苍术、大青叶等中草药按等份适量放在鸡舍空舍薰烧,即可抑制细菌,又能除臭。

等文大叔回来后,慧娘将该养鸡场的事情吩咐下去。

文大叔拿着慧娘的设计图,很快找来工匠,说干就干,开始盖养鸡场。

到了晚上,众人都睡下之后,一群人鬼鬼祟祟地闯入,他们分工明确,有人点迷香,有人准备往明天要送走的博味卷尖投毒。

结果他们刚开始行动,便被崇山镇镇丞拿下。

火把靠近,众人看清,这些鬼祟行事之人正是牛家八口人。

这一次慧娘和张程缘毫不留情。

牛大惊讶地看着众人,“你们怎么会提前准备呢?”

文大叔耐心地解释道:“你们做坏事,以为人不知故不觉吗?我们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镇丞大人一直在暗处看着你们。告诉你们,坏人总归有报应,不知感恩,意图谋害东家,你们这样的人,只配呆在大牢里。”

崇山镇镇丞虽不认识张程缘,但知道他有瑞王爷令牌在手,故而十分配合此次行动。

“来人,将牛家这八人统统押入大牢,择日候审。”

牛大他们纷纷喊:“饶命,饶命。”

牛大“噗通”跪下,“阿缘,求你看在小姨的份上,饶了我们吧,我们一时鬼迷了心窍,坐下这等错事,我们知错了,求求你饶了我们。”

张程缘鄙视他们,“你们投毒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呢?若是你们投毒成功,此刻被关大牢的人,岂不是我?镇丞大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镇丞下令,“还等什么,马上带走。”

众差役押着犯人走后,镇丞低头哈腰地说:“打扰各位,诸位可以安心休息了,下官告辞,告辞。”

镇丞他们走后,文大叔他们赶忙打开门窗通风,将牛家人因被逮住时洒落在地的毒药打扫干净。

一番忙活之后,众人回房休息。

翌日

张程缘带着慧娘去爬这附近的一座山,这山上树木众多,山楂、核桃树、枣树、酸枣树……

慧娘看到后,又萌生了买下这座山的想法。等过了冬天,可以将鸡放养在山上,省去打扫鸡舍的劳力。

慧娘从山楂树上摘下诱人的山楂,在身上擦了擦,就要往嘴里填。

张程缘欲夺下,“洗干净再吃。”

“纯天然无污染,没事的。”

“那边有泉水,我们摘些水果,既能洗水果,又能看泉眼。”

慧娘一听有泉水,立马停下欲往口中送山楂的手。

“好。”

二人摘了两个苹果,十来颗大枣,几枚山楂,朝泉水走去。

“夫君,我们买下这座山吧?”

张程缘微笑着说:“估计不太好办,这附近的村民都靠这泉水喝水做饭,再说,这山上的果树,上山的人都可以随便采摘,我们若是买下,还不引起公愤?”

慧娘考虑了一下,“那我们从山上,只买几块地皮,盖几间木屋,过了冬天,可以雇人在这里养鸡,顺带养些牛羊之类。”

“好。过会我们去找里正。”

殊不知,早就有人打这座山的主意,如今正在给里正施压。

“我说,里正,你是不想干了还是怎么的?本少爷不过是想买座山,就这么难吗?又不是不给钱。”

说话的人正是松山镇镇丞的儿子,顾霍。他也看中了这座山的价值。

里正缩着头,哆哆嗦嗦地说:“顾公子,不是小的不肯卖给你,而是这周边的村民都靠着山吃饭呢。若是卖给你,会引起公愤的。”

里正虽害怕眼前这个人,但基本道理还是懂的。

顾霍“唰”一下,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一把抓住里正,将里正摁在桌子上,匕首在里正眼前划来划去。

里正吓得“呀呀”直叫。

顾公子手下的人将里正的家人赶到另一间屋子,关起来。

慧娘和张程缘到里正家时,看到的就是这马上见血的一幕。

顾霍先是把匕首插在桌子上,懒散地说:“哟,害怕了?放心,匕首没插你手上,不过,下一刀可就说不准了。那座山,小爷我买定了,说,到底卖不卖给我?”

里正颤抖着身子,嘴里吐出几个字,“不……不行啊。饶……饶命。”

张程缘看到里正被吓成这副熊样还坚持不卖山,“噗”忍不住笑出声。

顾霍听到声音,抬起头,看了一眼张程缘,不认识,于是仰着头不可一世地问道:“来者何人?”

张程缘回道:“买山的人。”

“哟,这还来抢买卖的人了。”顾霍放开里正,从桌上拔出匕首,朝张程缘走去。

见张程缘和慧娘眼中毫无惧色,顾霍不免怀疑二人来头,收起匕首,停住脚步,“来人,给爷搬椅子。”

顾霍的手下赶忙搬了把椅子过去,顾霍坐下,翘起二郎腿。继续说:“这位老板,您打算出多少钱,买下这座山?”

未等张程缘出声,里正结结巴巴地喊道:“不……不能卖……卖山啊。”

顾霍回头瞪了里正一眼,“闭嘴,再多说话,割掉你的舌头。”

张程缘走进屋,拖了一把椅子,朝慧娘轻声说:“娘子,坐下歇歇。”

慧娘微笑着坐下。

这时,张程缘才朝顾霍说:“不知你出多少钱?”

顾霍伸出五个手指头,“五百两。”

他认为五百两这个数目已经很大,张程缘他们会知难而退。

张程缘缓缓开口,“我出五千两。”

顾霍一看来了个有钱的主,但他家也是不差钱的,为争一口气,高声喊道:“我出六千两。”

“七千两。”张程缘淡然地说出口。

顾霍一跺脚,“八千两。”

张程缘仍旧淡然地说:“九千两。”

顾霍有些撑不住劲,一咬牙,“我出九千一百两。”

“九千二百两。”

“……”

张程缘说得价格总是比顾霍的价格高。

最后,顾霍急了,比银子比不过人家,但总归要找回点面子,“你们几个,给我上。”

三个小厮围上张程缘。

“慢着。”顾霍忽然出声,他刚发现眼前的小娘子长得俊俏,让人垂涎,“只打那个男的,不准伤了那个女子。”

三个小厮应声,“是。”

张程缘握紧拳头,敢对娘子有非分之想,绝对要给他放点血。

三个小厮还未近张程缘的身,已无缘无故摔倒在地,昏死过去。

顾霍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张程缘问:“你……你用了什么妖法?”

张程缘笑着双手一摊,“我压根没碰到他们,天知道他们怎么就倒下了,或许是跟着你作恶太多,被老天惩罚呢。”

顾霍一看没了帮手,瞅准机会欲跑。

张程缘冷不丁地快速伸出脚,又快速收回。速度之快,在别人看来,张程缘压根没做过那个动作。

“噗通”一声,顾霍摔在地上,鼻血直流。他起身,狠狠瞪了张程缘一眼,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捂着膝盖,朝外跑去。跑出一段距离后,方回头,吆喝了一声,“你给我等着,决不饶你。”

张程缘不再理会他。而是望向里正。

里正见张程缘没有动手,瞬间制服四人,感激不尽,“谢谢这位公子。”

张程缘客气地说:“不用谢我。您老也看到了,我没有动手,是他们自己摔倒在地的。”

里正匆忙跑到三个小厮身边,摸了摸,试了试,“还有气,怎么忽然就晕过去了呢?”

张程缘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或许,他们今天出门时,吃错东西了吧。”

里正连连点头,“有可能是。”

慧娘硬生生忍住笑。别人不清楚,她很明白,虽没看清夫君怎么出手的,但可以肯定是夫君撂倒了他们几个。

里正的家人从屋里跑出来,“孩他爹,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们先回房,我与这两位谈一下。”

里正的家人听话地回屋。

里正双手抱拳,“两位恩人,在下程前,不知二位来此,可真是为买山而来?”

张程缘哈哈大笑,“程大叔,我们夫妇前来,只是为了买山上的一块地皮。好巧不巧碰上刚才那位公子拿刀威胁您。”

程前不好意思地笑笑,“老夫胆小,让二位见笑了。”

张程缘摆摆手,敬佩地说:“程大叔,你虽胆小,但为了村民严拒刚才那伙人,我们佩服你。”

程前微笑,“二位,只买山上地皮,不牵扯山泉、果树,其余地方都是可以买卖的。”

张程缘耐心地说:“这一点您放心,我们只买地皮盖几间木屋,养点家禽牲畜,果树什么的还是照旧,谁愿意采摘谁采摘。”

山上果树众多,是以前的老村民种的果树,老一辈定下规矩,只准吃水果,不准买卖,故而村民们从不争抢,只采摘够吃便停手。这一点,张程缘早就知道,故而不会占为己有。

程前高兴地说:“好咧,那我们就按山地的价格买卖,一亩地十两银子,二位打算买多少?”

张程缘没有思索,脱口而出,“我们要十亩。”

“好咧,二位打算什么时候签文书?若是今天,我马上去村里找几个长辈过来作证。”

“好,今天签吧。”

经过一番交谈,慧娘他们方知,那顾霍是松山镇镇丞的儿子,仗着他爹,为虎作伥,欲强买下整座山,他看上了山上的果树和山泉水,要将此山打造成旅游胜地。五百两买一座山,胃口真是不小。

不一会儿,程前找来证人,签了文书之后,他们上山量地,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地契。买山地的事,麻利地办完。

这程前办事速度之快,也因他有别的心思,地已卖出去,即便顾霍再来买山,他也可以堂而皇之地回复,山地已被买走,若想买山,去和张程缘商量。

等程前再回到家时,那倒地的三名小厮方昏昏沉沉地醒来,一看他家少爷不在,赶紧撤走。

一回到顾府,三个小厮才知道少爷摔伤了膝盖,正在床上养伤。

三个小厮生怕顾霍将脾气发在自己身上,一脸谦卑的小心伺候。

“你们三个听着,限你们三天之内,给我查出今天那对夫妇的来历,此仇不报非君子。”顾霍恶狠狠地说道。

小厮心里想,少爷本来就不是君子,但嘴上却恭敬地说:“是、是、是。”

三个小厮领命而去。

刚回到作坊的慧娘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张程缘笑着说:“娘子,估计是顾霍那厮在念叨我们俩呢。这两天不要离开为夫身边,估计那厮会伺机报复我们。”

“夫君,都要被人报复了,你还笑得出来。”慧娘调侃。

“只要娘子在我身边,我永远笑得出来。”

“盖完鸡舍,我们就让工匠再去山上帮我们盖房子。”

“好。”

*

三天后,鸡舍盖好,慧娘定制的鸡笼也已到货。工匠们开始在山上盖木屋。

原先供鸡蛋的人还是按时送货,文大叔这边亦开始收母鸡,为了保证冬天有足够的鸡蛋,他们既收开始下蛋的鸡,也收一个月大的小鸡。

慧娘一一嘱咐养鸡事项,文大叔仔仔细细地记好。鸡舍又雇了三个工人,每天负责拾鸡蛋,打扫鸡舍,熏中草药消除鸡舍异味。

文大叔他们一共收回来两千只下蛋的母鸡,五千多只小鸡。

慧娘叮嘱文大叔继续收母鸡,到了冬天,博味卷尖要提价,以冬天鸡蛋少为由,每根提价二十文钱。

看着鸡舍建好,开始养鸡,山上的房舍很快便能盖好,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慧娘和张程缘决定起程去齐城。

慧娘收拾好行李,慧娘和婉娘跳上马车,张程缘亦跳上马车,刚要挥鞭赶车。

“东家,东家,不好了,不好了。”刚雇来的监工栓子边跑边喊。

张程缘跳下马车,扶着娘子下车,待娘子站稳后,方问栓子,“怎么回事?慢慢说。”

栓子跑得一脑门子汗,顾不上擦,赶忙说:“山上我们正盖着木屋,来了一群人,对着木屋一通狂砸,拦也拦不住,我就赶紧下来报信。”

张程缘还没发话,张大牛已握紧拳头,准备上山狂揍那群人。

张程缘冷冷地吩咐,“大牛,文叔,抄上家伙,跟我上山。”

张程缘轻捏慧娘手心,示意她不要害怕,慧娘跟着他们一起上山。

等到了山上,那群打砸之人还没有走,他们挑衅地站在那里。领头之人正是顾霍。

见到张程缘之后,顾霍吐了口唾沫在手掌上,顺势往自己头发上抹了抹。

“呕……呕……”慧娘装作恶心,夸张地做着呕吐状。

顾霍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用手拢了拢头发。

慧娘低声对夫君说:“夫君,敢情人家就是来恶心我们的呢。”

张程缘微笑着低声说:“一会为夫定要好好恶心恶心他们。”

顾霍见慧娘与夫君耳鬓厮磨,羡慕嫉妒恨,高声喊道:“张程缘,若是你肯把这山地让给我或者把你家小娘子让给我,我都会放你一马,否则,哼……”

“否则什么?顾家霍霍少爷。”“霍霍”二字的音在方言里属于骂人的话,意指祸祸,祸害之意。

张程缘一喊出“霍霍”二字,众人哈哈大笑。

顾霍忙回头黑着脸对手下说:“不许笑。”

他的手下硬生生憋住笑。

张程缘亦学着顾霍的声音说道:“顾霍霍,若是你和手下肯脱下裤子围着山上跑一圈或者把山上的羊屎粪吃下去,我都会放你一马。否则,哼……”

顾霍愤怒地说:“张程缘给你脸不要脸,敢这么恶心本少爷,我呸,小的们,给我上。”

“顾霍霍少爷,这可是你先动手挑事的,文叔、大牛既然他们挑衅,过来打我们,我们岂能不还手?你们俩过会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出了人命,我担着。”

张程缘吩咐完,拉着慧娘退出一丈的距离。他借着用手拍鞋上杂物的动作,顺手抓起一把小石子。

为了让大牛和文叔打得更爽一些,张程缘快速扔了小石子,打在顾霍那帮人身上。顿时他们浑身软绵无力。

大牛和文叔狠狠地揍他们。

慧娘高声喊道:“大牛、文叔,把这帮人扔出我们视线,看着就烦。”

大牛和文叔每人每只手提溜两个人,使劲扔出去,顺手解开那些人的裤腰带,没了裤腰带,那群人只能一手提裤,只一只手打架不占任何优势。

顾霍眼见他的人被扔出去。打不过就跑,这是他做人的宗旨。

只是还没跑几步,已经被张大牛提溜起来。

“我是松山镇镇丞之子,谁敢动我?”顾霍不可一世地说道。

张大牛哪里怕他,作势欲扔。

顾霍一看没吓到这人,赶忙认命的闭上眼睛,等待被扔。

“大牛,先别扔。”张程缘缓缓开口。

顾霍心上一喜,他的身份总归是吓到张程缘了。

张程缘淡然地说:“大牛,刚才我说过,如何才能饶他?”

张大牛浑厚的声音响起,“光屁股跑或者吃屎。”

张程缘点点头,“让他选一种。”

顾霍两种都不想选,“我不选。”

张大牛“啪啪”扇他两巴掌,“快选,你不选,我替你选。栓子,去找些羊粪过来。”

顾霍一听要吃羊粪,还不如光屁股围着山上跑一圈,反正山上人少。“我选,我选,我选围着山上跑一圈。”

张程缘低声吩咐栓子,“去山下招呼一声,多喊些人来看热闹。”

栓子坏笑一下,飞速下山。

这会秋忙都过去了,大部分庄稼人闲赋在家,一听到有人喊山上有热闹看,立马往山上跑。

等人来的差不多时,张程缘下令,“文叔,采几片树叶串起来,送给顾霍霍少爷。大牛,给他脱光衣服。”

尽管顾霍很反对,但他的人都被扔出去趴在地上,至今还没有爬起来,他没有反对的资本。只能任由张大牛给他脱光衣服。

众人“唏嘘”。

慧娘只喜欢看夫君一人,故而躲到张程缘身后,低声说:“夫君我没兴趣看这恶心之人,我们走吧。”

张程缘拉着娘子转身,临走之前嘱咐文叔和张大牛,“务必监督好,必须围着山上跑一圈。”

顾霍怒骂:“张程缘,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我跟你姓。”

“砸了我的木屋,赔偿一百两,回去跟你爹说,瑞王爷问他安好。”张程缘扔下这句话,再不理会他。

顾霍忍不住打个冷颤,怪不得张程缘嚣张,原来有瑞王爷撑腰。这下可捅了马蜂窝。恨不能抽自己两个嘴巴子。但现在还是先求饶要紧。

“我赔钱,不要让我光身子,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张大牛见东家连回头都没回头,拍拍顾霍的肩膀,“兄弟,我们东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文大叔递上串好的那几片树叶。顾霍赶紧接过,系在腰上。

“走吧。”张大牛喊道。

顾霍情不自愿地围着山上跑起来。

围观的村民不知谁吆喝一声,“快跑,快跑。”

顾霍冷厉地眼神扫过他们,试图从中找出吆喝的那人,不过,难以找到。

松山镇镇丞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儿子的事,不仅没有问罪张程缘的,反而赶忙带着一百两银子,上门给慧娘和张程缘道歉。

从此之后,顾霍一脱成名。再不敢有人上门为他提亲。

自那之后,附近的村民都知道博味卷尖作坊的东家和管事厉害,连镇丞都不敢惹他们,遂没人敢闹事。但有一个人却敢。

慧娘和张程缘还没来得及再次启程,程芳草和程芳飞两人已到了作坊这里。

原来,牛家那八口人被下狱后,将身上所有的铜钱都集合起来,送给了牢头,托他给程芳飞带去消息。

程芳飞便带着孩子去求程芳草。

程芳草已收到大儿子写的信,知道她大姐家这一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不愿再管这些事,但耐不住程芳飞带着孩子们跪在院子里。她始终心软,不忍心孩子们成为没爹没娘的孩子,故而着人连夜将她和程芳飞送过来。

慧娘和张程缘一见程芳草,瞬间明白,她们是来帮牛家八个人求情的。

程芳飞恨毒了慧娘和张程缘,但为了儿子和儿媳妇,她隐藏起那份怨恨,装作可怜地说:“阿缘,慧娘,你们看在你娘得份上就饶过你那几个表哥表嫂吧?大姨求求你们。”

尽管程芳飞隐藏的很好,慧娘还是捕捉到她眼中闪过的恨意。这样的人,帮了她,不会感恩。饶过她的儿女,亦不会收起愤恨。慧娘铁了心地不会帮她。

程芳飞见他俩不说话,转身求程芳草,“妹子,你帮我说说情。不然孩子们怎么办啊?”

一提到孩子们,程芳草心中一软,“阿缘,慧娘,这次这事就算了吧,放过他们吧。”

婆婆一开口,慧娘更不便说话,干脆闭口不言,交给张程缘处理。

“娘,不是我抓得他们,是崇山镇镇丞将他们下得大狱,大姨不应该来求我们,应该去求镇丞才对。走,娘,我们屋里坐。”

张程缘说完,不理会程芳飞,而是扶着他娘往屋里走。

程芳草给程芳飞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在外面等会。

程芳飞将希望全部寄托在程芳草身上,乖乖地等在外面。

一进屋,张程缘并没有说责怪他娘的话,而是闪过复杂的表情,缓缓开口:“娘,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见不到儿子和儿媳妇了?”

本想给牛家人求情的程芳草一听儿子这么说,赶忙收起欲出口的话,转而问道:“儿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儿子和慧娘差点被人陷害锒铛入狱。”

张程缘怕他娘生气,给他娘的信里并没有写牛家人投毒的事。而程芳飞只给程芳草说,阿缘与镇丞有交情,才请镇丞将牛家人抓起来。并未提下毒之事,故而程芳草到现在还不知牛家人做下如此让人不可饶恕之事。不然程芳草无论如何都不会过来这一趟。

等在外面的程芳飞生怕张程缘提及此时,开始嚎哭。“老天啊,你行行好……”

程芳草刚要问阿缘具体怎么回事,被外面的嚎哭打断,“我先出去劝劝你大姨。”

说完,欲出门。

张程缘拦下他娘,“娘,你先听我说完,不然你会后悔出去劝她。”

程芳草立马停下脚步,“阿缘,你说,娘仔细听着。”

张程缘一五一十地将牛家八口投毒的事说了一遍。

程芳草听后,一拍桌子,“他牛家人竟干下如此龌龊之事,怎可放出大牢?这事,娘不管了,交由你俩做主。娘饿了,先去吃点饭,今天在这里住一夜,明天一早回镇上。”

程芳草护犊子,敢对她儿子不利的人,决不怜悯,她出屋后,婉娘带着她去吃饭,她没看程芳飞一眼。

嚎啕大哭的程芳飞看到程芳草出来,哭得更加夸张。但见没人理她,哭声戛然而止。

她匆忙朝程芳草跑去,“妹子,你帮我说情了吗?你出来咋不理我呢?”

程芳草瞅了她一眼,冷冷地说:“你儿子儿媳欲置我儿子于死地,你说我还可能为他们说情吗?”

程芳飞打算先留住程芳草,再凭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忽悠程芳草帮她家人说情。于是,装作不知的模样,“孩他姨,这话怎么说?你给我具体说一下,行不行?若是他们几个真做了对不起阿缘的事,我第一个饶不了他们。”

程芳草欲开口说事情的经过,张程缘走出屋,推着他娘往前走,“娘,你先吃饭去吧。我跟大姨仔细说道说道。”

程芳飞再没理由留住程芳草,抬脚要跟着程芳草走。

张程缘转身拦下程芳飞,朝婉娘说:“还不快带夫人去用饭。”

婉娘带着程芳草快速离开。

程芳飞欲抓住张程缘的胳膊,张程缘敏捷地一闪身,程芳飞没抓到,一个踉跄,碰到墙上。

她晃悠悠地躺在地上。

张程缘冷笑,装晕吗?一会给她好看。他返身回屋,故意着急大喊一声,“慧娘,大姨晕倒了。”

程芳飞听到张程缘着急的声音,更加确认装晕是正确的。决定先吓唬吓唬他们,在作坊里被撞晕,不信他们不害怕。他们害怕后,她再说牛家的事,到时候肯定有商量的余地。过不了多大会,他们就得找人把她抬进屋,好吃好喝伺候。

程芳飞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但等来等去哪有人来抬她?晚秋时节,躺在地上很凉。

半个时辰后,“阿嚏”程芳飞打了喷嚏,张程缘立马从屋里出来,笑着说:“大姨,你醒来,我和慧娘正盘算着给你找大夫去呢,既然你醒了,就没必要了。快起来吧,地上够凉的。”

程芳飞则一脸刚刚知道自己在地上的表情,“阿缘,我怎么躺到地上了?我晕倒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呢?”

慧娘径直走出屋,“哟,大……咦?你不会再晕过去吧?”

经慧娘一提醒,程芳飞决定再次装晕,不过装晕之前,她要先说出请求,先是扶着墙慢慢爬起来,“呀,呀,我好晕,阿缘,大姨求求你,帮他们说说情,放他们出来吧,求求你。”

张程缘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

程芳飞顿时两眼一翻,再次晕倒在地。

就怕她不晕呢,晕了正好,这一次慧娘不再心软,指着鸡舍那里,说:“大牛,找几个人把她抬到那边休息。”

不是装晕吗?让她装个够。

张大牛立马喊来几个工人将程芳飞抬到鸡舍里。之后张大牛,“嘡”一锁门,低声说:“敢找我东家晦气,在里面老实呆着吧。”

张大牛向慧娘复命。

慧娘一副好心情地问:“那老太婆没醒过来?”

张大牛憨笑着说:“我快速地锁了门,没注意她醒没醒。”

慧娘满意地笑着说:“谁说大牛憨?绝对不憨,办这事办得漂亮。”

大牛又是憨憨一笑,“我在东家的事上,从来都不敢憨。”

张程缘听到后,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大牛,越来越有管事的模样了。”

“东家,你们打算怎么处置这老太婆?只让她闻鸡屎味,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慧娘起身,坏笑着说:“当然不能这么便宜她。忘恩负义的一家人。先在鸡舍关一个时辰再说。大牛,一个时辰之后,你去请镇丞过来,就说有人闯到我们鸡舍,企图杀鸡。”

张大牛应声而去。

张程缘调侃道:“娘子不怕那老太婆狗急跳墙?”

“如今就怕她不急呢?”慧娘拉起夫君的手,“走,我们去陪娘说一会话。”

“好。”

一个时辰后

程芳飞在鸡舍破口大骂,“你们这是想折腾死我啊,快放我出去,再不放我出去,我杀死这里的鸡。”

慧娘坐在事先准备好的椅子上,“你敢,你若是敢杀我家的鸡,我饶不了你。”

程芳飞决定最后一次放低姿态,“好、好,我不杀鸡,慧娘,只求你放了我儿子和儿媳妇。”

送你三个字“不可能!”

程芳飞一听慧娘如此说,高声喊道:“我要杀光你家的鸡。”

慧娘吐出两个字,“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程芳飞开始疯狂的从鸡笼里逮鸡。

慧娘低声对大牛说:“把鸡舍的锁打开。”

张大牛走过去轻轻将鸡舍的锁打开,退到一边。里面的程芳飞并没有意识到锁已开,还在疯狂的逮鸡。

没一会工夫,镇丞带着差役到来。

程芳飞好不容易抓出一只鸡,一手用力拧着鸡头,生生把鸡拧断气。

正好镇丞推门而入。

“果然有人杀鸡,来人啊,给我带走。”

程芳飞顿时傻眼,“噗通”那只鸡掉落在地上。

“大人,我冤枉,冤枉啊。我没有杀鸡。”

镇丞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不说,我还忘了,来人,将这只鸡带上,这可是物证。”

程芳飞被差役带走。

镇丞讨好地望着慧娘,“夫人,以后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

慧娘客气地说道:“好,谢谢大人。”

送走镇丞,慧娘长舒一口气,终于把那些忘恩负义的人彻底打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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